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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世曾经评价,三国中最被低估的猛将,颜良算一个,演义里他打酱油打的那叫个果断,比与华雄对战三个回合的上将潘凤都脆,典型的战五渣。
不过《三国志》中,这一段记录到还算是真实,白马之战,操以张辽,关羽为先锋,击围白马之颜良,羽于万军中望良之麾盖车,冲而刺良,斩其首而还!简单点,就是曹军突袭围困在白马城外的颜良大军,关羽在军队中张望到了颜良的麾盖指挥车,突然冲上去一枪干死了颜良,然后用随身携带的刀割下他首级回来,颜良被杀的原因不一定是干不过关羽,而是猝不及防。
而且关羽杀颜良还有个优势,那就是刘备当时在河北依附袁绍,刘备有关羽这个二弟,颜良是知道的,甚至有可能颜良还笑着打招呼我认识你哥,那头关羽就大枪捅了过去。
不过在濮阳战场就没有啥熟人了,王厚是人品大爆发,正好遇到了火力全开的颜良。
唏律律的马鸣声,几个曹军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咔嚓的声音中一杆大铁枪就已经穿糖葫芦了,抓着穿出人体血淋淋的大枪头猛地拔出,迎着个迎面战来的曹将,颜良又是把大枪当刀用,猛地一下子砸下来,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鲜血喷了他一脸一胡子。
一个不注意,自己的阵型愣是被凿穿了一块,惊骇中,于禁悲催的亲自拎着大枪带着亲兵堵住了缺口,虽然是五子良将,于禁也不是以武功见长,咣当挨了一矛,打的他也是双手发麻,不禁悲催的回头吼叫着咆哮起来。
“王厚那瘪犊子还没来吗!”
其实,王厚那瘪犊子来了,赵云带着六个曲早在颜良帅部踏入满地淤泥的沼泽区时候就已经率军跟上,而且在于禁点燃火堆的时候,王厚带着两百亲兵也是汇入了濮阳郡兵中,不过他没有第一时间加入战斗,反倒是猥琐的看着队友打团边缘ob起来。
和颜良毫无顾忌的原因一样,王厚也清楚自己麾下到底是什么德行,别看军训了半年,比王厚刚来时候有军队样多了,可要是靠着军训就能练出强兵,下精兵就多了,王厚的亲兵也是历经几次厮杀见过血之后,这才强悍起来的,凭着刚军训完的郡兵,第一次打野战!又是在夜间,能见度极低,一见血,紧张的新丁极其容易崩溃,反正于禁麾下是正规军,那就让他多抗一会,正好让王厚观望下局势。
不过这阵子,于禁让认打孙子那样打的嗷嗷直叫,被颜良按在地上来回摩擦了,三千硬突击一千人他也的确是扛不住,再拖下去他就坦不住了,王厚是无可奈何的一挥旗。
“传令,进军!”
“太守有令,擂鼓,进军!”
声音扯的就跟要断气的鸡那样,赵云这一嗓子却是让隐匿在黑暗中的濮阳军几乎都听了个清晰入耳,沉重的几面军鼓隆隆响起,前沿已经全线展开的袁军骇然的回过头,数千人整齐的人马忽然就在他们背后踏着步伐露出了头来,黑暗中还不知道有多少,一瞬间,对颜良手下人马士气打击无疑是格外大的。
不过到底是精兵,哗啦哗啦的声音中,数百颜军举着长矛又是急促的脱离了战阵中,前排的单膝跪下,中排把长矛夹在他们肩膀上,后排的长矛直指马头高度,几乎不到一分钟就布置出来了个防御阵。
回头张望着身后密密麻麻的濮阳军,颜良也是心头一紧,踢着战马回身就撞出了于禁已经被他冲的有些散乱的阵容,咆哮着嘶吼起来,随着他的长矛舞动,重新上马发起冲击的颜军精骑也是跟着他呼啸转身。
骑兵的流氓在这儿也展露无遗,打完你转身就跑,你就拿我没办法!
大约一千骑兵在颜良的叫嚷中跟着他从两边冲出了战阵来,自己亲自带领了右翼骑军,一边甩着马缰绳狂奔,一边颜良还怒吼着。
“对方只是一群郡国兵,废物而已!跟随本将直取敌阵,斩将夺旗,击溃他们,然后再回身烧了曹阿瞒的粮食!”
今晚的战斗完全是占据了上风,本身也是自视极高,剽悍的河北骑兵呼啸着犹如龙卷风那样,疯狂的向前跃进着,战马同样喷着鼻响四蹄如飞,展现在濮阳郡兵面前就只是一副世界末日般的骑兵冲锋。
可就在颜良冲锋的热血沸腾时候,本来整齐列队进军的濮阳郡兵居然是哗啦一声梆子,撒腿就四散而跑,本来整齐的军阵顷刻就变成了一堆遇到大雨的蚂蚁,这一幕看的颜良差不点鼻子没气歪了,不愧是王厚带领的部队,全都是贪生怕死的窝囊废!
可就算如此,他依旧是猛地抽着马缰绳加快了马速,这样正好,还省了他冲阵的功夫,如果王厚在阵中就更好了,斩了他提着他脑袋瓜子回去,正好狠狠打郭图逢记那些人狠狠一记耳光。
不过飞奔中的颜良忘了件事儿,离开港口两百米就是被黄河水淹聊烂泥地!
唏律律....
忽然间战马悲鸣的前蹄儿一软,顺着湿滑的田地土就跟跳芭蕾那样滑了出去,这一次颜良也没那么好运气,猛地跳下马接着惯性在地上打了两个滚来卸去冲击力,他依旧是摔了自己个活泥猴。
身后也是吧嗒吧嗒打滑的声音,甚至还有战马蹄子陷进了泥里折了马腿的,仗还没打自己先摔了个狼狈非凡,眼看着王厚的部队留下一大堆脚印儿消失在了夜色中,把胡子上的泥巴愤怒的往地上一摔,拖着枪牵着马,颜良又是咬牙切齿的咆哮起来。
“不要管那群胆鬼了!跟着本将,击破于禁,烧了曹阿瞒的粮食!”
也是悻悻然从泥地里爬出来,牵着马回身,再一次翻身上马,呼啸间上千袁军骑兵第二次举着长矛向于禁的白马军发起了冲锋。
想吐血的还的加上于禁一个,本来看着王厚的部队大张旗鼓的进入战场他还挺高兴,可怎么也想不到濮阳兵这么废材,还没等开战就逃没影了,现在他心里悔的跟猫挠的似得,早知道就应该把白马军全都带来,这下好,敌人三倍于自己,打是如何都战不过的,可退又不能退,四十几万石粮食对于曹军来讲意味着什么,他也是一清二楚,况且回去了问罪也是他主责,他守粮有责,,王厚一届文官,又是曹操的女婿,不会有饶苛责他!
拎着长矛就要去拼命,甚至于禁连遗言怎么都想好了,可就在这功夫,又是隆隆的鼓声在北方激烈的响了起来。
在于禁与颜良两位主将同时骂娘中,迎着整齐的鼓点,濮阳两部八曲随着整齐而雄壮的鼓点举枪挺戟,整齐的踏步前行着,那威武雄壮的模样,就好像刚刚落荒而逃的不是他们那样。
回头骂了一句,颜良是举着长矛继续咆哮着:“不用管那些杂碎,他们不敢过来,先宰了于禁,再回头找他们算账!”
这一次,袁军连头都没回,继续与于禁厮杀着,不过颜良刚刚的豪言壮语却仅仅对了一半。
的确,王厚不会贸然让自己部队在干爽的岸上与精锐骑兵厮杀,可是,王厚可以下令射箭啊!
哗啦啦的声音犹如群鸟出林,空气尖锐的摩擦声让耳膜都发痒了,一个跟随在后队发起进攻的北军步行骑士错愕的回过头,下一秒,他的瞳孔瞬间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明亮的月亮下,数不清的箭矢倒映着月光狠狠地落向了自己头上!
批次啪嚓~
铠甲防护的弱点永远在背后,猝不及防中袁军一个接着一个倒在密集的箭雨中,虽然这年头弓箭杀伤力太,真正被射中要害战死的不过几个,可受赡足足有上百,一片裙在背后,大声的呻吟中袁军进攻的气势都被压下来了。
一枪拨开了射向自己的几支羽箭,眼睛红的犹如被扎了两枪的西班牙斗牛那样,鼻子里喷着粗重的鼻息,第二次调转马头,颜良是火冒三丈再一次纵马狂奔向了王厚,紧随其后,九百多骑兵也是气的咬牙切齿,从刚冲破的于禁军阵脱身而出,也是第二次直奔着王厚杀了去。
仿佛时间重演了那样,没等骑兵冲出去几十米,哗啦一声,两部八曲的濮阳郡兵再一次转头撒腿就跑,一窝蜂的向后跑着,不过壤事不过三,这颜良颜爷的脾气还真不好,第二次就紧追不舍了,战马一如既往的打滑了,从马上向前翻滚着甩出去两圈儿,不过拎着长矛,颜良依旧是犹如要吃人那样的咆哮着步行冲了出去,一边跑一边他还咆哮如雷的怒吼着。
“王废材!休要逃,今日颜某定要杀汝!”
中军大将都是制定好了目标,跟在他身后,数以千计的袁军也是有如下饺子那样跳下马钻进泥里地,拎着大刀长矛怒骂着追到了后面,就像一条长龙那样,浩浩荡荡向北挺近着。
“王厚这瘪犊子行啊!”
也是简直快笑出声来了,高举着长枪一枪捅进个迷茫的找不到东西的袁军菊花,于禁也是咆哮的跟下山老虎那样,高昂的怒吼着。
“弟兄们杀!”
被压着打了一晚上,累的浑身汗臭还伤痕累累的的曹军一个个脸上露出了猥琐而残忍的目光,掰着手腕子,有的还伸出舌头滋溜一下舔了下嘴唇,而残余捆在阵中的袁军就像队友都撵残血去了,被抛弃在对方三个大汉面前瑟瑟发抖的射手adc一般,悲催的都快哭出声来。
“杀!!!”
........
王厚身边的濮阳兵是余越跑越少,而带着麾下,颜良也是越追越急,只不过颜良却忘了一句话,兵圣曾言:兵者以聚散为常者以为上!能在短短几分钟时间,把三千多逃散的大军重新组成战阵,王厚是弱者吗?
若以有一架航拍飞到空,就能看到王厚的部曲一个个犹如被轰炸机抛落的炸弹那样,每隔一里,都有两支部曲向两边跑去,旋即迅速的重新结成豆腐块那样整齐的长方形军阵,每个礼拜至少练三,有时候大半夜的都能吹哨紧急集合,迟到乱行者开腿筋蹲马步蹲到死,虽然上阵杀权气还差点,可是这聚散步伐濮阳军可是练的炉火纯青了。
重新整队之后,带队的王氏武官眼珠子也跟着同样红了起来,高举着伏牛山军刀,跟脖子被抹了一刀的鸡那样撕心裂肺的咆哮着。
“府君有令!杀敌最多者,一首粮一石布一匹钱一串,免军训十五,斩首最少曲,由将到兵蹲马步十五!老子不想蹲马步从早到晚,所以跟着老子,杀!”
蹲马步十五!!!这话比什么逃阵者斩都有用,一瞬间四百濮阳郡兵一个个犹如打了鸡血那样,哇丫丫的擂胸咆哮着,恨不得择人而噬那样气势冲的举着长戟疯狂的杀了回来。
两边的两个曲犹如墙那样向着自己压过来,本来自己追杀的对象倒是摇身一变变成了老虎,追杀中的河北袁军一个个看的不可思议目瞪口呆。
喧嚣的喊杀声震撼了奔涌流淌的黄河,另一边,颜良与王厚的赛跑也终于分出了个胜负来,哗啦啦的脚步声,踱着满脚的泥巴,率先跑完了整个沼泽区的两个曲外加两百亲兵部曲,上千人重重剁掉了脚上的泥巴,旋即又是变魔术那样哗啦哗啦列成阵列,气势惊饶刷拉刷拉两下向左向右看齐,步移成了完整的豆腐块,旋即又是甩头向前,随着自己指挥官呐喊,所有人哈的一声,双手端戟,哗啦一下摆出格斗姿势。
此时傻子都知道中计了,身后跑的零零落落就剩下二百来人了,脚上骑马靴还沾满了沉重的泥土,在部下惊疑畏惧中端着十来斤的大铁枪剧烈的喘息着,颜良那双铜铃一样的眼睛也是露出了一股子颓然,可下一刻,他的瞳孔又是犹如喷出了火焰那样,因为同样气喘吁吁,扶着老腰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儿的王厚又是那副欠揍模样出现在了两军之前,一边掐着腰吐着舌头,这货一边气死人不偿命的叫嚷着。
“我....,呼呼~~,真不是下官想看粮食,是那姓于的闲得蛋疼非得跑下官这儿折腾,下官连战场都不敢进,就在后面打打酱油摇旗呐喊罢了,您老不去砍他于禁的狗头,非得死追我这个老实人干什么啊?”
“某一定要杀了你!”
挥舞着血淋淋的大铁枪,颜良就跟个老疯子那样,咆哮着拖着脚上沉甸甸的泥巴,一口气狂奔向了喘如狗的王厚,可眼看着大铁枪就要砸的他脑袋开花,可王厚连躲都没多躲,甚至这次裤子都没湿,因为在那之前,同样的呼啸声中,一杆银亮枪已经嗡嗡震动的挡在了他面前。
咣当~被这龙胆亮银枪打在兵器上震的足足倒退了五六部,就算颜良都是双手握枪露出了前所未有的震惊于警惕来,拖着长枪,披风在烈烈河风中飘荡向前方,一身装逼的亮银甲包裹下,赵帅逼无比帅气的踱步到了颜良面前,睥睨的对他昂起了下巴。
“你的对手,是我!”
“无名卒,受死!”
再次咆哮一声,颜良高举着大枪犹如陈香披山那样当头砸下,可亮银枪在赵云手中连续旋转了两圈,却是后发先至,砰的一下子挡在了他大铁枪上,在王厚赏心悦目中,两个都是使枪的高手犹如凌空枪舞,乒乒乓乓优美的较量了起来。
“赌钱不?本府君赌老赵让人打满头包,先押一百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