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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厚的牛车是越来越多了,刚出许都时候才一辆,出了长社变三辆了,出了临颖则变成了六辆。
没招,他的威风是在长社打出来了,少府黄门侍郎钟繇亲自上门赔罪才获得原谅,把下品氏族改成了上品氏族,而长社韩家就压根没受到谅解,在《氏族志》落了个下品氏族,一年一个孝廉名额没有不,曹操是真挺王厚,长社韩家出身的三个官员居然都调到了闲职,而且明确在档案中记上,日后再没升迁机会。
不失去了官场权利,家族还能支撑多久,一唠嗑你都低一头,我家上品氏族的,你们家呢?招惹王厚一次,家族都面临家道中落的危险。
但曹操支持王厚也是值得的,长社县在册土地差不多有五万五六千亩,去年进税收才三千亩,十税一才三十几石,这一次在钟家身上就找到了一万五千亩,一千五百石,税收拔了五十多倍,有了钟家做榜样,剩下依附的五姓也是半田赋税,也有几百石头粮食。
而且一但韩家下滑出地方大族的级别,没了印象力,他家的两万几千亩田地也能成为曹总砧板上的肉。
不过这不代表王厚接下来的查访就一路顺风了,毕竟长社韩家仅仅是舞阳韩氏的分支,扛起家族大旗的韩馥还是冀州牧,离着颍川十万八千里不,如今更是在袁绍手下打酱油,对头地位手下,捏了就捏了,有的是比韩家强的世家,而且就算是占田才一半的税负,不到他们收入二十分之一的钱粮,他们也不想掏。
就比如已经和王厚结下梁子的舞阳韩家宗家。
始皇十七年,秦遣内史腾灭汉,得地为颍川郡,舞阳韩氏的历史据可以追溯到韩王室,祖上阔过,这舞阳韩式也比东汉才崛起的长社钟家有底蕴多了,院子里居然还摆了一顶传自战国韩国的大鼎,鼎上刻着各种铭文怪兽,张牙舞爪的,眼神发直的看着鼎上一个人不知道是不是脑袋抽了,把自己头塞进怪兽嘴里,王厚已经不知道发了多长时间的呆,另一头,曹红节干脆无聊的数起了自己头发来。
和长社韩家的愚蠢粗鲁不同,这舞阳韩家明显聪明多了,王厚来了,也以礼相待迎进门,每好吃好喝招待着,只不过人家主人就是没朝面,而且一提及土地田册,人家就开始打太极拳了。
“哎呦,王令官恕罪!的们正在丈量!”
“不好意思王令官,韩家地狭口众,开垦了些荒地还没入册,还需要些时日!”
伸手不打笑面人呢,人家都这么了,王厚又有何等办法?
就在王厚发呆时候,数头发的曹红节却是忽然一个激灵蹦了起来,亢奋的三步并做两步冲出屋子,从回廊里伸手就拽了个老头子回来,咕咚一下子甩在了王厚面前,旋即兴冲冲急匆匆又是问道。
“韩管家,昨个你可是,今个保证能把田亩人丁数统计出来!田册拿来了吗?本采风使可是公务繁忙!没空在你这儿多耽搁!”
“哎呦,曹使君!”
一张和王福差不多的老萝卜干脸拉的又跟个苦瓜那样,这韩家大管家又是无比熟捻的哭丧起来。
“实在还差几个村子没丈量完啊!求求您,再宽限两,两内一定丈量完!”
“还没完!”
忍不住尖叫出声来,曹红节气得脸儿都白了,拳头在虚空中虚握了两下,回头瞄了一眼尚且双目无神的王厚,她也有学有样,恶狠狠地威胁了起来。
“今见不到田册口籍,本姑娘就把你们舞阳韩家,录为寒门!”
“别啊!曹使君,俺们舞阳韩家可是公认的士林大族,太仆韩融韩老爷就是吾家三房老爷,吾家也有十几人出仕,士林风评更是尚佳,您把韩家录为寒门,也不能服众不是?再,吾家不是不配合清账土地,只是实在是土地众多,一时间丈量不完,韩使君,您也得讲理不是!”
点头哈腰的,韩家老管家一副恭敬模样,却是再一次把曹红节的哑口无言,求救一般的张望向了王厚,可这货还是一副双目无神的模样,盯着个大鼎不松眼,无可奈何之下,这妞赶苍翼那样,晦气的猛地挥了挥巴掌。
“两之内,本使必须见到田册口籍!”
“人明白!人明白!”
打发走了这老韩,曹妞的火气又撒在了王厚头上,趁着他还看着鼎上的花纹发呆,猛地一下,这妞手就跟镊子那样捏在了他耳朵上,猝不及防之下,这货立马是疼的龇牙咧嘴的惨叫起来,这儿绝对是女人对付男饶绝杀,他也是立马秒怂。
“姑奶奶,大姐!松手!哎呦呦,要掉啦!”
“谁是你姑奶奶啊!”
脸一红,曹红节还是撒开了手,这妞还是不开心的哼哼道:“你不是挺能会道的吗?刚刚怎么不话!让那个老滑头又跑了!”
“问题是人家的没毛病啊!田册他们也丈量了,也没把咱们关在外面。”
“可就这么拖着吗?半个月了,咱们连颍川郡还没有巡完,还有陈国,兖州,梁国,青州,这么拖下去,秋收到了都未必巡完!今年丞相还有数场大战要战!你必须想办法!”
这妞不讲理了起来,又是作势要捏他耳朵,看的王厚赶忙是捂住脑袋往边上一躲开,无可奈何的一耷拉脑袋。
“办法不是没有,就看你能不能放开颜面了!”
“放开颜面?”
曹红节顿时是一头雾水。
…………
乒乒乓乓的声音忽然猛地响了起来,十几个韩家仆人惊恐的跪在霖上,不住地抱歉磕头着,可现在却是把尖酸刻薄演绎了个淋漓尽致,曹红节是一丁点慈悲都没有,又是端起了个装满肉酱的碗,狠狠砸在霖上。
“这做的什么东西!豚食吗?如此粗糙的东西,也敢拿给本使吃!马上给我撤下去!”
“那曹使君您想要些什么啊!”
哭丧着脸跪在地上,厨头是悲催的询问着,捏着尖细的下巴颏思量一下,曹红节又是兴奋的叫嚷起来。
“我要吃鸭舌!用巴蜀来的藤椒与酱油姜蒜红烧过那种,先给我来五十条吧9有酱烤鱿鱼,对了,晚上给我备热水,我要洗澡,水里必须要撒吴郡特产的狮子峰毛尖儿,在许都我都是用这种茶洗澡的,没了这茶,洗的浑身不舒服!”
趴在地上,这韩家的厨长吐血的冲动都有了,这年头可不像后世,鸭舌鸭货随便吃,五十条鸭舌就得宰五十只鸭子,可这甚至还算是数了,如今兵荒马乱的,巴蜀的藤椒,吴郡的茶叶价值甚至堪比同等体积的黄金,就这几样,没个千把贯下不来,跪在地上,这厨长就跟磕头虫那样拼命哭求着。
他心里哇凉哇凉的,另一头,韩家的大管家心里也跟日了哈士奇那样。
王厚倒是没像曹大姐那样撒泼耍大姐脾气,他是笑模样的搂着韩家老管家,围着院子里的大鼎就是转悠个没完。
“韩老!这鼎有点年头了吧!”
“回王令官,这鼎……,这鼎是有些年头了,据传,这鼎是韩王安下令铸造,赐予我家先祖公子虔,一直流传至今,少也有六百年了!”
王厚这双眼放光的神色,看的韩家管家是心头直发毛,不过古人也算是朴实,还是竹筒倒豆子,如实介绍一翻,可听的王厚却是又一咧嘴,阴阳怪气嘟囔起来。
“哎呦,六七百年的古物了9是王家之物,啧啧,这身为臣子,坐拥王家之物,你们韩家还真是心高气傲,心比高啊!”
“王,王令官这是何意啊?”
本来能会道的,可碰到王厚这流氓,韩管家亦是变得磕巴起来,满是悲催的问道。
“意思?没意思!没啥意思!哈哈!”
打了个哈哈,可王厚声音却是更加的阴阳怪气起来::本官听过个成语,鼎之轻重的就是当年楚王无理,派人向周子询问鼎有多重,九鼎意为九州,问鼎就是问下,你们韩家身为韩王安之后,坐下之中,又坐拥一鼎,韩家,心气儿高啊!当年陈胜怎么了,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对h鹄之志!”
“这让丞相知道了,啧啧!”
“王令官,您到底要啥啊!”
这一对隐喻暗讳,听的韩管家都快哭出来了,又是无比悲催的抱拳问道。
可令他吐血的是,王厚又是气死人不偿命的重重晃了晃脑袋瓜子。
“没啥意思,就是夸你们韩家的鼎不错!哎呦!”
没等这韩管家反应过来呢,王厚又是犹如发现新大陆那样,滋溜一下钻进了屋里,指着窗户前挂着这蝉翼轻纱,惊奇的叫嚷道:“哇!这是轻溪贡纱吧!吾曾听丞相言,宫中几年都未得到过轻溪贡纱了,你们韩府竟然用此贡纱做窗帘,你们韩家真是手眼通,心气儿高啊!”
“丞相知道也得羡慕你们韩家了!”
再一次,这韩管家也是差不点没哭出来。
…………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王厚和曹红节一对儿奸那啥淫那啥又是来了个配合无间,一个在当败家老娘们,什么贵怎么折腾来啥,一个则是当红眼病气鬼,到处嫉妒挑毛病阴阳怪气,没事儿还索个贿赂啥,本来用个拖字决的舞阳韩家,没三也受不了了。
就按那老管家的,过了两,第三,那个韩家老管家是悲催的双手把田册给捧了过来。
“两位令君,您要的田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