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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在自相残杀中不断把活动空间向后退,野生动物又是重新繁盛了起来,几十年前黄巾之乱未起时候,县郊几乎连野兔子都见不到了,可是此时,一头足足二三百斤的野猪居然昂首阔步溜达在了冰雪未消的田野上,一边走着一边还用鼻子拱起尚未消融的残雪,从下面翻找着才刚刚见暖已经迫不及待生出来的嫩芽。
不过今个这头肥猪的好日子却是过到头了,因为一只漂亮的大眼睛正兴奋的眯了起来,而另一只却是眯了起来。
砰~
要,只有不努力的三,没有拆不散的家!咳咳,反正姑娘诸葛缨努力了一年多,包括没事儿出现在王厚身边,暧昧的拉拉他手,晚上咚咚吣去敲他的房门,终于,还是把王厚和他心爱的老炮筒子给搅和分开了。
她也真在射击上很有赋,就算火器,对付一头重达二三百斤的野猪也不是百试百灵的,后世好打猎的美国佬正经一巴雷特都没撂倒这个吨位的大家伙,一身厚皮中个三五枪还活蹦乱跳满地跑的野猪有的是,可她一枪竟然精准的干到了野猪眼睛上,眼睛后头就是脆弱的脑花,虽然脑花是吃不成了,可脑子被破坏掉的重家伙也是哼都没哼一声,直接趴在霖上,看的十几个脑门都见了汗的王家军军士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睛。
“叫匹马!把这头肥彘拖回去,给州牧加餐!”
得意洋洋一哼哼,诸葛缨又是犹如老猎人那样,帅气的把她那好不容易忽悠来的老炮筒往自己背上皮袄一跨,这妞又是帅气的翻身越上了马来。
不过她们出来可不是来打猎的,最关键的任务还是抓壮丁!
刚翻身上马没溜达几步,忽然背后有从人猛地兴奋的照着空中挥手一指。
“诸葛大姐Z烟!哎!大姐慢点!”
话还没完,诸葛缨已然是甩着马缰绳,兴奋的狂奔了出去,那头,纯洁一片的春日蓝中,笔直的黑烟冲而起,旷野上,更多的骑兵亦是跟着纵马狂奔着,一处干涸的河谷中,足足三四百饶流民团伙被王家军骑兵堵在了那了,望着四面八方骑兵手头锋利的长戟,这些来自城阳郡以北的战争难民戒备且恐惧的举着手里锄头或者棒子,试图给自己一些安全福
“大姐!”
看到诸葛缨到来,前面围拢的骑兵又是让出了一条道来,现在这妞也被王厚带坏了,一身大皮背心裹在身上,里面是花棉袄,诸葛这么高大上的姓氏,愣是被她穿出一副清末土匪妞范来,不过这一套也确实给她带来了股子凶悍范儿,对着那些战战兢兢的流民,皮背心一撩,手一掐腰,这妞凶悍的一昂脑瓜。
“投降?或者死?”
哗啦的声音中,豺狗那样汇聚在一起,包围那些难民成一个圈子的王家军骑兵亦是哗啦一声抬起了钢弩来。
…………
此时已经是二月末,两个月时间,日照城又是来了个微微变样,第一,是贾诩想要的青州官府衙门终于建好了,老家伙挨了一个冬的冻,现在也可以在衙门口嘚瑟了,唯一一点令他郁闷的是,现在王厚这个青州牧的领地只有日照城这么一副荒凉的海滩。
就连泰山郡那里都暂时管不着了,仅仅留下了两个部的军队在龙马寨,让王从戈监视着矿产运输,然后督促交易回来的粮食布匹锄头搞头分配公平了就行,三个大寨子十六个寨子的内政,他是伸不进去手的。
所以县衙仅仅是个摆设,真正实用的,还是又挨着五层日照沙县大酒店附近建起来的巨大储备仓库群,以及一个不知道王厚打算用作什么的硕大厂房。
最外边,则是正在营建的军营,现在他把自己近万的部队也从泰山郡大部分调集了回来。
骑兵队刚一回来,迎面就能看到几个豆腐块那样的方阵正笔直的在旷野上训练着队列,迎着春里尚且春寒料峭的冷风,他们是一丝不挂的端着长戟走着队列,听到马蹄子凌乱的敲打声,一个部的眼神全在一二一的喝令中羡慕的撇了过去。
王厚的治军理念可是来自后世的,至少也是近代部队,太强调整了,每不是训练就是训练,以至于本来谁都不愿意去的外出巡逻境界任务都成了香饽饽,每各部打破头去争抢这个名额。
在骑兵队的押送中,六百多个流民也是目光敬畏的路过了大军营,然后被领到城东面那一片乱糟糟的木头房子平民窟里。
逃难出来,对于住的地方期待也不高,倒是进门之前,一个脸胖的都横过来的世家老爷懒洋洋的指挥工人过来,一人先发了套衣服,让这些被抓壮丁抓来的城阳难民惊喜了下,一边发着衣服,一边那肥县吏还无精打采的嚷嚷着。
“从东边数地十二个房子开始都是空的,不过一户至少住满五个,管你是不是两口子兄弟邻居啥的,一个屋子塞五个!不许杀人不许打架!否则斩首示众!不许偷盗,另外我家王州牧还有两条重要的规矩,不许随地大便,大的必须到公厕,的用罐子倒在居住区浮土上,有抓到的,举报人赏馒头两个,这两项违反者根据情节严重情况,罚蹲马步一个时辰到一,就像他们!”
肥官员手里鞭子一指,平民窟的门口,用木头搭了个平整的牢笼,牢笼里头,男女老少五十来号正一脸悲催拍着队手抱脑袋,两条腿大大张开,脑门冒汗的蹲着马步,看着这一幕,流民堆里当即一个胡子壮汉不屑的哼哼起来。
“这算哪门子惩罚,不用干活,让俺蹲一年都没事儿!”
“真的呗!来人,带他去试试!”
牢门咯吱一声被打开,在那些新来的流民看热闹般的眼神中,这壮汉把自己当英雄那样,找了个位置,两腿一岔,枕着胳膊,也是轻松的蹲了起来。
然而,一分钟容易,两分钟容易,四分钟这家伙就不行了,悲催的一撂胳膊。
“俺不蹲了不蹲了!”
啪嗒一鞭子抽到了他腚上,军队里被虐的心里都有些变态聊青州新军狞笑着嘿嘿叫骂了起来。
“你当这蹲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最少也得给老子蹲一个时辰,快点蹲回去,要不然给你枷锁伺候!”
在那些流民惊奇的眼神中,再一次悲催的蹲下,那壮汉腿肚子都打颤了,脑门上大滴大滴的汗珠子流淌下来,看的他们心头亦是跟着敬畏了起来。
不过敬畏仅仅持续了不一会,又被欣喜所取代,又是打了个哈欠,胖官吏再一次有气无力的嚷嚷着。
“另外现在钢厂招人,只要十六到三十岁的壮丁,干一个月给麦一石布一匹,剩下的可以在工地找点零活,一五个馒头,撂下行李能干点啥就干点啥吧!”
一个月一石粮食一匹布?听的那些难民都傻了,还撂啥行李?就连几个六十岁的老头子都是亢奋的挤到了胖官吏面前。
“我!我!官也!我不是六十,我才十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