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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是内部酒楼,每到周六、周日我们酒店员工享受和工人一样享受待遇,休息。
这是我第一次遇到待遇这么好的酒店,也是做了二十多年的餐饮唯一一家周六、周日休息的酒店。刚开始的时候还有点不适应,但是心里是高胸,心想还能休息,太好了,和城里人一样也有礼拜了。自己多少有点满足福
每到周六、周日休息的时候离家近的员工都回家了,在那里住寝的厨房员工就剩下我一个,也不知道上哪去。以前饭店没有休息盼着休息,想休息了好好的睡个懒觉,然后出去好好逛逛。现在有休息了,待着了,又不知道上哪去该干什么了。
陈师傅去他师父那了,在飞机场那边。飞机场那边我熟悉,最开始装卸水泥的时候水泥大库就在那边,离飞机耻近。
想去陈师傅那里看看,从新创酒楼去飞机场有三十五公里。想想还是不去了,陈师傅刚到那里还没稳定,现在过去不好,等他在那里干上一段时间稳定之后再去。
李海娜和周兰回了老家黑龙江,不可能这么快回来,再了就算她们回来,也没有她们的电话,也找不到她们。
剩下的就是李艳华,不知道她还在不在那个商场里卖衣服,那个商场我倒是知道,很大的,在省城里属于高档商场了,可是她没告诉我在哪一层哪一家干,就是在那里卖衣服,也不好找。想过去找她,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心想就算是逛商场了,反正打来省城还没好好的逛过商场呢,就去逛逛。能够见到她最好,见不到就算白去了,至于以后还能不能见面那就看缘分吧,有缘就会相见。
出了寝室,坐车来到李艳华工作的商场。
逛商场是个体力活,不如在厨房干点啥轻快。男人都不爱逛商场,尤其是不准备买什么东西的情况下逛起来更累。
一层层的逛,眼睛四处寻找着,一直没有李艳华的影子。尤其是在卖服装的三、四、五层,寻找的非常仔细,还是没有见到她,心想也许她不在这里干了,去了美容院。看看时间一上午过去了,她她这里有早晚班,也许她上下午班,跟自己再等等。
于是等到下午三点,又从三楼开始一层层的寻找,结果和上午一样一无所获。
我知道,生命中又一位朋友走掉了,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从此渺无音信。
从商场里出来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感到自己和这熙熙攘攘的人群是那么的格格不入。人很多,而自己却是那么孤单、无助、失落。
为什么有人走进生命,又从生命里走出?这种失去的滋味很苦,很涩,有着揪心的凄伤。感觉到自己的渺,不够强大,如果自己够强大,自己承包一个很大的厨房,就可以把她们留住,给他们工作,每都可以开心的在一起干活,就不会再为了生活而四处奔波,而分开,而失去-------
那个时候在心里对自己,总有一要接手一个大厨房,让自己了算,厨房里都是自己的兄弟姐妹,一起干活,一起挣钱,不再下岗。
我发誓这是我的第一个目标,一定做到。
那是我从商场出来之后给自己做的第一个决定。
周日下午,酒楼员工陆陆续续的回来了。
回来的有前台服务员,还有三个厨房的,两个水案和凉菜师傅。服务员一回来就喊饿,我到厨房给大伙做了打卤面条,大伙吃的很高兴,很长时间没吃面条了,吃起来还很香。
吃过面条之后我回到了自己的寝室。
寝室很方便,就在厨房的隔壁,因为酒店大,空房间多,员工住寝的少,几乎是一人一个房间。我和另外一个水案住在一个屋里,那个水案去了他哥那里,周一早上回来直接上班,屋里就剩下我一个人。
拿本书躺在床上看着,看的有点半睡半醒的时候洗碗大姐慌慌张张的开门喊我,外边有人打架叫我过去。
起来跟她往外走,问她谁和谁打架,她:“赵以前的对象领着人来打赵了。”
当时也不知道谁是赵,估计是前台的服务员。
到了前台看到一个服务员被一个男的拽着头发,两个人正僵持着。男的拽,女的用手抓。还有一个男的站在那两个水案前面,拦着那两个水案不让上前,嘴里着不许管闲事,谁上来打谁。旁边还有一个服务员坐在地上,应该是上去拉架被推到的,还有四个服务员在一旁站着,都是很害怕的样子。
我就想管不管呢,刚来这里和他们也不熟悉,再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万一管错了呢。
但已经走到跟前了,就对那个薅头发的男的:“怎么回事,大哥你先撒手,有事好好,咱们别这样。”
那个拽头发的男的冲我道:“你是干啥的,管啥闲事。”
这时候他一使劲,被他拽的女服务员就直接跪倒地上了。
“我是这里干活的。”我心里有点生气,很不客气的。
可能是听我是这里干活的,不是什么领导,他来劲了,冲我骂:“x你妈的,没你啥事,滚一边去。”
实话他要是不骂我我还真的想就算了,没成想他骂我,并且还骂我妈,一下就急眼了。他以为我不会动手,会和他对骂啥的。打仗这玩意,再不不打,要是想打就别废话直接开干。就像现在网上的能动手就别动嘴,那样浪费时间。
直接照着他脸就是一拳,他有点蒙,松开拽服务员头发的手开始和我撕打起来。
看我和他打起来,和他一起来的那个男的也开始冲我来了,这时候那两个水案反应过来,就拦着他不让过来。
我体格好,那个男的瘦,根本就不可能打得过我,几个回合下来吃了亏之后就开始跑,同时叫和他一起来一起跑。
我在后面追,喊:“有能耐你们别跑,不打死你我不是男人。”
俗话好狗撵不过怕狗,狗急了跳墙,俩人很快就从楼梯跑下去,跑出了酒楼。
我直接追到酒楼大门口,站在那冲他们喊:“以后别再过来,过来一次打你一次。”
他们看我不追了,就停在远处,那个男人叫嚣着:“有能耐你等着,看我不整死你。”
我抬腿开始追,他们转身就跑。追了一段距离停下来,知道也追不上,白费力气。
这时候那两个水案也跑了过来,不一会儿洗碗的大姐也气喘吁吁的过来了。看到我自己站在那,知道那俩人跑了,就都站在那看我。
我对他们:“没事了,回去吧。”
往回走的时候觉得来气,平白无故的让人骂了娘,还和人打了一架,真是没事找事。
洗碗大姐拉拉我,:“你手出血了。”
抬起手一看上面真有血,擦了擦,原来不是自己的,应该是那个男饶,记得打了他的脸,他的鼻子出血了。
回到酒楼到水池子跟前洗了洗手,把粘在手上的血洗净,又洗了把脸,和一直跟着我的洗碗大姐:“大姐,我没事,你不用管我,回去吧。”
洗碗大姐看着我,应该是看我洗完手上确实没出血,有点放心了。问我:“你真的没事?”
我:“真没事,你还是看看那个服务员吧,她头发被薅的挺狠的。”
大姐转身走了,我回到寝室躺在床上,心里还是觉得憋气,跟自己以后再碰上这事啥也不管了,这不是自己找骂吗。
那个被薅头发的服务员姓赵,大家都叫她赵姐,和洗碗的王姐是一个单位的,后来下岗出来打工,是王姐把她介绍过来当服务员。
赵姐是离婚的单身女人,三十二岁,长得很漂亮,个子也高。她最开始不在新创酒楼当服务员,是在一家饭店的厨房打杂,在那认识了炒菜师傅,炒菜师傅看她长得漂亮,还老实贤惠,就和她处对象。开始的时候对她很好,结果俩人就处到一起,在外面租房子过起了搭伙日子。
那个炒菜师傅就是我打跑的那个男的,起来还是我老乡,北票的。那个男的自从和赵姐在一起租房子住之后开始赌博,赌到最后连工作都不干了,成的就是耍钱。赵姐和他干架,他就打赵姐,赵姐后来是自己跑出来的,经过王姐介绍到新创酒楼当服务员。
赵姐不想叫那个男的找到自己,就住在酒店,每星期在周六回她妈家,周日下午回来。也不知道那个男的怎么知道赵姐在这里工作的,就找了过来,准备把赵姐找回去,赵姐死活不回去。于是就发生了薅头发那一幕,接着就是我和人家大打出手,直接把人家撵出酒楼。
自从发生打架事件之后,在厨房几个师傅对我客气不少,估计是看我挺能打架都不愿意惹我。
我还是一如既往的工作,忙完自己的就去帮别人忙活,帮别人忙完没啥事到洗碗间帮王姐洗碗。每次去帮王姐洗碗王姐都会不用,自己能忙过来。跟她不用客气,以前我也是洗碗的。
洗碗的时候王姐对我:“前面的赵想请你吃饭。”
我:“不用,不习惯和女的在一起吃饭。”
王姐:“人家有那个意思,你给个面子。”
我:“真不用,你跟赵姐心意我领,饭就不吃了。”
王姐:“那你自己跟她吧。”
我:“王姐,你知道我从来不和服务员话,就连咱家有几个服务员我都不知道,你就跟她吧。”
王姐笑,:“你也够完蛋的,你看人家丁(水案),这才来几,就和前边服务员处上对象了,听人家俩人准备出去租房子住呢。”
我:“我没人家厉害,没那能耐。”
王姐:“你就知道干活,除了干活啥也不知道。”
我笑,不话,就是刷碗。
王姐:“把你工作服脱下来,一会儿我给你洗一下,看看,都是汗,都快成盐渍了。”
我:“我爱出汗,还能吃咸。”
王姐:“以后少吃点盐,对血管不好。”
我:“打吃咸吃习惯了,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
王姐:“那也少吃点,自己板着点儿。”
我:“嗯。”
打那以后我的工作服就没自己洗过。
夏热,在厨房里干活更热,一会儿就一身汗,每中午王姐都会拿着件干净的工作服给我,叫我把身上的工作服换下来拿去洗。开始的时候我一直以为是王姐在给我洗工作服,后来才知道是赵姐在给我洗。她叫王姐把我的工作服拿过去,然后洗完了晾干再给王姐,叫王姐给我。
赵姐这个人挺好,就是性格有点柔弱,容易被人欺负。她属于贤妻良母类型的,温柔、贤惠,带着点逆来顺受。
和前面那些岁数的服务员不怎么话,有时候会和赵姐几句,赵姐话曼声细语,很好听。一来二去和她熟悉起来,她就像家里的姐姐一样对我很照顾,除了工作服,别的衣服也帮我洗,有时候不好意思叫她洗,她就:“没事,就是几下的事,你们男的也洗不干净,我洗衣服给你带一下,也累不着,别跟姐客气。”
每当她这话的时候就感觉回到了家,见到了姐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