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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提着药箱过来的时候,君南栎已经被鱼白搬回到床上了,鱼白看到风尘仆仆赶来的白泽正准备抬手跟人打招呼,白泽确实摇摇头把人轰了出去。
“我一个人在这里就行了,你先出去吧,如果看到楔,帮我把她带过来。我有事问她。”
鱼白懵懵懂懂地点头答应并且退了出去,关上房间门之后他“啧”了一声,这会儿去哪儿找楔啊,别说楔了就是那通风报信的小姑娘也不见了。
想着和小姑娘的相遇不过短短的几分钟,连人家叫什么都没有问出来,以后要是还要找到对方可以说是大海捞针。
鱼白有些挫败地坐在房门口的台阶上,他不放心在屋里的两个人,尤其是毫无血色的主子,那小姑娘说的不错,保护好主子确实是他们这些国师府的侍卫应该做的是,作为主子的亲信,更应该过好这一关。
“呜呜。”树丛里钻出一个小脑袋,白团子歪了歪头从树丛中小跑着赶到鱼白面前。
花蕊装作不解的样子在鱼白身边跳来跳去,似乎是在询问鱼白自己主人的去向。
鱼白满心都是从天而降却又显示的无影无踪的小姑娘,花蕊在他眼前窜来窜去还一个劲儿地发出呜呜的声音,鱼白听着烦心,从兜里摸出一块小鱼干丢到人面前说道:“楔你可就别打扰我了,我快要烦死了。”
花蕊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些侍卫的盯梢变作人形,刚想要回去看看就遇上一个心情极差的鱼白,这人平日看起来稍微有些吊儿郎当,但是正经起来还是挺正经,只要不凶她什么都好。
花蕊捧着小鱼干拿着尖牙啃上一阵,自己不发出声音了,鱼白却开始唉声叹气了,这一来二去的花蕊连吃小鱼干的心情都没有了。
唉声叹气个什么劲儿,好好坐着不行吗?花蕊推了推鱼白的膝盖,她关切地安慰了对方,紧随着鱼白长叹一声,人把他的门推开了。
“进去吧,刚刚白泽大人说如果看到你了就放你进去。”
花蕊寻思白泽找自己有什么事情,不慌不忙地嚼碎小鱼干咽下,才晃着尾巴走了进去。
白泽看到花蕊进来松了一口气,他方才给君南栎做了个全身检查,攻心的毒气已经消失了,就是君南栎的身体还很虚弱。
“南栎最近都在干些什么?”
“平时都在书房看书,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心血来潮找我一起玩,然后就忽然昏倒了。我还以为是我猛地一扑把他给扑倒了,一开始还吓了我一大跳。”花蕊借着后撤力弹跳上床,推了推君南栎确保人还在昏迷中才开口说话。
白泽“啧”了一声,他觉得就楔说的这些事儿根本不可能会导致君南栎毒素发作,毕竟人体内的毒素虽然说来势汹汹,但是如果身体没有过于劳累,就不会发作影响人的身体状况,现在君南栎冷不丁地毒素发作,肯定是因为身子虚弱了。
可是导致他身体虚弱的原因是什么呢?身在府外的白泽自然是不知道,他寄希望于楔身上,但是就对方给自己的线索而言,对于病因的研究毫无进展。
“我暂时把他体内的毒素压下来了,但是如果不好好调整身体状态,下一次毒素爆发估计也不会太远。调整身体是一点,不过重中之重是要知道南栎究竟遇到了什么。”
“那你打算怎么知道问题所在?”
“这个不难,等他醒了,问他就是了。南栎在这种大问题上不会藏着掖着,而且他信任我们,如果好好问他,他也会如实回答的。”白泽和君南栎认识这么久,对于对方的性格摸的很是清楚,君南栎从来都是一个识大局的主儿,在这种情况下他肯定要先保护他自己再去处理国事,不然身体垮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花蕊本想着实在不行潜入到君南栎的意识中就好了,但是看白泽自信满满地说君南栎会配合的样子,她姑且信他们两个人一回。
白泽给君南栎开了一个疗程的药,但是其中有几味药品他嫌太重没有一次性带齐,趁着君南栎还处在昏迷的状态,他想先把人托付给楔照顾,自己把药去取来。
白泽跟花蕊打了声招呼便疾步出门了,花蕊懒洋洋地道了一声好,继而躺在了君南栎的身侧,她把照顾君南栎的活儿揽到了自己身上,她稍微聚精会神一些就能够听到在君南栎心脏强而有力的跳动声。
“君南栎啊君南栎,你为什么要背着我偷偷地把事儿藏在心里。你不知道看到你出问题,我会感到心疼的吗?”花蕊用仅有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小声说着。
君南栎没有回应,花蕊说不上是中什么心情,看着窗外悠悠的白云,听着门外白泽和鱼白传来的交流声,理智被困意打磨。
她也觉得有些疲倦,就闭上眼睛准备假寐一会儿,可是这假寐着假寐着就成真了,她睡了过去。
君南栎昏倒之后意识就出现了紊乱,他觉得自己掉进了之前的那一滩黑色泥潭,他的腿脚深陷其中不得自拔,耳边是凛冽的风声,鼻尖是寡淡的咸腥味,他想要找到离开的出口缓慢前行,却是被泥潭越扯越深。
“君南栎救救我!”忽的传来的声音让他顿住了脚步,他一个激灵差点摔了过去,这个声音听起来陌生又熟悉,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句话是花蕊说的。
他四处张望寻找花蕊的身影,那道声音就戛然而止了,继而出现的是让他听到都浑身一颤的声音,那人徐徐说着“有因必有果,天道好轮回”,那声音由远及近渐渐朝着君南栎逼近,最后在他耳边来了一次名副其实的嘶吼。
“你是谁?我又在哪里?”君南栎捂着耳朵才勉强抵御住了声音的攻击,等他把心中的疑问托盘而出之后,他的身周安静了,糟糕的环境逐渐消失,他被这个梦境弹了出来。
睁开眼看到熟悉的场景,君南栎心里的不爽日益增长,明明是他的梦境,他总是那个被迫被赶出来的那个,这个谁能忍受。
胳膊上有软软的东西挪动着,君南栎下意识地往胳膊看了一眼,确定搭着的是楔的爪子才放心下来,克制着自己没有条件反射地逃出去。
他现在看到的是真实还是虚假,她已经分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