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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宸勋与苏槿下车时,她们齐声道:“勋少爷,苏小姐,晚上好,欢迎来到帝德萨庄园。”
她们语速相似,集体鞠躬,动作整齐划一,训练有素。
头发花白的管家是外国人,高鼻梁、深眼窝,蓝眼睛,身姿挺拔,却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勋少爷,宗老在二楼南书房,请。”
他示意单宸勋和苏槿,领他们到了二楼。
中世纪的古堡,虽然内部装饰偏现代,不过处处透着宫廷风。
走廊里的壁画、壁灯,精美绝伦,走在其中,仿佛穿越到了中世纪。
他们在二楼一扇黑色的双开门前停下,管家先进去,过了片刻出来说:“宗老在打电话,请你们过五分钟后进去。”
说完,他离开了。
走廊里,只有单宸勋与苏槿,寂静无声,透过旁边的窗户,能听见外面的虫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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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槿盯着大门,隔着一道门,即将面对的人可能就是当年参与苏槿灭门案的人。
她的心情,难以言喻。
之前的愤怒,此刻竟然烟消云散,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因为单宸勋的关系,她不希望资料里的内容是真的,但又希望找到凶手。
这样的情绪很矛盾,令她烦躁。
“此刻,我希望不认识你。”她突然说,嗓音低沉,压抑着某种情绪。
单宸勋一直看着她,闻言,俊脸冷峻。
“我明白你的意思。”他知道她在想什么,“如果一切是真的,那么我尊重你的任何决定,我说过,永远支持你。”
苏槿不言,轻轻叹了口气,神经绷紧。
“阿勋……”过了一会儿,室内传来老者铿锵有力的声音。“进来吧。”
单宸勋推开门,看着苏槿,她深吸一口气,一步一步走进去。
苏槿每走一步都很艰难,脚底仿佛千金重。
书房开阔,足有一百多平米,地上金黄色地毯,花纹精致,东面墙壁是一整排的柜子,摆满书籍。
北面是壁炉,右侧三个拱圆形窗户。
书房中央有沙发和茶几,书柜前是棕色书桌。
单氏家族权利最大的宗老端坐在书桌后,他在写字,钢笔的沙沙声清晰可闻。
“坐。”老人没抬头,出声示意。
苏槿走到沙发前停下,她望着那个老人,头发有白丝,背脊挺拔,身体硬朗。
从外形看,并不像九十岁的老人,而且面容温和,怎么看都像慈祥的人。
单宸勋拉了她一下,苏槿还是没动。
两人细微的动作,引起老人注意,他却没抬头,继续写着字。
“听阿勋说,你有重要的事要问我?”他开口,写完一个字,抬了下眼皮。
“是。”苏槿往前走了几步,立在书桌前三米处。
借着书桌上的台灯,她看见老人面前摊着文件。
他在一页一页签字,全英文的文件,不清楚到底是什么。
苏槿蹙眉,据说宗老已经放权,不再过问单家的生意。
但这些文件,似乎是合同,如此看来,他并非真的放权?背地里还在管理生意?
“想问什么?时间宝贵,我最多给你十分钟。”单砚朗出了名的不近人情,若不是阿勋求了他几次,他绝对不会见她。
这个女人,虽然他不再反对她入单家的门,但不表示他认可。
他仍然中意陆念,其他人,都入不了他的眼。
十分钟?苏槿冷冷一笑,长途跋涉飞来这里,就为了这十分钟?
果然是冷漠无情的人,与传闻中一样。
“我叫苏槿……”她开口,“我父亲是苏恒,经营船舶生意。”
她说了一句话,对面的老者面无表情,继续写着字,仿佛没听见她的话似的。
“你不认识苏恒吗?”她问,紧紧注视他的表情。
可老人始终如一的冷淡神色,看不出一丝端倪。
沉默了片刻,单砚朗终于抬起头。
“我该认识?”他目光犀利,以一副古怪的眼神看着她,“我没什么耐心,有什么问题开门见山地问。”
苏槿眯起眼,然后道:“十三年前,帝城发生一起灭门案,户主苏恒,一家死了七口人,被人残忍杀害……”
她观察他,老者毫无反应,听了她的话,低头继续写字,仿佛她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苏槿顿了顿,继续往下说,“最近我得到几张资料,上面提到了你的名字,单砚朗,是你吧?”
“什么资料?”老人抬眼。
“这份资料的主人与当年的命案很有可能有关,而你的名字出现在其中,上面还提到,当年单家与苏家在生意上有来往,曾经签订几年的运输合同……”
苏槿说出资料上的内容,声音微微发抖,既想知道真相,又害怕知道。
她内心恐惧,生怕现在的生活付之一炬,回到以前冰冷、孤独的世界。
“……主要帮忙运输进出口的货物,是你忘了?还是生意太小,不记得跟苏家的公司合作过?”
“苏氏船舶的苏恒?”单砚朗似乎突然记起来。
“想起来了?”苏槿的心往下一沉,呼吸随之屏住。
“有点印象,不过没接触过。”他继续签署文件。
闻言,苏槿眉头紧锁,“资料上提到,苏家的公司在一次运货过程中,货柜落入海里,照成巨大的损失,苏家不愿承担全责,与单氏集团闹崩……”
“等等。”单砚朗打断她,“单氏集团与苏家没有生意上的关系,如果有,档案库里可以查到资料。”
他指了指单宸勋,“你说。”
“的确没有。”单宸勋查过,也告诉过苏槿,但她不相信。
“资料上说,你与苏恒见过面,见面并不愉快,不欢而散,之后第二天就有一帮古惑仔到码头闹事,砸了几馊货轮,那些古惑仔还扬言要杀了苏恒全家!”苏槿从口袋里摸出钮扣,“……你确定没见过苏恒?”
“没有。”单砚朗面不改色。
“那这个呢?”她将钮扣放在桌子上,“……这枚钮扣认识吗?是你的吗?”
单砚朗盯着钮扣,他之前从单宸勋那里见过。
“苏槿,我上次问过宗老,并不是他的。”单宸勋开口。
“这种钮扣很多人都有,钮扣上也没有特别记号,即便是他本人的,也未必知道是自己的。”苏槿冷冷道。
单砚朗拿起钮扣,仔细端详:“这种钮扣是十几年前的款式,到目前更新换代了三次,拥有这样钮扣的都是单氏家族子孙。”
“十八岁才能参加宗族大会,按时间推算,有这种钮扣的人最小大约三十一岁。”单宸勋说。
苏槿定定看着办公桌后的老人,“今天我来,是想亲自问清楚当年的事,在这之前不去调查,是因为你是单宸勋的长辈,我想相信你……”
“我没见过苏恒。”单砚朗再次明确表示。
苏槿拧着眉,看了他片刻,最终没再说话。
“打扰了。”她说了一句,转身走出了房间。
单宸勋与老人打了声招呼,之后跟出去。
苏槿没走远,站在二楼走廊的一扇落地拱门型窗户前。
窗户上贴着油画质地的窗纸,是圣母与一群天使,长着翅膀的天使与女神,画面和谐温馨。
透过窗纸,能感觉到浓浓的母爱。
她一直盯着,目光滞住,眼底有淡淡的血丝。
“我说过,不会是他,但如果真是他,绝不姑息。”他一手压在她肩上,侧头看着她苍白的脸,眼里、语气皆是心疼。
苏槿默默不语,许久才扭头,“我会继续调查的,在此之前,我谁也不信。”
那份资料的真假她不会全信,单砚朗的话她也有怀疑,至于真相,她会调查的。
她重重叹口气,反握住他的手,“我一向冷静,唯有这件事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不该把情绪牵连到你身上,只是一时失控了……”
男人用力握住她的手,“你我之间不必在意这些,我理解你的性格,也懂你。”
这么多天来,他第一次露出笑容。
耀眼夺目的笑如阳光,温暖了她的心。
“小槿,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不论多紧急,我们暂时放一放,既然来了瑞士,当做度假吧?休息两天再走?”他提议。
“行。”她干脆地答应。
闻言,男人笑容更深。
他持起她的手吻了一下,又问,“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苏槿摇头:“对我来说,能出远门就是奢望,不敢想着去哪里,因为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想不想去滑雪?”瑞士是滑雪圣地。
“现在十一月还不到,一般要到十二月才是滑雪季节吧?”她没来过,但这里的气候与帝城很接近,应该还不到滑雪季。
“瑞士最佳的滑雪季节是十二月至二月份,不过海拔高的地方这个时间也开放,有没有兴趣?”
“当然有,不过晚上也开放吗?”她担心这个问题。
“灯光滑雪场,也有不少。”他搂住她的肩,带她往前走。
凌晨十二点,两辆车从庄园出发,单宸勋亲自开一辆,三名护卫开一辆尾随其后。
从苏黎世至采尔马特大约二百公里左右,开车需要两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