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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丁的听到有人打招呼,慕央还是惊了一下,待看到是陈正之后,才放下心来。
慕央其实也有些后悔这个约定了。
虽然洪江府的治安良好,最近两年都没有传出什么恶性案件,但这大晚上的,一个姑娘自己一人站在这运河边的曲江亭上。
说实话,慕央还是有些害怕的。
万一这要是遇到了歹人,那可是毫无还手之力的。、
幸好,这陈正还算是有良心,虽然来得晚些吧,倒总算是来了。
此时此刻的慕央,没有平时的妩媚妖娆,没有今晚奏琴时的冷艳,竟然是一副幽怨的表情看着陈正。
“陈公子心好狠啊,是不是把奴奴忘了?”慕央嘟着小嘴质问道。
陈正有些尴尬,他倒是没忘,只是那萧赞太磨人了,自己好不容易才把他给支开。
“在下有事羁绊住了,来的吃了些,还望慕央姑娘勿怪。”陈正歉然道。
慕央娇嗔一声,道:“孟君竹那里就如此好吗?至于待这么长时间?”
陈正知道慕央有些误会了,只好讪讪地解释道:“此事与君竹并无关系,是其他事情给耽误了。”
“哼,这君竹二字叫的还真亲热呢。”慕央轻哼一声,“奴奴并未说什么,陈公子又为何急着辩解呢?”
慕央现在的样子,一点儿都不像是一个风情万种的伎坊女子,倒像是一个娇滴滴的、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
这要是让不知情的人看到,绝对会以为,陈正是一个使了乱终弃的负心汉!
可陈正真不是啊,算上这一次,他与慕央总共就见了两次面,手都没牵过呢!
就算是刚才在烟雨楼里,慕央摔在了陈正的怀中,他们两人也是自始至终没有牵过手。
这一点,陈正很是肯定,他是敢发誓的!
看着慕央嗔怪的样子,陈正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
当着一个女人的面,千万不能替另一个女人辩解,否则的话,只会越来越乱。
好在陈正与慕央不算很熟,只要将话题岔开,也就算是混过去了。
“不知慕央姑娘这么晚了,还约在下来此,有何贵干呢?”陈正问道。
直到现在为止,陈正都不知道慕央找自己来这里的目的,难道是因为自己帮了孟君竹,而是对方心生恨意,所以把自己叫到运河边上,杀人抛尸?
陈正越想,越感觉这个可能性很大,他不由得往旁边看了看,想要找出埋伏在旁边的“杀手”。
只是环顾四周,静悄悄的,哪里有什么杀手啊?
更何况,刚才自己在不远处都悄悄地看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了,也没见别的人影,应该是没有人埋伏的。
看来是自己吓着自己了。
“陈公子难道就这么不待见奴奴吗?”慕央仍有些委屈地问道。
陈正赶紧摆摆手,道:“怎么会,姑娘才貌双全,在下怎么会不待见呢?”
慕央轻哼一声,道:“那你还问奴奴为什么约你来此?”
“总得问清楚吧。”陈正笑道。
慕央朝着运河边上走了两步,背对着陈正道:“这洪江府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在这无人打扰的地方与奴奴相会,可奴奴偏偏选了公子,难道公子不觉得幸运吗?”
陈正在慕央的身后,看着她的后背还有丰臀,还真是一种享受,对于慕央的话,倒是没怎么听清楚。
过了一会儿,慕央没有听到陈正回话,于是便转过身来。
正好看到陈正一双眼睛盯着自己,顺着对方的眼神看来,慕央不由得微微一笑。
“还想捏吗?”慕央调笑道。
偷看对方的屁股,被人抓了个正着,陈正本来就有些尴尬了,如今又遭对方调戏,更是有些无地自容。
慕央倒是没有感觉什么,她天天被男人们看惯了,比这露骨、比这暴戾的眼神,她都见识过。
相反,陈正这种有些不敢直视她的眼神,让慕央感觉有些好玩,仿佛对方干了坏事,被自己给抓了个现行一般。
慕央靠近了几步,倾吐芬芳,道:“陈公子,你倒是说呀?”
陈正轻咳一声,道:“改,改日吧。”
“咯咯。”慕央捂着嘴笑了起来,在这空旷的夜晚,更显得清脆。
慕央的笑声虽然好听,可陈正却有些生气了,自己老是让一个姑娘给牵着走,着实的太过被动。
男人在女人面前就应该主动,岂能被女人给骑在身上?
重重的咳了一声,陈正道:“若是慕央姑娘实在没事的话,在下送你回春芳楼吧,太晚了,在外面不安全。”
“陈公子就这么不愿意和奴奴待在一起吗?”慕央道。
陈正有些无语了,道:“那咱们在一起总要干些什么吧?就这么傻傻的站着?”
“公子想要做什么呢?奴奴愿意奉陪。”慕央道,然后又附加了一句,“做什么都可以哦。”
这妖精还真不好对付,陈正颇有些无奈。
对付一般的女人,只要说一些比较露骨、挑逗的话,自然会让对方知难而退,可是这个慕央,你要是敢说,她就敢接,真要是说开了,指不定能干出什么事来呢。
这里就是一个凉亭而已,设施简陋,还有夜风,万一感冒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陈正一拂袖,装作生气道:“慕央姑娘若是再比表明真意,在下可就走了。”
慕央见陈正却是有些不高兴,于是说道:“奴奴的真意就是仰慕公子,想与公子结交一番呀。”
陈正到没想到慕央如此直白,两人没有感情基础,有什么好结交的,况且陈正是有娘子的人了!
“我看这就不必了吧。”陈正道,“在下也只不过是路过洪江府,这一两天就要启程了,以后怕也是见不到了,结交的话,也没什么必要啊。”
“公子还是看不起奴奴。”慕央道。
之前慕央虽然说过这话,但调笑的成分居多,但这次说来,陈正却是感到慕央有一丝的悲伤。
“真没有。”陈正赶紧说道。
慕央摇了摇头,又转回身去,道:“那孟君竹乃是清倌人,而且只不过是个高级一点儿的娼妓,在人后的时候,谁不会骂上一句人尽可夫呢?”
陈正看着慕央的背影,眼神就不自觉地往下移,下意识地说道:“慕央姑娘,你想多了,我可不是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