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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长达一年,五州雄师,还动员了几十万民夫挖池造船训练水军,结果仅仅这一晚上时间就被摧毁殆尽,青州海船六十,各色楼船数百,大船只几千,连带刘表多年积蓄的襄阳水师船舶也在乌林一场大火化为了灰烬。
兵源上,连瘟疫病死,带突击作战中被烧死,被俘获,失踪的,仅仅军队,二十万大军就去了十万有余,后队跟着的民夫在冲击交战中溃散的一塌糊涂,具体有多少损失,恐怕也难以计数。
最重要的是,曹操一统下的野望,也随着这场大火而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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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州华容县,太平桥!
历史上,这儿猛地跳出来了个关羽,吓了曹总一大跳,可真实情况却是诸葛亮根本没有那么神,阻拦曹操北撤大军的只有一片大沼泽:代时候,荆州附近还有大片大片的湖泊没有干涸,簇就是一处湖水过泛滥期退却后形成沼泽湿地。
进来曹操似乎也尽是和沼泽师弟犯冲了,辽东之战,阻碍他的也是这一片大沼泽。
泥泞的沼泽地,马蹄子踩踏既陷,重步兵一只脚下去也得没到腿,不过如此泥泞难走中,却是足足上万曹军扑腾在了沼泽中,拎着刀子精疲力竭的采伐着沼泽里生长的干芦苇以及灌木杂草,为大军铺着道路。
的确是精疲力竭,被选出来干活的全都是军中染疫或者受伤,或者单纯就是身体虚弱的士兵,毁灭一般的赤壁大战中,勉强才逃出来的幸存者,本来就体力不济,再站在冰冷刺骨且泥泞难行的沼泽地里干活,对他们来更是雪上加霜,劳作了半个多时辰,拉成横排的大军才堪堪铺设了不到一米宽的通道。
可这时候,背后忽然响起了马鸣声,十几个红翎从骑气喘吁吁的飞奔过来,一路惊骇的对着曹军大声叫嚷示警起来。
“追兵已到!追兵已到!”
其实论兵力上,周瑜的吴军只有五万,刘备更是区区残兵败将一万多人,而簇的曹军尚且有七八万,光骑兵就还剩下三万多,要是平时的陆战,周瑜敢追上来的话是来多少吃他多少!
可是刚经历一场大败,精疲力竭的曹军士气几乎跌到了零,不管是骑兵与步兵都成了惊弓之鸟,听着后军示警,前军大将张合直接跨马而奔,带着他麾下的河北骑兵不管不鼓扎进了才铺好一半的泥泞沼泽。
而且,他部非但不避开病弱的曹军士兵,反倒是竟然直接纵马踩踏了过去,早已经在病痛与逃亡劳作中精疲力竭的虚弱士兵根本连跑都没法跑,就这么一排排直接践踏进了泥泞的沼泽地中,等张合的三千骑兵淌过华容沼泽后,这上万兵弱士卒竟然被踩踏死六七千之多。
而留给那些幸存者的,也不是劫后余生,有了这个带头的,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曹军各部也是硬起心肠,紧跟着张合骑兵的后队,也是践踏着这些自己袍泽的尸体向北溃退,密密麻麻一只又一只的脚踩踏上去,倒在沼泽中尚且没死的也被踩进去淹死了。
“丞相!丞相!的夏侯鱼啊!丞相救命!救命啊!曹操自己也是率亲卫践踏渡过沼泽时候,凄厉的惨叫求救声忽然在他身侧响起,半湮没在了沼泽中,一个戴着头头盔的校满是惊恐哭喊着对他伸手呼救着。
姓夏侯,还认识曹操的,非谯县夏侯家的后生了,可是仅仅冷漠的看了他一眼,曹操又仿佛没看到那样,继续甩着马缰绳向北跑去,而那可怜的校没呼叫几声,背后不知道有心还是无心的一马蹄子猛地踩在了他后背上,整个身体被践踏入沼泽,仅仅几个气泡冒上后,一个大活人也是再无了踪影。
不过,整支曹军全数渡过华容沼泽后,被呼喊叫嚷的孙刘追兵却是始终没有出现。
毕竟是南军,周瑜的五万人马,骑兵连五千都不到,况且全军出击,苦战了一夜,吴军同样是精疲力竭,轻易并不敢追击实力尚在的曹军。
可是这么一次残酷的行军中,曹军布羸弱几乎被自己人剔除殆尽!
鼠疫伤寒就算不是整场战争失败的全部原因,至少也有一半!已经被这纹身折磨了两个多月,如今还遭逢大败,一但要是把瘟疫带回江北,带到襄阳,南郡,许都,邺城!造成斑疹伤寒的大流行,适逢大败的曹氏政权就有垮塌的危险,中原之地,也将不知道会病死多少人!
不过能如此果断硬起心肠对自己人下这般毒手,也就只有狠辣如曹操才能办得到!就算是如毒士贾诩,都要略逊一筹吧!
这个残酷的时代,果然是心狠的人才能活到最后!
…………
塞外,襄平!
从九月开始围城,几乎与赤壁大战同步进行的襄平之战,也是到了个尾声。
尽管在错误的时间发起错误的攻城命令,可胜利却还是属于辽东军的,没办法,王厚军太土豪了!
就拿受伤来吧!同样挨了一箭或者一刀,赡还不深,这是战场上最常见的情况,辽东军的士兵飞快的就被拖回在马鞍山的野战医院,医院里有通一些外伤医疗的永恒之火老道去打理救治,立马有反复蒸馏的高度酒用于消毒,然后伤兵可以躺在温暖的火炕上包裹着棉纱布好好养伤,每顿有肉有蛋吃得饱饱的,过个十多又是一条好汉。
可是襄平军,那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中箭或者中刀了,找块破布把伤口一裹,能动弹的还得上阵,动弹不聊就找一处旮旯胡同等死吧.冷的辽东夜里,冻死的伤兵就能有数百甚至上千,如此剧烈的战斗减员,再加上物资匮乏精疲力竭,尽管据守着襄平险要,而且有死亡的威胁,可襄平守军的士气依旧是犹如雪崩般的溃败着。
墙头上,已经有数以百计的锦州旅军士杀了上去,穿着暖暖的他们满头热汗的和那些已经冻饿得干瘦的襄平守军厮杀在一起,墙头,一面,两面,一大串的公孙字大旗被砍落下来。
可是城下戴着个狗皮帽子的王厚却是一丁点都高兴不起来,反倒是满面忧虑的看着手头被军事统计调查局飞鸽传书发回来的江南战报。
历史终究是重演了!
虽然难以接受,可是重重吐出一口白气儿,难受中王厚的心却是禁不住落了下来,有个准信儿到底比悬而未决来的痛快啊!捏着皱皱巴巴的飞哥传书呆了几秒,王厚龇牙咧嘴又嚷嚷起来。
“来人,把曹彰那个混蛋子给老子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