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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矜矜还没挣开眼睛的时候,就闻到了弥漫在鼻尖那股刺鼻的消毒水味。
她缓缓挣开眼睛,扫了眼四周,手抬起来揉了揉范疼的额角,才发现右手上还在输液。
“你醒了?感觉好点没有?”一个肖士推门进来,手里还抱着个小篮子,篮子里装着两瓶药水。
沈矜矜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的嗓子沙哑,不舒服,一时发不出声,只能点点头。
肖士对她笑了笑,帮她换号药水后给她倒了杯温水。
沈矜矜喝了几口,润了润喉,嗓子好了很多。
“护士小姐,你知道现在是几点了么?”
肖士有些诧异,一般人醒来不都会问,“送她来医院的谁?”或者“送她来医院的人现在去哪儿了”吗?
“沈小姐,现在是凌晨三点钟。”虽然奇怪她问了自己时间,肖士还是看了手腕上的小手表,如实告诉她。
沈矜矜单手支撑着坐起来,没有插针的那只手揉了揉太阳穴,“我是发烧了吗?”
肖士回答:“是的。不过现在温度已经降下来一些了,吊完这些应该会好很多的。”
“护士小姐,你能借给我用用么?”她想打个电话给白叔叔,他现在应该很着急自己吧?
“不好意思啊,沈小姐,我们值夜班不能带的,所以我不在我身上。”
沈矜矜对肖士笑笑:“没关系,那麻烦你了。”
“不客气,本来是我应该做的。”
肖士调好药水的滴落速度,对沈矜矜微微点头,走出病房。
护士出去后,沈矜矜开始望着头顶那瓶冒着泡泡的药水,陷入沉思。
她不好奇把她从厕所救出来又送她来医院的是谁,她只知道那个人不是白叔叔,白叔叔身上的味道她很熟悉,而救她的那个人身上的气息很陌生。
也许有前车之鉴,她总以为当她陷入困境时出来解救她的那个人一定是白叔叔,现在才发现并不是这样。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也许白叔叔能帮她一两次但是不能帮她一辈子。
关键的时候,最该靠的只有自己。
“沈矜矜,你醒了?好一点没?”
病房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的男人手里提着一个袋子走了进来。
“苏杭?”沈矜矜千想万想都没想到救她的人会是苏杭。
“嗯。被被关里面那么久,应该很饿吧?我从拿了点吃的来,你勉强填填肚子。”
苏杭把病床上的小桌子放下来,把袋子里的保温盒打开,皮蛋瘦肉粥的香气立即在病房中蔓延开来。
沈矜矜确实饿了,但是她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迟迟没下口。
“苏杭,你是怎么帮我救出来的?那可是女厕所。”
苏杭一脸平静道:“刚好路过。”
“啊?”路过能知道她被关在厕所里?
沈矜矜显然不相信。
“真的是路过。听见你再里面喊了,觉得不对劲就进去看了看。”苏杭双手摊开,表示自己对她的不信任很无奈。
沈矜矜怀疑的眼光看他,哪个男人会晚上闯进女厕所,除非是个变态……
“沈矜矜,你在想什么,我没有夜闯女厕所的癖好。你要是不相信就算了。”
“好吧。”
见苏杭说的这么真诚,沈矜矜也不好意思再怀疑了。
而事实是,苏杭的确没说真话,在被陆诗悦叫走的时候他就隐约发觉了事情的不对劲。
哪知道陆诗悦烦着她东扯西歪许久,到最后那女人竟然直接告诉他,她找人把沈矜矜关进了厕所,苏杭半信将疑,匆忙去找,还真的在厕所找到了昏厥的沈矜矜。
但是这些事,他都不想让沈矜矜知道,起码现在不想。
沈矜矜低头闻了闻,粥很香,吃一口在嘴里,她却觉得味道是涩涩的。
“这粥是你从家里带过来的吧?”大半夜的,还要准备这些,真的是难为了苏杭了。沈矜矜觉得很不好意思。
苏杭点点头,温润的眼望这沈矜矜没有什么血色的小脸,不经意间略过一抹心疼。
“对了,你能借我用用吗?我想跟我家人报个平安,我坏掉了。”
“可以。”苏杭把从兜里掏出递给她,顺手从她手里接过刚刚她用来喝了口粥的勺子。
“苏杭,你密码是多少?”
因为沈矜矜腿上还架着折叠桌,她不方便动,于是苏杭下意思地凑了一点她,看了眼屏幕。
“”
沈矜矜按着她说的解开锁,正打算拨打某人的电话,某人就推门进来了。
“你们在干什么?!”
白漠覃推门进来,望着姿势亲密地两人,冷眸阴沉的滴得出墨水。
从他这个角度看,两人快要凑到一起了,像是要接吻,又像是要一起看什么东西。
两人听到他的声音才分开一些,白漠覃才看到沈矜手里拿着一部陌生的。
在学校里,他没法派人贴身地保护沈矜矜,今天他也忙打了个一桶语音电话给她,没接通后就被楚天叫去开了个很重要但又很漫长的会议。
开完会后,他打了n个电话给沈矜矜都没通,便找人查查她到底去哪了,找到半夜,才得到小姑娘在医院的消息。
他急匆匆地跑来看她,没想到就看到了她和一个男人挨得那么近,两人一起看一部?那男人手里还拿着勺,显然是在她喝粥。
特么的,他在那担心受怕,火急火燎地找了小姑娘一个晚上,她就在这和别的男人**喝粥?
白漠覃感觉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之前的担心也全被巨大的愤怒所替代。
不久,楚天也跟着进病房,眼前的一幕也是让他一愣。
“白叔叔?你怎……”沈矜矜被白漠覃狠戾的眼神吓到,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挨苏杭有些近,小手有点慌张地把塞到苏杭手里。
看在白漠覃眼里,便成了心虚。
男人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却让人感觉意外寒冷战栗:“呵,我怎么不能来?打扰你和野男人快活了?”
白漠覃也是气急了,人在气糊涂的时候难免会说出一些伤人的话。
沈矜矜杏眸无措地望着白漠覃,急忙解释:“白叔叔,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苏杭只是我普通的同学,他……”
白漠覃沉郁的黑眸扫了一眼苏杭,又落到沈矜矜惊慌失色的小脸上,没等她说完就冷声打断了她的话。
“我想的哪样?”
“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们只是普通同学……”
白漠覃冷眸死死地盯着她。
呵,只是普通同学?他没记错的话,那个那个什么班草接近她的时候,她也是这么解释的。
但是,这一次,他亲眼所见,显而不会再相信她的话。
“沈矜矜,你可以啊,除了我还有那个姓夏的,这是你第几个男人?我看他长得也不怎么样嘛?比我有钱么?”
白漠覃是真的很生气,怒火中烧的他一时没控制住自己在她面前露出了狠戾的一面。
沈矜矜听着他口不择言的话一脸不可置信。
这还是他往日见着的那个温柔地白叔叔吗?
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对她说出这么难听的话。
他还说到夏大哥,可她似乎记得自己从来没同他说过夏大哥的事。
虽然沈矜矜心里有因为男人的话而感到羞辱,气愤,但她还是觉得应该先冷静下来把话说清楚。
“白叔叔,你能不能冷静一点,苏杭不是我的什么男人,他只是一个好心把我送来医院的同学………”
“我很冷静。”白漠覃面上看起来的确很冷静,没有表情,眼神却很吓人。
他听不进沈矜矜的话,脑海里盘旋得全是他的女人和别的男人亲密地一幕幕。
“沈矜矜,这是第几个?”他几乎是咬着牙问出这句话。
【作者题外话】:该来的还是要来的,这里的不许快是在为后边的甜甜甜铺垫哈,别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