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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枫大军在离河五里处扎下营寨,天锐营、天威营和水军大营互为犄角。他派出了好几路斥候前去他谈消息,不到半日,基本上都回来了。
桑西城已经被围困二十多天,泥土和砖石做的城墙已经破败不堪,维卡斯带着满城的军民苦苦支撑。摩腊婆军这次好像是破釜沉舟,置南方各小城邦和大片的田地不顾,死守大城市。
摩腊婆国把剩余的兵马源源不断的送往桑西城,攻取桑西城的决心很大。
说道眼前的战况,刘枫和裴行俨、木吉三人都坐不住了,
“报告陛下,报告两位将军,现在摩腊婆兵分两路,分别对上米塔布和桑西城。桑西城外是摩腊婆主力,大约有十五万人左右,已经围攻了二十多天了。米塔布将军试图带兵支援,但是被摩腊婆另一支军队拦住,在山谷口左右厮杀,双方也已经打了十几天了。”斥候讲到此处,双目通红,显然是被前方的战事给震撼到了。
裴行俨“腾”的站了起来,“疯子,维卡斯和米塔布两位将军太不容易了,两个不算大的城市,面对摩腊婆举国之力,苦战一个月,难以想象他们有多艰难。”
“是啊疯子,咱们还歇什么呀,赶紧冲上去吧,先解了桑西城之围再说吧!”木吉说道。
“两位兄弟,你们说得对。”刘枫说道,“不管那么多了,咱们兵分三路,你二人带主力去救援桑西城。我带练完兵马,去援助米塔布,咱们马上出发!”
身旁的将士们早已知晓前方战事的惨烈,个个都心急如焚,听到命令之后,龙腾虎跃,直奔战场而去。
桑西城外,提婆亲自指挥大军作战。桑西城不算大,城墙是用砖块和泥土混合而成,并不十分坚固。可维卡斯这家伙着实英勇,城里的百姓也很齐心。军民合力,利用所有能利用的东西,什么滚石擂木,火油,能扔什么是什么,抵挡住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战事已经前后持续了二十几天,破烂的城墙拆了修修了拆,反复争夺。摩腊婆军用钢叉凿子,接着大军的掩护,有好几个小队专门干挖城墙的事。
天驻军在城楼上玩命防守,有时候维卡斯也带兵出城冲杀一阵。一得着空隙就组织瓦匠士兵重新修复城墙。不过这砖土结构的城墙,仓促修成,破绽百出。墙上很多裂纹,让本就不那么坚固的城墙更加的摇摇欲坠。
提婆已经看到了胜利的希望。只要拿下桑西城,比洛城孤城难受,也是手到擒来。打通这两个要塞,北上坦尼沙,东进曲女城,都畅行无阻。粮仓凡拉瓦城、还有大城市坦尼沙城和曲女城,想想都带劲。仿佛金山银山就在眼前一般,摩腊婆军越战越勇。
桑西城内,维卡斯两腮深陷,眼珠通红,嘴巴都干裂起皮了,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在城墙上已经坚持多少个昼夜了,饿了吃点干粮,渴了随便灌几口凉水。城里的五万守军已经十去其六了,拢共还剩下不到两万人,而且不少军士身上都有伤,简单包扎一番,坚持不下火线。
唯一不变的,是维卡斯犀利的眼神,他仍在坚持。桑西城太重要了,他早已接到西女国和笔架关两路援兵的消息,虽然远水解不了近渴,但局势他很清楚。
眼下的局面就一个字能形容,就是:耗。
摩腊婆腹背受敌,绝对没有眼前看起来那么风光。只要自己能死死的拖住他们,到后面,该着急的就是他们了。多尼和林志的两路援军在他们后方兴风作浪,等达到他们国都摩腊婆城的时候,提婆就不可能无动于衷了。
“弟兄们,再坚持两天,咱们的弟兄已经在攻打摩腊婆城了,掀了他们老巢,看他们拿什么跟咱们拼。”维卡斯大声叫道。
“杀!杀!杀!”将士们也红了眼。
他们不需要动员,背后就是坦尼沙,桑西城守不住,坦尼沙也就全完了。守卫自己的国土家园,不需要动员,想从桑西城过去,除非把他们全部杀光。
提婆看着城墙上那群疯子,脸上抽搐了几下。留给自己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大后方不是两支军队,是三支军队,刘枫不知道的是,伐比国的巴特纳也出兵了,两国仅仅隔着一个山谷。提婆调集了大量的部队攻打桑西城和比洛城,再留下部队守住大城市,其他地方的守军,少的可怜。
巴特纳率军突破了山谷,现在巴特纳、多尼和林志,三路大军在摩腊婆南部肆虐,除了几个大城市之外,其他地方已经一片狼藉了。
现在,三股力量汇合,正往摩腊婆城的方向开进。他们的目的很明确,攻打首都,看你还敢不敢放任不管。
提婆翻身上马,手握长枪,大吼道,“桑西城能打得已经没几个了,跟我冲,杀光他们!”
见国王陛下亲自动手,将士们如同吃了药一样,发起了猛烈的冲锋。两边兵力实在是过于悬殊了,摩腊婆军的云梯纷纷架上城墙,天竺军兵力严重不足,冲上城墙的摩腊婆军越来越多。
城墙上就成了两军的战场。冷兵器时代的白刃相接,将士们的一边大喊炸,一边挥舞兵器玩儿命厮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要命的一方总是会占些便宜。
尽管如此,维卡斯和他的部下节节败退,城墙眼看就要守不住了。
就在这时,城墙外,两支彪悍的部队如同秋风卷落叶一般,从摩腊婆后方长驱直入。看势头,竟如同开波破浪一般,所到之处,摩腊婆军大片大片的倒下。
维卡斯见状,喜极而泣,“弟兄们,咱们的援军来了。把这帮杂碎干下去,咱们就赢了,杀呀!”
城下的部队正是木吉的天锐营和裴行俨的天威营。裴行俨为人勇猛,冲锋陷阵从来都不落人后,一对银锤触之即死,宛如一尊杀神。木吉的天锐营来去如风,将士们手持环首刀,雪白的刀刃上下翻飞,就像蛟龙如水一般,收割着敌军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