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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桦教训刘叶培,那就是母亲教育女儿,是家事。
大多数人,也都是各怀心思的,只当是看了一出母女决裂的大戏,谁都不会闲着没事插手去管。
更何况,以白桦现在的状况,也没人敢招惹。
连亲如女儿的刘叶培,就因为说了她不爱听的话,就被哄了出去,这要是换了他们这些外人,那后果不堪设想。
如此,也就少有人会去揪其中的细节。
当然了,不是所有人都看不穿,白桦突然爆发的真正原因。
等到刘叶培被彻底关在了会议厅外面,王立川就在郝云天的授意下,揭穿了白桦的意图。
他说,“白小姐,你不觉得你这么对叶培小姐,太幼稚了吗?”
幼稚?
大家都不明白,为什么王立川会这么措辞。
要他们开口,肯定会说,白桦这么对刘叶培,实在是太过分了。
不过就是为秦苏凉说了几句话,至于在大庭广众撕破脸,还摆出要决裂的架势么?
而且人刘叶培也没做错什么。
眼下,爵少都已经放出话来,要彻查所有企图拆散他和秦苏凉的人,并一个都不放过。
这白桦都用不上查,因为从头到尾,她都在做拆散的事情。
既然不能逃,那旁边人劝她低个头认个错,以求爵少从轻发落,那也是为了她好。
可她的所作所为,也太过分了。
是啊,是过分!
那为什么王立川却形容说是幼稚呢?
白桦的愤怒值,在呵斥刘叶培的时候已经爆了表。
眼下已经在缓缓往下降,结果王立川接话,又惹得她瞪圆了双眼,犀利的瞪着他。
“王立川,我怎么对刘叶培,那是我的事情,用不着你多管闲事。”
“白小姐误会了,我没有多管闲事的意思,只是好心,想要提醒你一句。”
“黄鼠狼给鸡拜年么?”
王立川只当没听见,兀自发表言论。
“爵少刚刚说了,过去,现在,将来,任何企图拆散他和秦苏凉的人,都将得不到救赎。
比如说白小姐你,又比如说我。
所以,如果那叶培小姐和你我一样,都踩进了雷区,就算你表演这一出,极力和她撇清关系,她也逃脱不了。”
“呵——”
闻言,白桦冷嗤出声。
继而反驳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试图通过呵斥、轰走叶培小姐,来告诉大家,她和你不一样,她是支持秦苏凉的。
你这么做,是因为你知道自己在劫难逃,所以你要保叶培小姐,让她不受你牵连。
白小姐,我这么说,够直白了吗?”
“王先生,你就这么喜欢代替别人思考吗?”
白桦不会承认。
她压根就不打算接这个话题。
只是说,“你又不是我,也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没有资格对我的所作所为发表看法。”
“哦,是吗?”
“你以为呢?”
王立川不置可否的点头,继而又面露无奈的摇头。
“哎……”
他叹了一口气,引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竖起耳朵等他再说话。
“我是没有资格发表看法,可是白小姐,那些根本没有原因讨厌秦苏凉,憎恨秦苏凉的人……
他们因为听从你的吩咐,不得不做出那些会给自己招来惩罚的事情。
白小姐觉得这些人,他们有没有资格发表看法呢?”
王立川话音落下。
他有意的,扫了白桦阵营里的人。他们中,有不少人,隔着好几个人交换了眼神。
但还是没有人站出来。
对此,王立川就接着说。
“白小姐,一碗水得端平,否则就会洒出来。你演了一出戏,保住了和你情同母女的叶培小姐。
你不想连累她,那你有没有为其他被你连累的人考虑呢?
同样都是为你办事,有些人就可以逃出生天,有些人却要为你陪葬,这样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公平?
这在人与人之间,根本就不存在。
哪怕是家人、情侣、朋友,他们中一定会有一个人,比其他人付出得都要多,却收获得最少。
如此,就更别提是在强者和弱者之间了。
然而人们,又无时不刻的,都在呼吁着,想要得到公平。
所以王立川对白桦句句质问,引起了共鸣。
有按捺不住的,终于在王立川言语的刺激下,挺身而出。
“白小姐,你递交给爵少的照片,是我帮你查出来的,你用它来破坏爵少和秦苏凉之间的感情,我就是帮凶。
可是我拒绝过你的。
我和叶培小姐一样,都跟你说过,不要再继续与秦苏凉为敌的,那么,我是不是也能和您撇清关系?
你是不是也能像对待也配小姐那样,把我划分在你的对立面?
我上有老,下有小的,要是因为被你强迫办事,有个什么好歹,他们要怎么办?”
有人打头阵,既然就会有人跟随。
不一会儿,各种声讨白桦的声音都出现了。
“白小姐,我只替你做过一件事情,却是和秦苏凉有关的事情,当时也是你逼迫我的。”
“我也是。”
“我也是。”
“……”
最先发言的那个男人,提出了一个大家更为感兴趣的事情。
“白小姐,其实知道现在,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那么痛恨秦苏凉。
我们不想不明不白的,请你现在就给我们一个交代。”
“对,交代出你针对秦苏凉的原因。”
“没错,必须要交代,否则我们就把你要我们做的事情,全都抖露出去。”
人为了自保,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王立川利用人心,白桦认栽。
但是她可不想就这么认输。
所以在一众人的围攻下,她脸上的表情,显得更为的不屑。
再开口,她那副沙哑难听的嗓音里,更是染上了嫉妒的嘲讽,措辞也犀利不已。
“就凭你们这群垃圾,也想知道我的事情,做梦呢?”
“白桦,你……”
被白桦的言辞这么一刺激,有人愤恨的,连名带姓的喊她。
却被她突然调高的音量给打断了。
“你们这些垃圾,一个个的,连反抗我的能力都没有,以为抱成一团就能成气候?
呵呵……
从来就没听过烂泥能扶得上墙的。”
白桦以前是个歌手,为了在舞台上有更好的表现,她的经过专业的形体训练。
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发挥了出来。
她坐下,端了刘叶培位置上的茶水来喝,举手投足尽显优雅。
“我承认,的确就如王立川所说的,我刚刚就是演戏,为了和叶培撇清关系,我要保她平安无事。
她和你们可不一样。
她是要给我养老送终的人,危险的事情,肮脏的事情,我一件都不会让她沾。
我不许她沾的,都交给你们去做了。
你们做了,不管拒没拒绝过,那都是做了,也从我这里得了好处。
现在东窗事发,就都给我陪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