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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浣儿发现,这家酒吧并不小,曲曲折折的回廊,两侧是一些单间,供给那些需要安静或者隐蔽的客人。
找到洗手间,用冷水冲了脸,她看向镜子:眼前这个神情哀怨双目迷茫的女孩是她吗?刚刚遭遇爱情就要这般苦痛挣扎吗?她忍不住笑自己,或许,一切都是她胡思乱想,或许,肖清寒只是不希望她沾染这片纷杂。
深吸一口气,对着镜子扯出一个微笑,她走出洗手间。
往回走的路竟显得这般漫长。不知是她走错了方向还是来的时候没有感觉到,七拐八绕,她仍没走到大厅。
忽然,拐角处有人拉住她的胳膊:“小姐,来,陪哥哥喝一杯。”刺鼻的酒气让她皱眉,看来是遇上醉鬼了。
“先生,放开我,请您自重。”她镇定地开口,声音却有一丝颤抖。
“哟,还挺倔,我喜欢。”那人并没松手,反而把一杯酒送到她的唇边,“哥哥请你喝酒,乖,张嘴。”说着,酒杯就向她的唇倾斜过来。
眼见那酒杯的边缘就要沾到唇上,苏浣儿心里一阵恶心,抬脚狠狠踢向那人膝盖,那人吃痛,身体一趔趄,酒泼洒出来,沾到她胸前的衣襟上。
心里慌乱,她扭身就跑,可那醉汉竟反应奇快,一下挡到她前面:“小妞,还敢踹我,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着,喷着酒气的唇竟向她欺下来。
“放开我,你个浑蛋……”她拼力挣扎,可是胳膊很快被扭到身后,整个人被压在墙上,连双腿也动不了。
苏浣儿努力扭动着头躲避那张恶心的嘴,眼泪迅速流了出来。她怕极了,低声哀求:“先生,先生,求你放过我,我赔你的酒。求你……”
可是醉汉哪里肯听?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唇就要落到她的脸上。她尖声叫喊,可昏暗的走廊里一个人都没有,绝望紧紧地攫住了她……
蓦地,身上一轻,紧接着“呯”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倒了。她睁开眼,看见醉汉躺在地上,抱着肚子,一脸痛苦,而她眼前是一张妖孽的脸。
仅见过一次,她却记得——秦穆。这是什么状况?这个晚上的冲击太多,她竟一时反应不过来。
秦穆望着眼前怔忡的女孩,嘴角含笑,眼中闪着戏谑的意味:“是我救了你,你不应该说点什么吗?”苏浣儿这才回过神来,抬头低低地说了声谢谢,目光却不敢在那张妖孽的脸上停留,迈步急匆匆地往前走。
身后传来轻浮的笑声:“我长得很可怕吗?这么急着逃?还有,你确定就这样回去?”这话让苏浣儿立即顿住了脚步,低头看看自己狼狈的衣襟,折身往卫生间的方向走。
从卫生间出来,秦穆竟等在门口,递给她一张纸巾,笑得无害:“别误会,我只是怕你一个人不安全。”苏浣儿的确从心里感谢他,要不是他,刚才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她下意识地觉得眼前是个危险的人物,想离他远一点。
“刚才真的谢谢你。我没事了,再见。”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前走,身后并没有脚步跟上来。
还没到大厅,楚渝周梓轩就迎了上来。
“你去哪了?这么慢,成心吓人是吧!”楚渝牙尖嘴利,见了她就瞒怨道。她没有力气还嘴,虚弱地笑笑,便往里走。
身后的楚渝追上来,握住她的手,似要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很快,她就知道了楚渝欲言又止的原因——肖清寒正在台上演唱。没有拿吉它,坐在高高的凳上,俊逸洒脱,遗世独立。那是一首英文歌曲,她没听过,但很好听。她从不知道,肖清寒的英语发音竟是这样地道,她对他,又知道些什么?
不禁摇头苦笑,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心情欣赏他的歌。肖清寒明显也看到了她,眼神微滞,但旋即恢复自然,连半个节拍都没错过。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周梓轩抬手轻揽她的肩:“进去吧。”苏浣儿的大脑已经当机,也懒得伸手拨开他,就任由他拥着,走回了座位。
楚渝到底不放心,轻轻拉她的手:“要不,咱们先回去吧。”
“不,干吗回去?我挺喜欢这里。”苏浣儿端起眼前的酒,又是一大口,这次,似乎不那么辣了。
楚渝叹了口气,责怪地看了一眼对面的周梓轩,而对方似乎并没察觉。
一杯酒下肚,苏浣儿已经有些昏沉。单手支着脑袋,看着舞池里晃动的人。已经换了热烈的音乐,男男女女疯狂地扭动着身体,霓虹摇曳,美丽的颓废。
忽然有人在他们桌边坐下,悠然说道:“哟,周少,难得在这看到你啊!”
周梓轩却丝毫不意外,淡淡地抿口酒:“秦少,那是你忙,哪有时间注意我的存在。”话里颇含深意,对面的人放声笑了。
苏浣儿转头看过去,目光聚集——一张妖孽的脸。呵呵,世界真小,哦不,这酒吧真小。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
秦穆的目光从她脸上扫过,并未停留,又望向楚渝,端起了酒杯:“两位美女,初次见面,赏个脸,喝一杯吧。”
楚渝慌忙举起杯子,脸上拘谨的笑容让对面的男生瞪大了眼睛。苏浣儿指指自己的空酒杯,没说话,摆了摆手。
“周少是怎么待客的,小姐的酒杯都空了,怎么不再叫一杯?”说着,秦穆伸手就叫服务生。
周梓轩忙伸手制止:“她不能多喝,秦少的美意我们接着了。”
话语里明显的排斥,秦穆也不坚持,放下酒杯站了起来:“不去跳舞吗?”
“这我可不行,”周梓轩举起酒杯,“我还是对这个比较感兴趣。秦少快去吧,那些女孩都对你望眼欲穿了。”
秦穆皱眉耸肩,一副苦恼的样子,继而又扯起个大大的笑容,翩然离去。片刻,舞池里一片尖叫。
楚渝到这时才回过神来,不确信地抓住苏浣儿的手:“刚才那个是秦穆对不对?果然是他,啊,我的心脏啊!浣儿,我们也去跳舞吧,走吧走吧!”
苏浣儿拍掉抓着她的手,看楚渝一副花痴的样子,又想起了那句话:“剧毒的花鸟,颜色都异常鲜艳。”
肖清寒、秦穆、周梓轩,谁的毒更大呢?端起楚渝的酒喝了一口,她闷头笑起来,那笑怎么也刹不住,直到笑出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