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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拉起那女子,将他的泪擦拭,“你要记住,从今日起,你不在落泪。因为,你已经死里逃生,所以你不可以在次轻易的被人杀死,你要做人,做个人上人,可懂?”或许因为女子眼中的一抹坚定,促使木槿在那女子的身上找到了自己的影子,才和他说这些奇怪的话。
“我怜飞誓死效忠小姐。”怜飞单膝下跪,标准的“奴才拜”有带着一点武林的气息。腥红的眼眸闪着一种名为“坚定”的东西。
“小姐?呵呵。我不是很喜欢这样的称号,叫我木槿好了,我没有姓。单一个名,木槿。你快些回家去吧,别让家里人等急了。”木槿拿起剑谱,抱着剑,转身就走了。
“家?我早不知家为何意了。”怜飞下意识的回答木槿,“别。小姐,不,木槿,你救了我的命,这辈子我就跟你了,如果连你也不要我,我在这世上也就再也没有人可留恋的了,我这辈子为木槿你所用,请别弃了怜飞。收了我吧,小姐”
最后的几句,怜飞差不多是喊出来的。不想就这样被抛弃。
“原来也是个可怜人,好,那么以后姐妹相称,以后,同甘共苦。我看你也双十了把,我十三,比你小,就唤你姐姐吧。如何?”木槿见她如此坚持。她也不矫情了。
“多谢,木槿,先去我家吧,我还要收拾一些东西呢。”怜飞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被人如此看重,也从来没有人叫她姐姐,只因为她家穷,只因她无人保护,只因她低贱。见木槿不仅没有看她身份低贱就冷眼旁观,心中,不免一阵阵苦楚。
怜飞带木槿来到自家小院中,小院子干干净净的,透着早晨晨露的气息,怜飞拉着木槿、“来、来、来,给你看个东西。”径直拉着木槿,手牵着手的感觉,好温暖,尽管怜飞的手上有着厚厚的茧子,但手心传达着一种信任,霎那间,木槿只觉眼眶湿了,原来,哭了,自己也会哭?呵呵。可能已经很多人都没有人这么牵着她了吧。
泪落在怜飞手背上,“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一时高兴,忘了规矩,请小姐莫要怪罪于怜飞。”怜飞快速的抽出手,跪下,对木槿说道。
木槿咧了咧嘴,干笑。吃吃的笑声撞击着自己的心。
原来这丫头以为他笑是因为这个?“先起来,傻怜飞,既然姐妹相称,我又怎么会因为这个而怪罪于你呢?我……我只是太久没有人拉我的手,有些伤感罢了,我的好姐姐啊,你以后可千万别跪我啊。我可不想天打雷劈啊。”木槿将怜飞扶起,开玩笑道。
怜飞起来后,对木槿一笑,仿佛过了几千年,这笑,像是木槿和怜飞友谊的见证,有多久没有朋友了?木槿暗暗想到。
“木槿,你看……那是我娘给我种的,我娘说,她这一生最喜欢的就是这种花了。这是娘亲,临死前送我的礼物。他说,此生唯爱此花。你看,我娘亲说,爹爹最喜欢娘亲种这种花了多好看啊。”
怜飞神神秘秘的咬着耳朵,“你看,我娘手多巧啊。”怜飞手指着前方一片花海,种的全是同一种花。
木槿抚着花海中的一朵朵白色玫瑰花。
“传说中、洛丽玛丝玫瑰的花语是:死的怀念。”慢慢的说着,忘情的握着手中的花。
“什么?什么死亡?”怜飞见木槿神神叨叨的,忍不住将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
“没,没事呢,怜飞,这花我们家乡也有呢?而且,还有解说。”木槿笑着,笑的甚是唯美。
“解说?能和我说说嘛?。”
“好啊、”
”传说,这种花叫洛丽玛丝玫瑰,花语是:”对死亡的怀念‘,在遥远的地方,这种花代表的是:眼泪滑过嘴角的弧度是多少,它能够划开多长的伤口。悲伤是多痛的毒药,是否能够令人痛到麻木。如果死亡将一切都结束,那么它又能将什么结束?
是无法停止的眼泪,还是无休止的寂寞。结果,只是一场寂静的雪,将疑问全部埋葬,甚至,连洛丽玛丝的香味也被一同埋入无尽的漩涡,一直唯美的盘旋,一直维持着死亡的模样,那是时间冻结的地方。寒冷的空气,贴附着地面,潆洄着缠绕住脚踝,它尽可能地将我束缚,每一步都显示着无法言语的沉重。究竟是什么令人挽留?回头望去,一片死寂。微风吹起雪絮,完美的掩盖了走过的路,自然,也无人清楚,我究竟到过哪里。就算割伤手指,血液也会被冰冻,完美的凝结在伤口处,不显示痕迹。就像每一个谎言,都那么完美地掩盖事实,不留痕迹。我们庆幸地以为,所到之处,都是洁白无瑕,肮脏都被毁灭,生命也得到了升华。妄想着飞舞在如仙境一般的世界,能够活在喧嚣之外。当冰雪将身体掩埋,寒风为生命做祭奠,就天真的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纯洁的人了吗?他人如泥浆一般苟存在繁华之中,自己如似冰晶般升华。但是,自身就是一滩烂泥,只会玷污那一片纯净之地。就连泪水都夹杂着红色的哀伤,坟墓也没有一块属于自己。可是呼吸却眷恋着这个身体,灵魂,早在某处不知名的地方游荡。如果这就是你,或者这就是我。存在都难如空气,活下去,或者死去,意义又有多重。每个人都会想过,“我死了。”我死了之后,谁会第一个为我伤心,谁会第一个为我掉眼泪,究竟谁才能记住我的名字,在墙壁上画上我的容貌。直到他死了,还会不会记得我。他会将我葬在秘密的花园里,撒上洛丽玛丝的种子,等到花开的时候,满园都是我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之中,煽动他的眼泪无休止地在眼眶里徘徊。幸福的仰望着天空,微笑着闭上眼睛,泪水从脸庞划过,究竟,划开多长的一道伤口。这就是爱你的人,永远,永远因为你的离别而寂寞一辈子的人。他就是出现在这个世界的那个人,常常被勾勒在脑海的模样,常常会因为他离开的背影而流泪,甚至,都不记得他的面容,却依旧在梦里嘶声裂肺地哭喊。根本无法弄清楚,这究竟是为什么,或许这就是一场不愿走出来的幻境,每触摸一个回忆,都会被惊醒。伸手触碰脸上还未干的泪痕,望着光线射入雪中的那一片晶莹。问一下自己,我的存在。它究竟被赋予了多少意义,或许,无人知晓。对于一个幸福的人来说,他们根本不懂得另一人的不幸,他们可以很轻松地说“人生还长,路还长。珍惜自己的生命。”他们不会懂得被劝人的心痛,他们站在很高,很刺眼的位子,高声赞美生命的美好。可是对于一个心痛的人来说,这一切的赞美,又是多么令人的讽刺。一个真正理解生命的人,不会高歌赞美生命,他只会送给悲伤的人,一把洛丽玛丝的种子,将这些花种全部洒向冰冷的白雪。等到花开的季节,他会默默地站在你的身后,看着那开满洛丽玛丝的秘密花园,满园都弥漫着花的香气。身体腐烂后,为这些白色的玫瑰贡献了全部的营养,昨夜的露珠仿佛还有冬日的影子。这是一场死亡的祭奠,祭奠过后,身体就如死亡一般被埋在土壤之中,对着自己做一场祭奠,然后,转身离开。或许剩下的,也只有精神中残留的无数怀念,它附着在新的身体上,陪着自己,走过每一场下过的雪。”
“洛丽玛丝,对死亡的怀念。“
木槿慢慢俯下身,嗅了嗅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空气的气息。
怜飞听的云里雾里的,像是听不懂木槿的花,见木槿如此专注与此花,也就没有在问下去了。
收拾了一些日常用品后,随着木槿出门了。
“木槿啊,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呀。”怜飞跟着木槿身后,闷闷的问了一句。
“嗯?我是想找一个僻静点的山谷,练好一身武功呢,怜飞,你觉得呢?你是要随我一起去呢?还是……”
木槿话未说完,怜飞就打断了他,“你说什么呢。你在哪儿。我怜飞就在那儿。
“嗯嗯。好……”
“呵呵。……”
两个人一左一右,身上背着包袱,斜阳照射两个人的影子,把两个人的影子拉的老长老长。
情景很唯美。
木槿牵着怜飞,两只小手在阳光的折射下,留下一圈又一圈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