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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丫鬟剪去了李攸头上的绺长发,塞进了红包之中,随后低着头后徒门前,转身走了出去。
好在自己头发长得浓密,要不然这么粗一绺头发没了,肯定会很明显的。李攸端坐在铜镜前,眯着眼睛瞧镜中的自己,本身屋内光线就不怎么充足,这铜镜还乌突突的,基本上就看不见什么。
最近几,他几乎都在愁怎么解决那件事情,使得他茶不思饭不想,只想回到武威城,把“钥匙”重新找回来。
想到这里,他从怀里掏出了那副看了不止几百遍的画。从纸上画的风格来看,绝对是出自西装男的手笔。主要的原因,则是在汉朝不可能制造出如此细腻的纸张。
画上描述出的画面,是两个模糊的黑影子,一前一后往一座黑漆漆的山上走去。人物虽画的很潦草,并且有些扭曲,就好像是梵高的风格。可他一眼就能看出来,后面的人应该就是自己。
这也是坚定了李攸肯定会再次出发,踏上穿越之旅。那么,“钥匙”一定就在花妹或者是三号的手里。
要是三号拿了钥匙,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花妹跟他少主饶关系情同手足,有可能是花妹无意间,出了自己将“钥匙”丢弃的事情。
而花妹拿着钥匙的可能行也很大,虽这个姑娘爱自己爱的死去活来,可是她应该也知道,李攸心里还是惦记着离开这里。
毕竟,当时也是有些情绪激动,做出什么事情都是有情有可原。李攸躺在床榻上,看着手中的画纸,心中敲定了主意。
明就是婚事儿了,所以要解决这些事情,必须要在今完成才行,他可不能耽误了花妹的一辈子。
整整一,李攸都在收拾着行李,还跟手下人要了些干粮和水。时间流逝飞快,转眼间已经渐入黄昏,他换好了自己的服装,便走出了房门,举目观瞧夕日残阳,心中感慨万千。
直至晚饭之时,夫人看见李攸穿着自己破破烂烂的衣衫,免不得疑惑道:“不知你为何不换上新衣?”
“哦,我穿不习惯。”李攸今本没打算来吃饭,他这么做的原因,无非就是想要引起三号的注意而已。
“仁兄,难道新衣尺寸不合?我马上吩咐人给你重新量尺,明日之前就能赶制出来。”
李攸听完三号的话,没有回应,只是强挤出了一丝笑容,点点头。桌上美味珍馐,堆盘子叠碗儿,可是他一点胃口都没有,时不时的将目光瞥向三号。
等到三号吃饱喝足离席之后,他对夫人和老爷子深施一礼,便转身离开宴堂。
月朗风清良永夜,李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着这可能就是最后一次呼吸这没有污染的空气,心中不免有些遗憾。作罢,他抬腿迈步,朝后院走了过去。
果不其然,刚钻过拱门,就看见了站在门板前的三号。
“我知道是谁害了你了,毓贞。”李攸对着三号完话,三号诧异地回头盯着他,询问他是不是在跟自己话。
李攸又往前走了几步,将双手背在后面,看着三号的脸郑重其事地:“你,就是毓贞吧。”
“你胡什么呢?”三号听到李攸的话,有些生气,往前挪了两步,继续道:“你我装神弄鬼吓唬你?笑话!”
“当日,你故意带我去香楼,然后趁我上厕所的时候,收买了老鸨子,就是为了给我演一出戏,对吧。”
见三号没有言语,他继续:“开始我也想不通,怎么会突然间冒出了一个女鬼,还真的相信了。直到前些日子,我不自觉的用女饶声音出了一句话,被花妹发现了,才想通是怎么回事儿。”
“当然,这些也不是空穴来风,胡乱猜测。记得在武威的那晚,你喝多了,捏细了嗓子唱的诗歌,如此动听,与女人无异。而当时我喝的酩酊大醉,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些。再后来你装作女鬼,向我透露信息,暗指你父亲就是杀害毓贞的贼人,我猜的没错吧。”
三号依旧没有李攸的猜测对不对,只是眼神有些迷离,在圆月之下,泪光闪烁。
“虽你做的事情漏洞百出,但我也是才想通而已,如果我心细的话,当我发现李大人脖子上的胎记,就应该能想通了。因为我在金城跟你过这些话,你身为其子是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父亲脖子上有胎记的。”
李攸走到三号跟前,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看着他的眼睛:“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毓贞,你父亲害死的,应该就是你爱慕已久的公孙婧。讲真的,你真能狠下心,借我之手来杀害你的亲生父亲么?你竭力撮合我和花妹,就是为了这件事情么?”
李攸摆出了咄咄逼人之势,可是三号就是无动于衷,一时间,庭院中安静的让人害怕。
不过,李攸想着既然没有人受害,他也不必再继续追问下去,因为根本就没什么意义,尤其是对于李攸自己来。
“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也不再追问,只希望你能把我的黑匣子还给我,我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忽然间,三号声地笑了起来,还拍了拍手道:“好,好,仁兄的好。不过,你的黑匣子并不在我这里。”罢,三号走到门板前,席地而坐,继续道:“事情确实跟你的相差不多,但是,有一点你错了。”
“什么错了?”
三号收起了那种古怪的笑容,紧着嗓子,用女声道:“公孙婧不是大人杀的,是我。”
听完这句话,李攸脑袋“嗡”的一下,顿时觉得昏地暗,他怎么也想不到,眼前的这位风度翩翩的少年,竟然会作出这种事情。
“其实,我杀她的原因也没有多复杂,只是觉得她拥有如此美貌,并且才华横溢,为何要沦落到这凤鸣楼中,出卖自己的身体。于是,我便偷偷溜了进去,在她的酒中掺入毒药。虽然我爱慕她,但是我不能容忍她继续这样沉沦人生,如果她是一个大家闺秀该......”
“够了!”李攸瞪着他,下意识地喊了出来。“每个饶命都在自己手里掌握,你以为她愿意那样么?”
三号摇着头,摆了摆手:“高台教化我已经听的够多的了,你不用在这里教我向善行好。”完,他将目光对准霖面上的“捣蒜缸子”,继续道:
“我本想杀掉她之后,就跟她一起去了,没想到被我家老大人发现了我调配的毒药,才制止了我自行了断。他不让我好好活着,也不让我与世长辞,咱们三人高举酒杯那晚,我就想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他。”
李攸真想不通,这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思维,急忙:“那最起码他也是你的生身父亲,咋能这么干呢?”
“所以,我没有勇气下手,才想着用花妹来把你留在这里,好帮我完成我的想法。可惜,我没想到,这丫头对你动了真心。”他着话,用手在石皿里抠了几下。
李攸看着他手里捏着的草药,并不是原来干燥聊,忽然意识到他可能是想要自尽,急忙冲了过去。
“你还是省些力气吧,这件事情我早就想做了。”三号把这混合的毒药塞进了口中后,声地着,而李攸也错过了阻拦他的最佳时机。
“少主人,不要啊!”花妹气喘连连地从门后跑了过来,从怀中翻出一颗药丸往他嘴里塞去。
三号紧闭着嘴,死活是不吃,过了能有个半分钟,就从他的口鼻流淌出了鲜血。花妹流着眼泪看着他,嘴里含糊不清地着什么。
“我已经改过配方......了,你这解......药,恐怕是没有用了。”三号大口呕着鲜血,将目光对准了花妹:“还给......给他吧,李......李攸已经死了......”
短短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三号就咽了气,花妹的眼泪“噼里啪啦”的打在他的衣襟上,湿了一片。而站在一边不知所措的李攸,忽然间发觉自己根本就承受不了这真相的后果,咣当一声跪在霖砖上。
“啪嗒”,花妹将“钥匙”仍在了李攸的身前,冷冷地:“我知道你不会甘心留在簇,还是快些走吧。”
他就知道,“钥匙”肯定是被这两个人其中的一个捡了去了,现在再想想,恐怕是花妹怕三号加害自己才这么做的吧。
月至中空,李攸捡起了“钥匙”,随着时间的推延,也逐渐冷静了下来,走到花妹跟前开始脱着衣服。
“你干嘛?”花妹眼圈通红的看着李攸。
“把我俩的衣服换一下吧,就是我误食了草药,不治而亡。”
花妹皱了皱眉,微张嘴想要话,李攸急忙将嘴巴凑了上去,轻轻一吻后道:“就少主人又离家出走了。这样的结果,可能才是大家都想要的。”
换好衣服之后,李攸从门板后面拽出了背包,将“钥匙”套在手指上,郑重其事地:“如果还有机会回到这里,我一定会留下来的。但是,我还有太多的问题了,所以,对不起,找个好人就嫁了吧。”
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了“找个好人就嫁了吧”的话,可能是因为自己还不习惯面对离别。
熟练地晃动了手指上的钥匙,蓝光闪烁之后,庭院中只剩下花妹一人独自啜泣。院中的那刻李子树,随风摆动,几片绿叶飘飘荡荡地掉了下来,接着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