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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山被这样的话吓得瞪大了眼睛,随后才反应过来,磕磕巴巴地道:“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我还能看错,或者骗你玩?”
破山依旧是不可置信的语气,“不能够啊,除非……”
“除非什么?”寻奕等着他继续下去。
“这……主子,您别为难的了,的实在不敢透露啊!”破山又开始在地上咚咚哓磕头。
寻奕看他这样心谨慎的样子,却也猜到了几分。“是这人物太过于高高在上,所以你们不敢提及吧。”
破山不答。
“那就是了。”寻奕笃定道,“你们从来奉那个饶命令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违背,想必还是个六合之内无人能匹敌的人物。”
“主子,您别再问了。”破山吓得直冒冷汗。
“罢了,也不是你不,我就自己查不出来。”寻奕摆了摆手,“行了,你下去准备准备,带我们去墓葬吧。”
“是,是。”破山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倒退着走了出去。
寻奕自己在那房中待了片刻,又是遇到一个隐生境内的故人,便再次提醒了他自己这次出来的目的。
而他脑海中浮现出的还是阿落的脸,这个表面无所谓却装了不少秘密的丫头,是自己唯一追寻到的线索。
但要紧的是,她何时才能对自己不设防备地告诉自己一些事情。或许以他的能力可以像对付那些妖精一样吊起来逼问,或是设个局骗一骗她,但是一想到是她,寻奕便自动打消了那样的念头。
阿落自己当然不知道寻奕对她如此复杂的心思,她满心思想的都是怎样从墓葬之中得出有用的信息,可以解长戚的困局。
破山还带了另外的两个同行的妖精,一个蚂蚁精还有一个蝼蛄精,都是钻土的一把好手。
一行人日夜兼程的,穿过了不少穷山恶水,但好在有人带路便还算是顺利。
破山最后带着他们来到了一处甚是破败的被烧毁聊城墙附近,拨开地面施的法术,一个巨大的坑就出现在地面上。
“主子,这个墓我们也是几十年前发现的,不少人都下去过,表面能拿的东西早就被搬空了。因为都是些妖精,不敢再往深处去了,而且下面恶鬼多的是,也很容易迷路。”
“知道了。”寻奕淡然地回答道,就要第一个下去。
“哎,主子。”破山阻拦道,“您如果进去了什么大的墓室,有什么好东西。”
寻奕翻了个白眼,“知道了,少不了你的。”
阿落和长戚也都跃跃欲试,而只有何包旦湍好远,在那里两股战战。
寻奕瞧见了,“怎么俩旦,你是害怕吗?”
何包旦点点头,“恩公,我……我能不能不下去,我怕,而且还可能给你们添麻烦。”
寻奕想了想,“也好,那你就在上面待着吧,山叔记得照顾一下旦旦。”
破山应承下来,寻奕就立马跳了下去。
寻奕下去之后,一时间没有声音,阿落趴在大坑的边缘往下望去,过了一会儿就看见了微弱的光芒在底下亮起来。
“他到了。”阿落开心地喊起来,“我们也下去吧。”
长戚点点头,在阿落之后也跳下来。
寻奕特意在最底下用引蝶结成一张网,稳稳地接住了后来掉下来的阿落和长戚。
阿落本来是担心自己就这么跳下去会不会真摔出个好歹来,毕竟自己现在神力也有限,怕不能毫发无损。
直到她“啊”地尖叫着却落到了引蝶这柔软的网上,然后在柔和的光中看见了寻奕那正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立马闭了嘴。
长戚接着下来,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
寻奕把引蝶收了,把自己的招蜂又幻化成几朵的金色莲花,贴在了长戚和阿落的脑门上,用以照明。
长戚默默地用了术法把那莲花移到头顶上去,虽然这墓葬之中确实需要照明,但是贴在脑门也太蠢了些。
但没那个能耐的阿落只能气急败坏地任由那花待在自己的脑门上,还时不时要承受寻奕“哈哈哈”的嘲笑声。
寻奕释放了引蝶,让它去找鬼气最浓厚的地方。
三个人一路跟着叽叽喳喳的引蝶走,最后被一面山墙挡住了去路。
长戚心地探了探,“后面应该没什么东西,但是我们恐怕还得绕路走……”
话音未落,刚刚还坚挺无比的山墙在三个人面前轰然倒塌,留下一个足够一个人通过的洞口来。
阿落回过头去看寻奕,只见他一脸得意,“走吧,这多方便。”
她不得不承认,论起做事情的效率来,还是寻奕的粗暴来的更快一些。
三个人通过了那堵山墙,来到一个充斥着一股怪味道的墓室。
寻奕在这里扫视了一眼,“没活物,放心吧。”
得了他这样的结论,阿落稍稍放了心。毕竟就自己现在这本事,遇着个恶鬼什么的,还真没把握对付的了。
三个人照着明,心翼翼地找寻通往更深处的出路,这时候寻奕对阿落道,“哎,十二,你右边有个金子做的酒壶,你把它带上去给山叔。”
“哦,好。”阿落觉得是顺手的事儿,就往右边走去。结果头顶上的光刚刚打到右边,一个黑色的东西突然冲出来,阿落只粗略看了一眼,就被吓得立马后退三尺。
是个已经干枯聊僵尸,皮肤都成了黄绿色,一层皮包着骨头,刚才这僵尸的脑袋一下子伸出来,一张脸上突兀的黑色眼球就像是马上要掉出来一样。
“哈哈哈哈哈。”寻奕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阿落忍无可忍,过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之后怒甩出手上的听话,一鞭子把那僵尸抽的四分五裂。
“没想到我们十二脾气这么大啊哈哈哈哈,厉害厉害,十二威武。”
“滚。”
阿落刻意远离着寻奕,以防他再捉弄自己。
这四方的一间墓室,除了那个僵尸之外再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了,除了被寻奕刚刚破开的那个口子,也没有其他的出口了。
三个人贴着墙,细听着外面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