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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风应声而出,纱帘轻晃,带来潮湿水汽。
他站在亭子边缘,开口道:“郡主说的事,属下已经查清了。”
望着残风潮湿的衣服,元杳招手:“过来坐,边烤火边说。”
残风点点头。
一旁,用内力烘干衣服的小暗卫:“……”
残风坐在火炉旁:“郡主与千岁前往北狄后,裴家的人曾几次进宫。
国丈单独见过太子,也单独见过皇后娘娘。
裴家的人,曾试图说服太子,对皇上下手,事后再除掉千岁……
不过,太子拒绝了。
于是,裴家就启用了另外的法子,直接把兰妃送入皇上床上……”
元杳听得直蹙眉。
这裴家,真是胆大包天!
好在……姜承琰并未参与其中。
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若姜承琰真动手,想要九千岁的命,那她绝不姑息!
只要姜承琰敢生出除掉九千岁的心,她立刻带九千岁离开大齐,永远不再回来!
元杳抬手倒了两杯茶,一杯给残风,一杯给小暗卫:“京城,怕是要乱上一阵子了。”
残风端着茶杯,郑重道:“无论发生何事,属下都会护好郡主。”
元杳闻言,举起茶杯,轻碰了一下残风的茶杯:“那就提前谢谢残风啦!”
一旁,小暗卫默默凑上茶杯。
忽然,一阵凉风拂过。
破月冷冰冰的声音响起:“我也要。”
元杳放下杯子,笑眯眯道:“破月呀,不如,我们来烤肉吧?”
烤肉?
破月问:“想烤什么肉?我去抓新鲜的。”
噗……
元杳想了想:“烤乳猪,如何?”
破月当即道:“我去抓猪!”
傍晚,千华宫中,烤肉飘香……
暴雨,下了整整两日。
两日后,又是绵绵细雨,下了将近半月。
京中事务繁多,京城之外,又有多地遭受水患……
半月后,天才终于放晴。
笼罩京城多日的阴霾,终于得以退散。
兰妃因谋害皇帝,被一杯毒酒赐死。
裴府人,日日被喂五石散,足足喂了半月,疯的疯,死的死……
活下的人,被流放至南边荒芜之地……
同时,与裴府有密切往来的官员,一一被从朝中拔起……
除了裴家,国学院院长,也被撤销。
国学院,暂由九千岁元渊代为管理。
除了九千岁,去年新状元郑亦和,接任了国学院副院长一职。
郑家父子,一人任刑部尚书,一人任国学院副院长,皆把持着大齐最重要的职位。
旨意一颁布,震惊朝野。
郑亦和,可才二十多岁啊!
然而,根本没人敢反驳……
五月的天,渐渐炎热。
这日,下学后,元杳去了四时春。
她一踏入书房,就开心道:“怀柔姐姐,你怎么出宫来了?”
“杳儿,下学了?”怀柔含笑朝她招手:“过来坐。”
元杳走过去坐下。
怀柔倒了杯茶,递过来:“先喝一点。”
她朝门外看了一眼,故意打趣:“咦,今日,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元杳眨眼:“什么呀?”
怀柔轻笑:“承琰做了太子,一日比一日忙,自然不是他。
林蓄爷谢小世子去了南边军营,自然也不是他们……
除掉这三人,不就只剩下云潺了?”
云潺?
元杳笑眯眯道:“云潺说,他舅舅托人从楚国给他送了东西来,所以,出了国学院,他就与我分开啦!”
怀柔点头,轻叹道:“云潺身为质子,一人在大齐待了多年,也是不易。
幸而,楚国还有人念着他。”
元杳赞同地点头。
喝了茶后,元杳才问:“怀柔姐姐今日为何会出宫?”
怀柔迟疑了一下,回道:“我想去看看孔公子……”
看孔柏言?
元杳愣了一下。
怀柔继续道:“这些日子,我想打探他的消息,可……我的身份,终究不太方便。
而且,若是让父皇知晓了,兴许还会为难孔家。”
元杳问:“既然如此,我陪你去吧?”
怀柔伸手,抓住元杳的小手:“杳儿,其实,我今日出宫,就是想让你陪我一起去看看孔公子。
当初的酗伴,如今,只剩你与我最为亲近了……
孔家,因与我定亲,才沦落到今日。
我心里有愧,若是独自前去看他,始终胆怯……”
元杳点头:“怀柔姐姐,我理解你。”
怀柔,一如既往的心软。
若,她帮了孔柏言,能减少一些愧疚感,那就去吧……
元杳看了眼外边的日头,对怀柔道:“你先坐着,我去后厨一趟,半个时辰后,我们再去看孔柏言。”
怀柔感激道:“杳儿,谢谢你。”
元杳笑眯眯道:“怀柔姐姐,你方才也说了,昔日的酗伴们都不在京城了,如今,就剩你与我姐妹二人。
你的事,就是杳儿的事,不必说谢谢!”
怀柔红了眼眶:“嗯!”
元杳小手捧上怀柔脸颊,轻轻拍了拍,认真叮嘱:“怀柔姐姐,你在这里等杳儿,杳儿快去快回,好吗?”
“好。”怀柔含笑点头。
元杳收回手,开心地出了书房。
她叫上在楼下吃东西的静儿和阿若,一起去了后厨,带上了许多吃的、喝的。
见太阳烈,她又让留了一桶冰镇绿豆汤。
东西,装了一马车。
带上东西后,她才叫上怀柔,一起去了京中的破庙。
路上,怀柔十分忐忑:“杳儿,你说,孔公子若见了我,会不会生气?”
元杳安抚道:“孔公子为人极好,若见了你,定然只会高兴,不会生气。”
怀柔蹙着眉。
马车,行了约半个时辰,停在破庙外。
这个点,日头正烈。
破庙外,冷冷清清的。
元杳让伙计把吃的喝的从马车上搬下来,准备往破庙中抬。
人还未踏入破庙的门,就听闻,庙里传来一阵嚷嚷——
“你这臭小子,还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世家公子么?还有你,不要脸的贱人,竟抢公主的未婚夫婿……”
“孔柏言,把馒头还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想要馒头,也可以,让这女人陪兄弟几个乐呵乐呵,陪一次,我们就赏你俩一个馒头……”
“嘭!”
一阵闷响,打断了破庙中的对话。
灰尘,漫天飞扬。
灰尘中,一抹鹅黄色的人影站了出来:“四时春的东西,就喂养了这么一群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