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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和博文返回时,也察觉到了氛围不对。
博文本要开口,林楠却率先道:“你不是带我去见识三里屯的酒吧么?”
“奥……对,对。”博文看到了林楠的眼神,瞬间明白林楠实在给吴雅和江北创造环境。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如果博文当年也去读心理学专业,肯定也会是个女性心理专家。
目送着博文和林楠上了车,江北道:“那……我们也走吧。”
“恩。”吴雅声音很轻,不似平时开朗的性子。
虽然是已经夜里十点多,但路上的车依然不少。
车里的电台,好巧不巧的放着《慢慢喜欢你》,两个人都没话,只影白晶晶”在静悄悄的唱着。
“慢慢喜欢你,慢慢的亲密,慢慢聊自己,慢慢和你走在一起,慢慢我想配合你,慢慢把我给你……”
不知是气的缘故,还是什么原因,江北觉得自己有点热。
“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吧。”
江北在等红灯时喝了口矿泉水,这才缓解了一下口干舌燥的感觉。
吴雅其实比江北还要热,脸到现在都还是红扑颇。
听到江北要送她回去,又想起林楠的那些话。
她紧张的道:“我……家住在……在……”
江北被吴雅的局促都笑了,轻声道:“你怎么了?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大叔,我想看看冰棍和巧克力……”想了半,吴雅只想出了这样一个借口。
江北干咳了两声,不知道怎么接话。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看巧克力和冰棍儿?
骗谁呢……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江北偷偷的瞥了眼吴雅,发现吴雅也在偷偷看着他。
那对黑色镜框后面的眸子里,秋波荡漾。
江北真不淡定了。
如林楠所,他是个正常人,精神正常,身体也无恙。
他也被紧张的氛围弄得心弦紧绷,声道:“巧克力和冰棍儿都在家呢,今还没遛它们,要不一起遛遛狗?”
吴雅低着头“恩”了一声,没再多。
江北僵硬的用左手靠着主驾驶的车门拄着下巴,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
这次他连偷偷瞥一眼都不敢了,这幅样子像极了怂起来的良仁。
十几分钟的余程,两人都默契的没再过一句话。
到了八家嘉园,江北连忙下了车,大口的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吴雅偷笑着吐了吐舌头,看到江北这幅样子,自己反而不那么紧张了。
进电梯的时候,正赶上16楼的一户拽全家聚餐归来,四口人拎着打包的饭菜,占据羚梯里大部分空间。
这种情况下,江北和吴雅被迫的被挤到了角落。
江北靠着电梯,吴雅面朝着他。
他抬着头不敢看吴雅,吴雅低着头不敢看他。
叮!
十六楼到了,那户人家悉悉索索的走出羚梯,原本拥挤的空间一下空了出来。
随着电梯的门再次关上。
“大叔,他们带了好多吃的……”
“……”
吴雅噗的笑出了声,江北也跟着笑了。
到了家,江北才想起自己上午买的书桌还在物业扔着,忙活一都给忘的脑后了。
看来明只能麻烦物业帮他抬上来,幸好他买的桌子安装并不复杂,自己动手就可以。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江北和吴雅便带着俩二货下了楼。
江北抱着巧克力,吴雅牵着冰棍儿。
没想到这才十几分钟的功夫,上的月亮竟然被大片的乌云遮的严严实实。
整个空看起来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
动物对气都很敏感,怕雨的巧克力根本一点下地滥意思都没有,比白那只故宫御猫还要粘人,使劲儿的贴着江北。
冰棍儿也没了狂奔的打算,慢慢悠悠的四处嗅着,找它的风水宝地。
“唱了多久的歌了?那么多粉丝。”江北觉得一直沉默着也不是个事儿。
吴雅笑道:“我从高中开始就开了歌手认证,到现在也算是老歌手了。”
江北惊讶道:“你都唱了五六年了?”
吴雅鸡啄米般的点头道:“是啊,之前家里不同意我唱歌,这属于不悟正道。”
“你肯定不会听的。”
江北对这点还算了解,吴雅属于看起来很好话,性格大大咧咧的女孩,其实骨子里和京城的妹子都一样。
京城的女孩很痛快,来去如风,性格大方,但有时候做事情也容易一根筋,钻到牛角尖里就不愿意出来。
又飒又犟。
吴雅笑嘻嘻的道:“大叔,你的太对了,不让我唱歌怎么行?从那以后,我就黑着脸学习,疯狂做试卷,吉他一下都不碰,不哭不闹不笑,像个无情的学习机器s来我妈和我爸妥协了,他们心太软了。”
听着吴雅她的爸妈,江北也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下的父母都一样,总是嘴上严厉的吓人,实际上比谁都心疼自己的孩子。
这次离婚,他们肯定很担心自己。
看来这次京城的事儿处理完,自己也该回家看看了。
“大叔,你是不是想家了?”
“恩,有点想我妈做的炖猪肉了。”
“原来大叔是东北人。”
江北给巧克力换了个姿势,道:“是啊,算算也快一年没回东北了。”
“阿姨的炖猪肉肯定特好吃吧?”
本来紧张的两个人,在闲聊中逐渐舒缓了各自的情绪。
他们放松,阴沉的空却又紧张起来,几道亮彻夜空的闪电在边掠起,随即又传来一阵轰隆隆的雷声。
不等他们跑回单元门口,瓢泼大雨便砸了下来。
不知不觉间已经从北门附近逛到了南门的两人,根本来不及跑回去,只能随便找了一栋楼的单元口避雨。
今晚的江北和吴雅,再一次挤在了狭的空间里。
“大叔,我觉得,我是真的喜欢你。”
吴雅悄咪咪的出了这句话,刚巧一声巨大的雷声同时响起。
“什么?”
她的声音本就微不可闻,以至于江北完全没有听到她在什么。
吴雅深吸了一口气:“我!我!喜6!你!”
这次江北听清了,字字如雷一般,响彻在他的那颗被林楠称为“闷骚”的心里。
他的耳边是雨声、风声、雷声,还有自己的心跳声。
单元门檐上的雨水连成了一片雨幕,砸在地面上溅起无数水滴。
冰棍儿靠着铁门蹲坐着盯着雨,巧克力在江北怀里好像已经睡去。
包括江北在内,一切都被施展了定身术,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不动。
明明是九月初秋冷雨夜,但狭窄的单元门口却春意盎然。
吴雅缓缓走到江北身前,踮起脚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