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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叫啥名呢!”
缩在群臣中,捏着下巴上的几撇胡子,王厚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样。
要这辽东几位主儿也够没心没肺的了!吴侯的妹妹孙尚香生了娃,除了高兴王家可算有后了,可曹红节也没当回事儿,可旋即,曹总得到消息写信去辽东,给他家傻丫头一顿臭骂,还格外强调,一定得把孩子抱来,抚养好了!这才让曹红节慌了神儿,亲自奔到了归化城,正好孙尚香坐完月子带不注子呢,也是没心没肺乐不得的交给了曹红节和吕姬。
然后曹红节又是想到了个严重的大事儿,这王府新一代唯一一个男丁出生几个月了,还格外没有排面的连个名都没起呢!
若是按照曹总要求,曹红节起名正好!可不是冤家不聚头,王厚这纠结的毛病曹红节也染上了,她就干脆把皮球一踢,写信到了辽东前线,让王厚自己给自己大儿子想名字。
于是乎这几,王大将军都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样,捏着下巴在那儿苦思冥想着,自己这带把的大娃叫个啥名好呢!王二狗?王狗蛋?王狗剩子?
而且反正这些前线也没啥大事儿,就是马超和韩遂拍使节来求和了而已,王将军是放心的神游太虚想着名儿。
别,这成渝命可真大,一般怒急攻心是肺裂出血,这都没要了他老命,过了三个月,照样活蹦乱跳跟着韩遂的女婿阎行过来出使了。
这一次应该是受教育受够了,全然没了上一次出使时候的嚣张,耷拉着个脑袋跟闹了非洲猪瘟的二师兄那样,成渝跪地上跪的老实儿的,悲催的恭请道。
“下臣成渝拜见丞相!关中之战已持续年余!吾家主公不忍见两家军士白骨盈野,血流成河,故而奉我主马超将军与韩遂公之令,向丞相请和!”
“混账东西!”
一提这个,钟繇就气的牙根直痒痒,他长安坐的好好的,还正热乎朝的张喽着曹总打张神棍的后勤工作,冷不丁这姓马的和姓韩的忽然就发神经,撵的他狼狈的滚出长安不,连潼关都丢了。
现在俩叛贼眼看打不过了,还想不打了,下哪儿有这么好的事情?
“丞相代子讨伐逆贼,汝等叛贼唯有跪地受降一条路可走,子仁慈,不定能饶你们一条狗命,岂有子与叛贼和谈之理?”
“哎!钟元常!上有好生之德!
钟繇还没等愤怒的完,曹总居然满面笑容挥手,制住了钟繇愤怒的话语,反而饶有兴致的扭头看向了跪在地上的成渝阎行两人,如沐春风般的问道。
“本相也有悲悯人之心,不想看大汉子民之间厮杀个血流成河,不过去年三月,汝家将军与韩刺史公然叛汉,子命本相来与阁下主公作战,如今马将军与韩刺史想要求和了!不能空口白牙就向本相求和吧!”
这就是大国削国的优势!战场在关中十军阀的关中地盘,而且曹总麾下将近一千多万人口,加上世家大户的隐户,一千五六百万人口都不止,十三万人马还包括王厚麾下的鲜卑人,相比于人口基数只有一百六十分之一,对各地农业生产影响微乎其微。
可关中,自董卓之乱后战乱不止,关中凉州,人口由原本的五百多万极具下降到如今只有一两百万,十万壮丁抽到前线,已经严重影响了关中的农业生产。
尤其是去年三月开始,马超就聚众造反了,去年一年,关中农业耕种耽误了大半,可偏偏强悍的凉州大军并没有犹如马超想的那样迅速击溃关东大军,甚至曹总压根没兴趣和他打,就步步为营往前推,如今战事拖延到了今年三月份,再分不出胜负结束战争,不管是凉州还是关中雍州,都将粮尽撑不住了。
这也是曹操打的慢的骚摇,一丁点不着急的原因,杀人诛心!去年九月杀进关中就和马超决战,胜算他也有自信足够大,可是那又如何?冷兵器战场可不想是后事一个导弹好几百人没了。
尤其是这大平原,当阵击杀个两成联军,就已经是超水平发挥了,被击溃的马超韩遂,马玩成银等讨回关中凉州,拥着剩下的粮食照样和他继续负隅顽抗,平定关中就至少得打个几年十年!
可现在,今年农耕也耽误了,军也无粮,民也无粮,甚至击溃了关中联军之后,曹操都不用追杀,坐拥长安等待入秋,然后出粮赈济民众,给各地军阀收尸就行!
不过曹总还真是坏到家了,就算时值三月,已经卡在了对方农耕的时上,曹总依旧想要接着拖下去使坏,那副明显要坑饶悲悯人表情,抛着老媚眼看着两个跪在地上的关中使节,“仁慈”的着。
“马将军与韩刺史总要给曹某一些东西,让曹某回去向子有所交代吧?”
马超韩遂倒也是有这个心理准备,这次终于轮到阎行话了,跪在地上抱着拳头,他是一副笑脸人模样,满是讨好的请道。
“丞相,马将军与我家岳丈愿意割这渭南潼关予丞相,还有长安!双手奉还!若丞相要质子,关中十部也可以奉上质子!只要丞相愿意退兵!”
“唔!此时事关重大,本相还要思虑则个,与部将谋臣商议下议和的条件!不过本相也是心向议和!请贵使放心!来人,取些茶布赏赐给贵使,送贵使回营禀告!”
可算是稍稍回过神来,到现在王厚对曹总记忆最深的,莫过于官渡之战时候,曹操与袁绍阵前谈判时候所咆哮的那一通狂言!
“若吾是你袁本初,就绝不与曹孟德议论和!只会提前给他修一座青石大冢,因为我曹孟德只要有一息尚存,就战无不胜!!!”
真是有大傻子还相信曹孟德的议和啊!目送着两人高心下去领赏,王厚的嘴角禁不住流露出一股子浓浓的嘲讽之意来,果然,他冷笑才刚刚露出,背后盘腿坐在火炕上的曹操已经恍然大悟的伸出一只大衣袖来,急促的招呼着。
“对着!阎贵使留步!曹某还有些事要向汝单独询问!”
这头,阎行是愕然的停下了脚步来,那头,王厚嘴角的嘲讽也愈发浓烈起来,果然!来了!
不过,老子大儿子叫啥呢?王老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