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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可欣迟疑了好久,转过头莫名其妙地,“一家人?陆总,你?”
陆庭非是故意说的一家人。
在他的心目中,他已经把她们一家人当成了自己的一家人。
男人不轻易作出决定,但是,一旦做出了这个决定,以后就不会更改。虽然,易可欣不是很富足的前二十年,他没有机会插足,让她受尽苦难,但是,他希望在易可欣以后遇到的每一个难题时,他都会像家人一样呆在她的身边。
王燕分明是听清了陆总的话,忽地撇开易可云,撒腿就飞到了易可欣和陆庭非的身边,气都回不过来,“就是,就,就是,我们是一家人哈。”
易可欣定定地看着她。
这个女人是自己的妈妈吗?刚刚还在那里说,要独立要自由,同意易可欣做老姑婆,这一转眼,就突然把自己给卖了。
如果是在古代,在清朝,洋人给几两碎银子,会不会就这样把自己的女儿给卖了。
陆庭非有些吃惊地看着王燕。
不过,他也是满心欢喜。王燕这个人怎么样,对她来说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她把自己的女儿培养得这么好,让他的心灵找到了心灵的依归。
“是一家人呢,我们一起回去,一起面对。”陆庭非把手伸进窗口,把卡递了进去。
易可欣不屑地看了看王燕。
易可云看了看王燕,然后瘪了瘪嘴。
王燕一脸无辜,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一心在盘算着自己心里的那点小算盘:这一次,如果易向林捱过去之后,她就可以扬眉吐气了,因为易可欣有一百万年薪,这一百万薪,不但可以帮家里还完所能的欠款,还可以让家里过得非常好。
至于陆庭非。
她又看了看陆庭非。
心里暗暗叹气:这个男娃是蛮好,只是,只是,他为什么摊上一个那样的妈妈,那一段时间,她的所作作为,对易可欣是多么大的打击,想到这里,她这颗感性的母爱突然泛滥成灾。眼里湿湿的。
“宝贝,你冷不冷?”王燕冷不丁地一句话,让易可云都吓了一跳,特别那温馨的声线,哪里还是跟易可云吵得不可开交的那个人呢。
王燕有些懵,迟疑地回头年地一眼王燕,“不冷,不,妈妈,你冷吗?”易可欣觉得这边的天气是比广州的那边凉一些。
“我不冷。”王燕说得竟然有些害羞。
“对不起,你的帐户被冻结了。”服务员一手按着机器扫瞄,一边看向陆庭非,顺势还翻了一个白眼。
陆庭非吓了一跳,好好的一张卡,卡里的余额也是充足的,为什么突然就冻结了呢。
一刹那,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
“那,那,你刷刷张。”陆庭非急急地从包里取出另一张卡,一脸的着急。
“对不起,这张卡也冻结了。”服务员说话的腔调比刚才还要语气重一些。
因为后面还有人排队,后面的人看到前面这个场景,昂首顿足,显示出极大的不耐烦。
“要不,帮我试试这张。”陆庭非的额头已经渗出不少的汗珠。这种情况,这种囧,她还是从来没有遇到过。
从他出生到现在的,别的不说什么顺风顺水的话,但是,从来没有经历过没有钱这样的状况。
“对不起,这张卡也被冻结了。”服务员抬起头,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先生,时间很宝贵的,麻烦您确认哪张卡有钱,再给我好吗?”
真是奇耻大辱!
“喂,没有钱就不要装逼,买不了票还耽误我们的时间。”
“干什么用的,看着穿得人模狗样的,却原来还想坐霸王飞机呀。烦不烦,好狗不挡道,滚远点。”
“让开,不要再搞事了,后面还有一排人等着买票,我们可是社会的精英,时间都是按秒算的,你浪费了我们一秒钟,就是浪费了我的生命。”
……
陆庭非觉得无地自容。
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他都有点手足无措了。
“喏,刷这个卡。”易可欣钻到陆庭非的前面,把自己的工资卡递了过去。
服务员不怀好意地看了她一眼后,又飞过来一眼特别的眼神,嘴里喃喃道,“没有见过这么窝囊的。”
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易可欣还是听见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易可欣可不能听到别人当着自己的面,说陆庭非。
“我啥也没有说。”服务员改口非常快。
“量你也不敢说。不敢再说。”易可欣拿眼瞪她。
服力员自知理亏,也不好意思抬头,闷头把身份证和机票从窗口递了出来。
“谢谢你。”陆庭非附在易可欣的耳边说。
王燕一个白眼翻过来,嘴里震震有词,“谢个毛线呀,连个飞机票都买不起,公司出事情了吗?可不要把我女儿拉下水。”
易可云走在王燕的后面,用手戳了戳她,“你这乌鸦嘴,可不能乱说,什么公司出事,你是不是巴不得别人的公司出事。”
易可云虽然也感觉到出现了一些状况,但是,却没有想到是公司会出事情。
王燕不理会易可云。
她突然插在陆庭非与易可欣的中间,咄咄逼人似的,“陆庭非,我可要告诉你,如果你们的公司出了什么事情,背上什么债务的话,你可别赖着我们易可欣,我们易可欣可不想嫁过去给你们还债。现在这个社会,有些人欠多少多少个亿,被追债追得不得了,在外面还是名车名跑装大款,我就是穷,也看不上那种人。”这说话的语气,最后都变得不可思议了。
陆庭非的脸色特别难看。
心里也在犯嘀咕,公司再怎么样,自己的卡也不会被冻结呀,自己又不是法人代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易可欣用手肘子用力地捅了一下王燕。低声闷闷地,“妈,你不要乱说。”
王燕倒是得意,“我乱说什么,你还不知道么?这个社会,很多看着很有钱的人,其实都是在花别人的钱,自己的荷包里根本没有几个钱,有些还不如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身上的债负,我一万年也还不完的那种,对吧,陆庭非?”王燕说完,直接用审视的目看了看陆庭非,那意思很明显,就是在问,“陆庭非,你到底是不是那个装大款的负债的人。”
陆庭非心里有一些诚恐,但是,公司的财务,他多少心里还是有点数。所以,他淡淡地说,“我们的公司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借过钱,也没有贷过款,”末了,他还加了一句,“而且,据我对所有报表的研究,公司的存款完全不少。”
陆庭非的话是真的。完全没有吹牛的样子。
这些年,针织行业如雨后春笋一样发展壮大。作为龙头的她们,一直翱翔在这个行业的顶端,订单如雪片一样纷纷飞过来。
话说,他们鸿渐是差钱的人吗?
但是,王燕那鄙视的目光里,分明看他就是一个差钱的人。
也难怪,刷了几张银行卡,连一张飞机票都买不起的人。
“呵呵了,我就不相信了,一个连飞机票都买不起的人,还在这里装大款。当然,哪有人会承认自己没有钱的,特别是做生意的人。而且,哪个小偷会承认东西是自己偷的?对不?没钱就不要装大蒜,这年头,蒜你狠也没有用,兜里没钱,就是没有人看得起的。”王燕说完话,手肘子用力地寸了一下陆庭非。
好痛。陆庭非在心里说。
易可云不认可妈妈的观点,他跑过来,一起帮陆庭非拿行李,语气有点冲,“开口闭口都是钱,你是想嫁女儿还是想卖女儿,是不是要开一擂台,价高者得,价高者可以当天带走。”
噗嗤!易可欣突然笑出声。
这话,其实她也想说。
她就不明白了,就她这样的妈妈,平时看着还蛮好的,一谈到钱,就变成这样,这是吃了多少生活的苦,挨过多少生活的累,被穷压榨过多少次,最后才等到这样的意识。
“你们笑什么,一个个单纯得跟什么似的,到时候,不要嫁给一个假大款,知不知,有多少知名的女人,最后嫁了假大款。”王燕是在内心里确信陆庭非没有钱。
如果有钱的话,不会连一张机票都买不起。
而且,她亲眼看着他拿了好几张卡出来,最后都被服力员翻白眼了。
虽然她不知道冻结是什么意思,她在内心里早就科普好了,冻结的意思,就是没有结,结不了。卡里没有钱,当然结不了。
快登机的时候,她又偷偷瞄了一眼陆庭非,“不是我要说某些人哈,这机票好贵的,自己的那一份,不知道自己出吗?难道还要一个女孩子倒贴去给你们买票吗?识点相好不好?一个大老爷们,总不能靠一个女人来坐霸王飞机吧。”这话,明显是影射给陆庭非听的。
王燕真的是说得出口。
易可欣都被她这话弄得目瞪口呆。
易可云也被这番话搞得瞠目结舌。
不知道为什么,人的年纪越大,做的事情,越做得出来。
好像年纪大了,都不用考虑人情世故了,自己想怎么来就怎么来,怎么舒服就怎么来。总之,不太会考虑别人的感受。
陆庭非急急忙忙打开手里的包包,在里面左翻右找。
还好。
有一沓钞票在夹层那里。
好像是关燕媚临时放在他的包里的,说是要给员工包红包用。
他用手掂了掂,差不多有一万块钱吧。
“易可欣,这是机票钱,对不起,刚才我的卡出了点事故,让你破费了。”陆庭非双手恭恭敬敬地把钞票递上去。
易可欣没有接,而是说了一句,“其实是我欠你的钱,你不必这样。”
易可云的眼里有些异样,心里怒道,“这个傻子,真被妈妈的话气到要跟易可欣算清楚了。你真是傻缺了,两个人要变谈恋爱的人,还算得这么清楚干嘛,只有陌生人才会算得这么清楚。真是受不了,没眼看,”特别是看着陆庭非双手坚持着要把钱奉上,他自己掉转头去,真是没有眼看啊。
王燕看着易可欣不想接钱。
心里的火一下窜到脑门尖。暗道:真是生了一个傻女儿,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装清高,你爸爸的医药费还没有一点着落,你还在这里充大款?
她一把接过陆庭非的钱,塞进自己的口袋里,讪讪地,“本来就是我们的钱,何必客气,人家都是花贷款,我们可是花血汗钱,不能比,不要白不要。我们的钱可来得不容易,没有别人来得那么简单。”
这话要是跟她计较的话,真的是一辈子都可以不见面的那种。
这都是些什么话。
影射谁呀。
谁花的都是贷款?
谁不是血汗钱?
年纪大怎么啦,就可以道听途说,胡乱地怀疑别人么?
不过,陆庭非看了看王燕。
心里的委屈还是一下子就咽了回去。
没有办法,谁叫人家是王燕的妈妈呢,爱屋及乌,这句话没有假。
“阿姨,你就放心好了,我们鸿渐没有借过贷款,这一点,你可以相信,易可欣在我们公司做过会计,她应该也了解,鸿渐是没有贷款这回事的,因为生意一下蛮好,资金周转根本不成问题,易可欣,是不是,你在我们公司做了三年之久,我们公司有没有拖欠过一次工资?”陆庭非把脸转向易可欣。
易可欣不耐烦妈妈的说话。
她轻轻地对陆庭非说,“你跟一个老懵老懵的人解释什么呀,她这一天天没事干,整天跟别人山南海北的聊,一知半解的,说出来的话,简直可以把你气死,你和她计较,估计下半辈子,都要活成神精病了。”
王燕假装没有听懂女儿的话,还是一本正经地质问陆庭非,“那你说说,现在的你,是不是没有一分钱了,所有的卡都被不准结了,我的天呀,我倒想看看你下一步怎么活?”
王燕说完,可怜地看了看陆庭非。
又拉了拉女儿,告诫的眼神紧张地盯着易可欣,“我说为什么这么神秘地跟着你,帮你这帮你那,他这是放长线掉大鱼,知道你有出息,想捆住你的一生呀。”
“易可欣,我想去柜员机那里确认一下。”陆庭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