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以前农村交通不便,偏远地区的镇县赶集都是几天一次,而且因为村镇距离远,开集时间都比较晚,一般都集中在上午十点到下午两点这个时间段。
现在交通方便多了,赶集概念早已模糊化,但农村人观念依然存在,赶集日各镇H县里街道人流明显要多一些。
姚瑶地儿熟,直接把摩托车停到了镇政府的老旧院子内停放,同时手机也接收到了关于杨宏天的信息。
拿给龙澎湃看,他只瞥一眼就没了兴趣,反而兴趣盎然看向人来人往的街口:“那边有什么好吃的?”
杨夏瑶也收到了信息,忍不住跳起来欢呼几声,蹦到龙澎湃面前说:“为了庆祝这坏蛋被抓,我请你吃遍北河镇所有小吃。”
龙澎湃一脸狐疑看着她:“要我付钱吗?”
“哈哈哈……”两女笑到直不起腰,清脆娇笑充满院子。
好在是周日,除了门卫外没几个人上班,并没有影响到别人。
“大男人一个,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啦。”杨夏瑶推着他背脊走向大门:“你都在村里呆了一个月了,再不出来晒晒就要发霉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美丑。
走到街上融入人群中,龙澎湃才发现,姚瑶和杨夏瑶在这里真的算是顶级美女了,不但高挑苗条面容秀丽,气质更是鹤立鸡群,引得一个个高矮胖瘦老男人频频瞩目。
龙澎湃暗自撇嘴,难怪两女要找护花使者,估计每次这样受不了了,甚至在人群密集处还可能被吃了豆腐。
什么红豆糕绿豆糕大凉皮,两女倒没食言,带着他一路走一路吃,也没要他付钱。
龙澎湃放开心,和越来越多的人挤来挤去,看到有四五十岁的男人故意去挤两女,当然是毫不犹豫一胳膊撞开,忠实的扮演着护花角色。
那些男人见他身材壮硕,虽然看出他不是本地人,倒也不敢叽叽歪歪。
走了几百米,龙澎湃算是看明白了,来赶集的人百分之九十都是瞎逛的,而且都是附近村子的老男人,一个个上了年纪,在村里闲得蛋疼,趁着赶集日找些年轻妹子来挤,到点了就花几块钱去录像厅耗两小时。
至于这种乡镇的录像厅里放的是什么玩意,里面又有些什么玩意,他就懒得探究了。
两女也是瞎逛,看到哪家服装饰品店有看得上眼的就进去晃晃,进进出出了几家店,却啥都没买成。
不过这也是个观察本地人文生态的机会,龙澎湃听着路人说话砍价聊八卦,倒也没觉得索然无味。
走着走着就到了街尾,视野陡然开阔起来。
十几级台阶下面,是河面超过三十米的北河,河对面是两边都看不到头的绵密竹林。
“这里是码头。”
杨夏瑶步伐雀跃,显得心情很好,指着十几级台阶说:“上游的村子砍了竹子木头,都是从河里下来,还有很多卖炭的也是走水路。”
龙澎湃张望一下,已经看到码头上停着十几个竹排木排,一看就是新鲜砍伐的。
左边是个停车场,这时已经停满了农用车,有谈好价钱的正用简易吊机从河里将竹木拖上来装车,没谈好的还在大声扯皮。
右边岸也算平坦,几颗巨大的老龙眼树遮蔽了整个地面。
树荫下面是个自发形成的苗木草药市场,什么果苗菜苗甚至鱼苗生草药都在这里有一席之地,各种沾满泥尘的摩托车停满了边缘。
卖苗木的买苗木的,不是在抽着吐烟讨价还价就是在吆喝:“我家的萝卜籽,种出的萝卜长过大臂,粗过箩子(箩筐),种上一垄,锄到你全身汗都冲……”
龙澎湃听得不断眨眼,总觉得这个摊主在开车。
咳咳……
看再远点,空地边缘还有个大帐篷,帐篷门口摆着张桌子,一个喇叭放在桌面上,反复不断播放着“世界奇观,世所罕见,百慕大三角特色,美女蛇任你拥抱,美人鱼随你亲吻……”。
声音巨大,哪怕隔了四五十米也听得清清楚楚。
得,又是一个奇观游牧队伍。
“走走吧。”姚瑶指指苗木市场那边:“这里是北河镇人纳凉之地,也是各种奇奇怪怪娱乐指定地点,晚上广场舞也在这里。”
现在太阳已经很大了,走了这么远,龙澎湃也有点受不了,闻言点点头,在旁边流动摊贩冰箱拿了三瓶水,在两女拥簇下走向树荫。
三人一个俊两个俏,吸引了绝大部分人目光,一双双浑浊眼睛不断在两女身上逡巡,有不堪者,甚至不自觉张着嘴,露出满口黄牙,口水流出都不自知。
三人早就习惯了这种情形,也懒得例会,径直向中间大龙眼树走去。
这里四颗大树,树根都砌了一圈水泥,就是用来给人休息的。
两女找了个位置坐下,从包里拿出小扇子搧凉喝水。
龙澎湃没有坐,充满好奇的在一个个苗木摊前晃悠,让一个个摊主以为生意上门,热情无比的对他招呼,什么“一年挂果两年致富三年揸靓车买豪宅”,“十元发家,一本万利”,“少抽半包烟,半月菜满地”一个个说得震天响,好像错过他们就错过了飞黄腾达机会。
龙澎湃面带微笑,时不时和这些大叔大妈扯上几句,问一些产量收益问题。
可惜,得到的答案基本都是放卫星。
走到生草药摊区域,龙澎湃看得更仔细,时不时蹲下拿起一些草药审视,甚至放到鼻子前嗅嗅,或者掐下一点皮或叶放进嘴里尝尝。
见龙澎湃竟然如此耐心在草药摊前流连,姚瑶和杨夏瑶都好奇起来,走到他身边跟着左看右看,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这里的草药都是很常见的那些,什么金沙藤五指柑木蝴蝶这些,不是煮凉茶就是给新生儿洗澡去黄用,还有些是土方用药。
总之都不是什么罕见东西。
“龙先生,你在做什么?”见龙澎湃摘下片三叶鬼针草花瓣放进嘴里,杨夏瑶终于忍不住问道。
龙澎湃吐出花瓣,一脸吃到大便表情:“随便看看。”
见他不断吐口水漱口,两女都笑得不行:“活该,生草药不都苦酸涩的吗。”
恢复过来的龙澎湃继续边走边看,走到边缘一个草药摊时,又蹲下去拿起一扎五六寸高,头顶长着两朵徐花,似草又似木的植物看了又看,看向五十来岁的女摊主问道:“这个叫什么?”
“我们土话叫它七日花。”摊主操着八成生的普通话回道:“这个是给生孩子的妇女煲汤用,补血补气的。”
龙澎湃点点头,对着七日花看了又看,又摘了片花瓣和皮放进嘴里,嚼了几下后眼神大亮:“这是野生的还是种的?”
“当然是野生的啦。”女摊主声音都提高几分:“我这里的生草药全部都是山上找的,这几株七日花是早上才找到的,可不容易。”
龙澎湃看向杨夏瑶:“杨田村有这个吗?”
杨夏瑶点点头:“有,但不常见。生草药需求量不大,谁要就自己上山找。”
龙澎湃双眼更亮了点,对女摊主问道:“你哪个村的?”
“木合村。”女摊主有点不耐烦了:“你买不买?不买别挡着我做生意。”
“买。”龙澎湃掂量着手里这一扎二十多株七日花,脸上满是笑意:“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