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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山没想到这个乾央,竟然能找到他。
韩山做事一向小心,对自己的行踪更是谨慎,可以说抹除了自己的所有痕迹。
就是为了防止别人找到他。
就算是开房间,为了避免引起关注,都是开的最普通的房间。
相信,若不是在这个城市中真有本事的人,是不可能找到他的位置的。
而那些真有本事的人,又有谁会在意他这个不起眼的小小管家会落脚在什么地方呢。
所以,韩山自认为相对来说她是极其安全的。
但是,令韩山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他认为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乾央,竟然有能力找到他的位置。
那么,就说明这个乾央,在杨刑鱼的暗兵中,可不仅仅是个小人物。
再想到之前两人的不愉快,韩山觉得这次不妙了,可能是真的踢到钢板了。
“你,你,你想做什么?”
韩山极度恐惧,声音都开始带着颤音,开始结巴,丝毫没有之前的那份高傲。
乾央走到韩山的面前,看着外面的夜景。
“没想到我们的大管家还有欣赏夜景的喜好,自然如此,那我不如就将这份夜景永远的留在你的眼中好了。”
韩山的眼中充满恐惧,满是惊恐的表情。
拼命的想要挣扎,却终究是无法动弹半点,他现在就是砧板上的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你想要什么,想要我为你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韩山的声音很急,为了活命,他真的是什么都敢说,而且,丝毫没有半点的骨气。
不要说威胁,就连吓唬都没有,就已经怂了。
“当真是什么都愿意?”
“是。”
“那若是让你对不起韩家呢?”
韩山犹豫都没有犹豫,直接就是说道。
“什么韩家,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主人,我的主人就只有你一个人。”
乾央大笑,好一条忠实的狗。
下一刻,乾央挥手,韩山当即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对一条如此忠实的狗,何必浪费大好的时间。
手指之上有神力滚动,插进了韩山的双眼。
韩山只是身体抽搐了几下,随后便没有了动静。
乾央没有杀了韩山,这个韩山虽然只是一条狗,但是这次的任务毕竟是要回禀韩家的。
现在杀了韩山,无异于打草惊蛇,让韩家再有动作。
所以,乾央只是对韩山的身体做了一丁点的改动罢了。
乾央离开,许久之后醒转过来的女人看到昏迷的韩山一身酒气,偷走了他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一走了之。
一夜无话。
苏然睡得很香,一大早便见到乾央和安念站在门口。
“苏然老大,你总算是想起我了。”
安念在那个仓库中可是真的憋坏了,之前苏然要黑伞的时候,安念就有意想要出来透透气。
不过被苏然拒绝了。
这次去韩家,苏然特意点了安念的名,让安念兴奋的一夜都没有睡着。
“记住,这次去韩家,你代表的可是韩清姝那个娘们,不要丢了她的脸。”
安念笑着,仰着头。
“放心,才不管是韩家还是王家,谁敢对我家老大不敬,我大嘴巴抽他。”
苏然笑笑,不错,有韩清姝的影子。
“乾央,礼物准备的如何了?”
乾央指了指旁边的车,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保证是个很大很有重量的礼物。”
“而且,兵主也亲自交代,跟在苏然您身边,是绝对不能落得下乘。”
苏然满意的点了点头,并不在乎乾央准备的是什么。
“不错,准备妥当那我们就马上出发,纳妾可是大事,不能因为我们,而耽误了良辰吉时。”
下面韩家。
虽然韩风云已经年岁几百之多,但依然是精神矍铄,健壮的很。
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这韩风云纳妾的事情应该也算是人生一大喜事,自然韩风云春光满面,喜不胜收。
在下面,对娶妻纳妾是完全不限制的。
只要你有能力,有实力,随便你娶十个八个都是可以的。
所以,韩风云几百年岁再纳妾,在下面看来,不过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毕竟,韩家因为黑伞的原因,也算是名门望族,有足够的实力。
这家主纳妾,自然是会受到四方道贺的。
此时的韩家,处处富丽堂皇,红烛赤彩,鞭炮漫天,花车不绝,道喜连连。
此时的韩家,大殿阁楼,亭台楼榭,处处挂红喝彩,人来人往,酒香飘荡。
喜庆的气息和热闹,尽显大家气派。
来往之人众多,门口道喜吆喝之人更是喉咙已经沙哑,已然换了好几拨人了。
韩家这次送出的请柬很多,就算是以前和韩家没有多少交情的,只要有点实力的都被韩家邀请。
很多想要巴结韩家的人,也是趁着这个机会赶紧来道喜,不管能不能进门,这礼物是肯定要送的。
就算是巴结不成,起码日后不会成恶。
此时的主角韩风云,并没有出现在前院迎接客人,而是在后面的精致小院之内,安静的喝茶。
在这里,外面的喧闹被完全的阻隔,恍如两个世界。
韩风云年岁几百,发须皆白,但是其精神矍铄,双眼炯炯有神,犹如明火。
长久的高高在上,让其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威严,令人见之生出敬畏之意。
慢慢的喝茶,似乎并不关心外面的喧闹和道喜之人。
不多时,脚步声传来,一中年人走来,恭敬的站在了韩风云的身前。
毕恭毕敬。
“家主,得到确切消息,苏然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韩风云嘴角微微轻笑,慢慢的放下茶杯。
“很好。”
中年人看向韩风云,眼神不解。
“家主,一个苏然,真的值得我们如此对待吗?”
韩风云目光轻扫了一眼中年人。
“树义啊,一件事值不值得是看它是否可以带回利益,而一个人值不值得,同样是看他是否能带来价值。”
“苏然,可是很有价值的一个人。”
尽管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韩树义还是面带忧愁,觉得此举实在是冒险。
有价值不假,但若是这价值的承受能力是自己无法承担的,那么这价值就不再有利的价值。
而是,灾难。
苏然,可不是什么善茬。
韩风云看了一眼韩树义,淡淡的声音,“你在担心?”
韩树义没有隐瞒,“是,那个苏然可不是好惹的角色。”
苏然和易阁白厮杀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如何能不担心。
韩风云还是面带微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我自然知道苏然不好惹,也自然知道连易阁白都可杀了的人,岂是我们区区一个韩家就能够让其听话的。”
如此,韩树义更加疑惑了。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如此做呢?”
韩风云只是笑了笑,并没有给出韩树义答案,但是看其神态和眼神,可是极其有把握的。
挥了挥手,“下去吧,好戏马上就开始了。”
韩树义恭敬退开,“是。”
韩风云看着沉浮的茶叶,脸上露出说不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