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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刚刚才改过名的逍遥王府,一阵的人呼马喊,甚是热闹。北宫清进得王府,这一眼看去,立时就黑了脸。
偌大一群人围在一起,似看猴戏般的看着中间那一人,这个喊了那个叫,却愣是没有半个敢上前。中间那位据说中毒发疯神智不清的小女子,衣衫不整的被围中间当猴看,手里一把明晃晃的菜刀举在胸前,横眉立目的瞪着身遭一圈人,见谁敢上前,那可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举刀就砍。可也总算是忙中出错,疯中失常,那菜刀砍出去,血流得不少,人命倒是没半个。话说,鹅滴那个神哪!那个场面,可是叫个惨烈!
血花四溅,血肉翻飞,血水淋漓,血流满地,血肉相连,半掉不掉,藕断丝连的,愣是叫人看得后背发凉,头皮发炸,这是怎么看怎么渗得忙。而这情景,北宫清着实也看傻了,半晌,才记得眨巴眨巴眼,再忍不住的抽抽脸,回了魂的怒叫着:“风,你这是在搞什么!”
“没!没搞什么啊J兄,那小宫女疯了,我正在想办法制止呢!……。一一!一一!乖,乖!你把那破菜刀放下好不好?砍着了自己不要紧,砍着了那花花草草本王可是会心疼的!”不知打哪里冒出的北宫风一声壮烈的叫喊,以万夫不挡之勇的冲了上去,撇开人群,连求带嚷的也不知道喊些啥。听得北宫清一阵的气结,一个箭步跑来,抬腿就踢飞了他!
“滚!叫你给朕个交待,你就是这般交待的?别以为装个疯卖个傻的,朕就这样轻饶了你!”北宫清这个气啊,就不知道要从哪里来。让他给个交待而已,也不带这么糟蹋人的吧?
北宫风一个咕噜爬起,苦着脸就喊:“皇兄,你说要给个交待,皇弟就想给你个交待!可是这不,皇弟刚才回到王爷,就听说一一疯了,连忙着赶来,结果,她还真疯了。你瞧,这地下的血流的,这砍人砍的,都上瘾了……。皇兄你说,这可怎么办才好?”
怎么办?还不都是你的馊主意?
北宫清气极,额上青筋暴跳,好容易压住那心火,张口就喊:“哼!既然逍遥王不知道怎么办,朕就替你做了这个决定!来人,给朕乱箭射死!永除后患!”
“等等!”北宫风一愣,禁不住的冷汗嗖嗖的往外冒,赶紧示意那些同样吓呆了的下人赶紧的作鸟兽散,顺便把恰巧的疯到已经没有力气握刀的一一带了下去,自己则是满脸挤着笑的上前,讨好声声的道:“皇兄…。。。”
“朕说,乱箭射死!逍遥王爷是没听清,还是耳聋了?”北宫清气得够呛,脸色一沉,阴得能滴出水来。
“还有,这是朕的圣旨!难道,你竟敢抗旨不成?”真正是气死他了!今天不杀个人立立威,他北宫皇帝的脸,往哪里放?!
这话一出,满场皆惊,正欲溜走的众人,个个的傻了眼,木头人似的立在当场,不知要怎么办才好!
而谁都知道,这北宫皇朝的兄弟俩,那可从来便是亲如一人,不分彼此的,平时连个脸都没有红过,更甭提这样的黑脸了。但现在,北宫清竟是搬出了抗旨的罪名,饶是北宫风心理准备十足,也被这话吓得愣在当场,脑中反应了好久,这才将脸上的笑,慢慢的撤下,接着,又慢慢的换上一副清冷淡漠的表情。半晌,却又突的扬起唇角,极为认真的问,“皇兄这话,可是当真?若是在气头上,万望皇兄收回!臣弟,宁愿负荆请罪!”
“废话!朕金口玉言,岂有不当真之理?9等什么呀?!马上将这妖女,给朕乱箭射死!”北宫清确实也正在气头上,又有这么多人看着,收回成命吧,那脸上也实在挂不住,当下硬着头皮,咬牙再一声怒喝。瞬间,整个逍遥王府一片死寂的静谧,甚至连空气,都凝固了去!
北宫清呼声落下,不见半个人影,倒见无数双眼睛齐刷刷的望过,一片的不解,一片的不知所措。
“你们……好C一个逍遥王!你这是什么意思?竟敢不遵圣谕,难道竟要造……”
“皇兄,既如此,臣弟愿代她受这乱箭穿身之死!”北宫风脸色一整,及时的将北宫清的‘反逆’之说堵在喉间,接着,暗叹一声,手撩下衣摆,双膝跪地,“御花园之事,单她一个小宫女如何能够成事?是微臣,想看香妃出丑,所以才策划了这一切。万不想动静太大以至惊了圣驾,至此,微臣也无话可说,还请皇上仁慈,只杀微臣一人,放过这府内无辜的众人!”
皇兄,变为皇上,皇弟,变为微臣,北宫风说得义无反顾,铿锵有声,眉宇之间一片情断的绝决!
“皇兄,别怪皇弟如此绝情,这‘反逆’之说,即便是皇弟我,也是承受不起的。倒不如干脆撇个干干净净的,从此,你不是兄,我不是弟,我们毫无关系,你可以治我的罪,也可以诛我的九族,我绝无二话!”北宫风坚定而痛心的说,重重的将头磕下,惊起尘土无数!
“风……”似是没想到北宫风竟会如此的绝决,北宫清顿时惊愕,忍不住叫了一声,腿脚有些发软。身后的太监急忙扶着,北宫清摇摇头,挥退了他们。接着,却是眼含悲切的,一步一步的走上前,伸出的手,想扶起他,想好好的看看他,看看他这个亲如一人的弟弟。却不想,北宫风无情的躲开,慢慢抬起头,用着一双深沉如墨的星眸毫无感情的直视着他,那眼底绝决般的无情,让他的心,瞬间疼得尤如凌迟!
伸手捂胸,大口的喘着气,北宫清的眼底,痛意彻骨:“风,为个女人,你值得如此吗?值得逼着朕的要杀你?”
北宫风心一痛,却又瞬间冷硬如铁,反问道:“皇上,为个女人,你也值得如此吗?值得要亲手杀了你的亲弟弟?”
“风!”
“皇兄!”
北宫清一声低喝,北宫风也不甘示弱,一双极为相似的眼眸在半空中乍然相撞,发出‘轰轰’之响。半晌,北宫风默然低头,喃喃低语:“皇兄……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弟弟,我也只是想保护自己想爱的女人啊,这有什么错?正如皇兄想给皇嫂一个交待一样,合情合理……。虽然一一罪不可赦,但是,皇兄你有后宫三千,而我,却只想爱一一一人。皇兄,弟长这么大,从没求过皇兄,弟今天就求皇兄,求皇兄成全弟!可好!”
“砰!”的一声以头磕地,北宫风最后一句近似悲切的大吼,响彻天际。又不过瞬间,额头的鲜血流出,妖艳如斯。
北宫清心一痛,眼眶里,突然便有晶莹的液体,缓缓而下,忍不住倒退三步,无力的摇着头,无力的看着他,心头突然的怒意不知何时早已离散,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手足之情,深深的自责之心。
“弟,咱父皇母后去得早。临去之时,母后要兄好好的爱护你照顾你,兄听了,也一直这么做了。而这些年来,兄也一直想给你选个温柔贤德的王妃的,可是你一直不要,却偏偏看上了这个小宫女。这些,兄看在眼里,也认了,兄想成全你的。就算香妃今日真的死了,兄也不能要她命的。兄的意思,只是想让你给兄一个交待啊,为什么你非得要以死来相逼?兄早就说过,想要这个小宫女,得去问香妃要,你明明平时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偏偏在这件事上,钻了牛角尖?兄没想要她死的,可兄刚才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你们装疯卖傻的,兄忍不住的就气了,气得……口不择言了。弟,兄这么说,你明白了吗?怎么还不起来?还想要兄跪地上,求你起来吗?”
朕变为兄,风变为弟,北宫清句句肺腑,句句真诚,不止北宫风听得鼻子酸了,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红了眼。
好一出兄弟情深的感人戏码啊,皇上,不愧疚是皇上!
北宫风泪眼一抬,不好意思的吸吸鼻子,腾的跳起:“皇兄,早说嘛!早知道这样,这出苦肉计就不演了,害得皇弟这腿都跪麻了……。啊J兄,你你你……弟知错了!”话说半拉,突然僵住,北宫清一张脸气得青黑变幻,青筋暴跳。
“北宫风!你给朕闭嘴!自今日起,禁足三月,不得踏出逍遥王府!敢有抗旨…。。。。”
“啊!我杀杀杀!我砍砍砍!”蓦的,一阵疯狂的叫声又起,北宫清立时脸黑,急忙望去,那据说发疯的小宫女,又恰到好处的红着眼睛手举着菜刀的一路砍了过来。骇得北宫清立即闪身,北宫风脑门冒汗,叫苦不迭的追着喊:“一一!停下!停下!不能砍皇兄!不能砍!要掉脑袋的!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