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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的威严从何而来?
从批阅企划书而来!
还是锦州城五楼的镇北将军办公室,王厚舒服的坐在大椅子上,面前摆放着一杯茶,手里头翻看着黑木板片夹着的锦州地区骨瓷业发展计划,而坐在他对面,可怜的毋丘俭脑门上一层油汗。
讲真,这大汉帝国真没有几个领导像王厚这般没架子,有皮椅子坐,还有茶水喝,穿越前王厚在网上看到后世汉粉儿都腰杆挺硬的,很美好的觉得大汉帝国除霖君亲师,剩余都不需要跪,最开始王厚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来了这儿才知道,真不是这样啊。
大哥,啥叫封建社会啊!
历史剧中,给有功名的书生着名的特权就是见官不跪,不跪也是需要分级别的,这个时代,臣子见到子使者,也是需要跪拜子的,使节只是代受而已,而毋丘俭这个级别官员拜见王厚这一地主官,尤其是提拔他的主公,换在别的家军阀,也是需要跪拜的!王厚见曹操不跪,毋丘俭见王厚不跪,都是恩赐。
现在毋丘俭却宁愿跪拜,也不愿意看着王厚来着一张大长脸,那表情跟看到后院堆得粪肥堆一样腻歪挑剔的神情。
这提莫的改八遍了!这也就是大汉封建帝国时代,要是后世,估计性子再好的甲方都得一拍大腿扭头就走,他丫丫的,这工程老子还不做了呢!
不过,还真不是王厚挑剔,这年头官本位思想太提莫的重了,最开始骨瓷生意的迎检,毋丘俭第一板是专门成立一个司来总管,光林林总总的官员就罗列了五十多号,负责提供牛骨的乌桓部族跟征劳役似得白拿,每年官府恩赏点粮食,负责向中原行销的大商豪贾也是义务劳动,就得给他卖,然后大头利润全被这个骨瓷烧造司拿去了。
王厚看完直接一句不养米虫,就把毋丘俭打回去了。
神经病!要真按毋丘俭的计划,估计这骨瓷司得变成后世明清淮南盐运使司或者江宁织造那样的字号第一肥差,各方势力打破头的往里钻,然后贪个脑满肠肥的,至于乌桓人和汉商,还得被两头抽血瘦如狗,乌桓人能真正归附大汉都坏了。
然后就是接着改,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现在可算是改得稍稍符合王厚想要的那种互利互惠样式。
就像是后世地方扶贫,建设扶贫项目那样,外招商引资,这就得靠王厚的面子,招揽那些愈发富裕,也愈发愿意经商的青州世家过来投资,然后是本地出项目,出人工,项目就是骨瓷,人工自然是乌桓游牧民,部落贵族与青州大商五五开出人手,共同组成董事会。
这其中唯一经手的官员被精简到就毋丘俭一个了,他也是除了协商董事会按比例收税之外,什么经营权,管理权都轮不到他。
后世国企不少都改成公私合营,没改公私合营的也重组改制了,王厚可不想把未改制之前国企假大空机构臃肿的毛病也在自己的命脉企业上重演一遍,企业就得放到市场上开拓,有狼性,虽然现在还是垄断规模,可是能卖多少钱,一年能盈利多少,都是自己拼搏出来的,这样的骨瓷公司,相信会格外的有活力。
而且不光是有活力,后世英国佬不列颠帝国是妖精那样膨胀的如此巨大?还不是靠着东印度公司在前面当走狗打前站吗?不是崇洋媚外,可也不得不承认,扩张力上,商人们组成的商业帝国比华夏这种富即安的农业帝国侵略性要强悍的多。
万一把这骨瓷公司培养成华夏的东印度公司,对内,这些吃人不吐骨头,脑满肠肥还贪得无厌的大商人顶替富即安,靠着剥削农奴安心当个米虫的地主世家商人,对外,商队万一在哪个旮旯胡同被哪个不开眼的村长县官给抢了,侵犯了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大资本家利益,那就是开战的理由啊!
蒙古帝国是如何开展西征的?不就是花剌子模哪个不开眼的抢了成吉思汗的商队吗!
不过还有一点!
放下了毋丘俭的报告,重重吸了一口气之后,王厚禁不住点零头。
“毋生,这次做的发展报告很不错,很有可持续发展特色了!”
这话听的毋丘十八改真是长出了一口气,改着改着,不知不觉中他把自己制定的底线都改没了,再改,真的要改疯了!可气没出完,王厚下一句话又是差不点没让他噎过去。
“不过,本座还是在想一个问题!”
“为什么要留着乌桓?”
噶?
一听这话,毋丘俭终于是恢复零年少轻狂之色,就好像烫了屁股那样猛地站了起来,焦虑的重重一抱拳。
“主公万万不可啊!”
“普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虽然这些草原胡族侵略成性,嗜杀好强,可如今也臣服汉,乃我大汉子民!若是将乌桓人屠杀殆尽,不塞外胡人皆与我为敌,丞相那儿,也不好交代吧!”
也真是有点令人郁闷,五胡乱华时候,杀汉民屠城不知凡几,可后世网上,王厚居然看到不少人把一纸杀胡令遏制了汉人势微的武悼王冉闵称呼为杀人屠夫!现在,胡人杀掠汉民不少,真要对他们动粗,汉帝国的高层还是不支持对胡人整个族群的大屠杀。
也幸好,王厚不是那个意思,这年头人口都是宝贝,把乌桓人屠杀光了,谁给他养牛羊出骨头炼骨瓷?谁又给他出骑兵出雇佣军呢?
“本座的意思,不需要留存乌桓这个族名了,既然这些游骑部族都已经归附了我大汉朝廷,干脆赋予他们汉饶身份,这样一来,让他们也还一体的缴纳钱粮,承担义务?”
“主公!您要要将那些无礼如禽兽的胡人收归我大汉宗族?”
他大爷的,令王厚更郁闷的,这些士大夫脑残一样的双重标准又显露了出来,指着楼底下,毋丘俭满是不屑的抱拳请示道。
“这些不通教化的粗鄙之人,怎么能配入我华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