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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来电,我按了接听键,里面传来凌苏的声音。
“秦宇,我就在你楼下,下来一趟吧,我有事和你说。”
守株待兔啊这是,挂了电话,我来到楼下,见凌苏正在宿舍楼门前等着。
“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吧。”我开口说道。
凌苏看着我,脸上充满了不屑,听我说完也不着急,而是从她的包包里拿出来一只盒子朝我扔了过来。
我伸手接住拿在手里,虽然没有打开,但我能感受到里面的东西是什么,在凌苏的注视下,我打开一看,虽然早有准备,但还是吃惊不小。
“你什么意思?”我不解的问道。
凌苏看着我阴诡的笑了起来。
“这红色布偶,你可还喜欢?”
没错,凌苏给我的盒子里面,放着的就是一只红色布偶,这布偶对我而言并不陌生,甚至是熟悉。
陈昊死的时候,将他手里的布偶用血染成了红色,当时我被带走,那带血的布偶就不知所踪了,我以为在警方的手里,没想到却在凌苏的手里。
现在,她将这个东西交到我的手里,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很不喜欢。”我淡淡的说道:“这个东西你交给我,是什么意思?”
凌苏看着我,伸手再次从包包里掏出一张黄符,两指一夹送到我的面前。
销魂符。
这又是几个意思。
“这个布偶上面的邪气你应该感受到了,这张销魂符是给你的,找个没人的地方,把这布偶给毁了。”
听这凌苏的意思,这件事情我是非做不可了。
而且她这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让我很不爽。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听你的话,帮你销毁这个布偶。”
“这东西出现在你的手里,陈昊的死和你有关系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凌苏狡黠的看着我,嘴角上扬。
“我有你拒绝不了的理由。”
理由!
我看着凌苏,这女人的心机太深。
“我帮你销毁这个东西,那你的理由是什么?”我淡淡的说道。
凌苏没有说话,伸手一甩,一根白骨落在我的手里,白骨之上还刻着我的生辰八字。
这根白骨,不是应该在秦琼手里吗。
当时在老楼,发现这根白骨开始,就一直在秦琼那里收着,我想自己收着都被拒绝了,这一会怎么又在了凌苏的手里。
而且当时这根白骨是插在香炉里的,还和我身上的鬼咒有些关系。
前后我三次遇到这根白骨,但每次给我的感觉都不一样。
这东西起了什么作用,我根本就不清楚。
“想要解你身上的鬼咒,这根白骨起关键性的作用,这个理由你觉得够不够。”
我没有开口,凌苏看着我呵呵一笑道:“你只有一晚上的时间,要是明天晚上你还销毁不了这个东西,那么一切后果都有你负责了。”
说罢,凌苏笑呵呵的离开,我看着手里的白骨,这东西之前是在秦琼的手里,现在到了凌苏的手里,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问题。
看来秦琼那边出事了。
还有这凌苏,到底是什么人。
到了晚上,我来到仓库这边,看着手里的布偶,陈昊死前用自己的血侵染了这布偶,再加上上面的生辰八字,这布偶变得邪性起来。
只是现在,我在想要不要销毁了这个东西。
凌苏走时那胸有成竹的样子,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最终,我放弃了销毁,这件事情之中存在诡异之处,不能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陈昊的死,绝对和凌家有关系,否则的话凌苏不会找我。
晚上十点,我关灯睡觉,到了后半夜,我被一阵阴风惊醒,结果睁眼就看到窗户外面有一道黑影鬼鬼祟祟的。
我悄悄下地来到门跟前,猛地开门出去,手里一张黄符甩出,接着镇压葫芦一甩而出。
那鬼影想跑,却被我瞬间镇压,捡起地上的葫芦,等我转身想要回到门房的时候,突然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传来。
不等我回头看清是什么东西,我整个人飞了出去,撞在了仓库的卷帘门上。
噗!
这应该是我第一次受伤了,我吐出一口血,转身过来却看到一道黑影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手里拿着一柄木剑。
“尔等杂碎,残害生灵,谋害生人性命,死不足惜。”
对方说完,手里的木剑朝着我的脖子划了过来,我来不及躲开,直接摸出鬼杵去反击。
两股力量碰撞,我手里的鬼杵直接脱手。
“想杀我,也得有个理由吧。”我高喊一声。
那木剑架在我的脖子上,要是再前进一份,我的大动脉必断。
“你刚才出手镇压阴魂,已经是理由。”
对方沙哑的声音传来,我借助月光,勉强可以看清他的面庞,怎么看都觉得有些熟悉。
是他!
这个人我有过一面之缘,之前学校教学楼闹鬼的时候,还是他去作法的,当时他还朝我这边笑来着。
在我感到意外的时候,这道士一把抓住我的领子,将我掂了起来。
抢走我怀里的葫芦,这道士将我镇压的阴魂放了出来,那阴魂也不逃走,而是飘到了门房之中,眼睛死死的盯着放在桌子上的布偶。
这是?
看着这一幕,现在我明白怎么回事了。
栽赃嫁祸。
“人赃俱获,你还有什么想说的。”这道士声音冰冷的说道。
我看着那道鬼影,也认出了对方。
高宇。
那个跳楼死的男生。
“这之中有误会,你要信我,我给你答案。”
“你是道士,我也是修道的,我不是你的对手,你能杀我一次,应该也能杀我第二次,但是这件事情对我而言,是陷害。”
“我需要一个机会。”
这道士松手,用手里的葫芦再次镇压了高宇,也收走了那布偶。
他的这一掌,差点要了我的命。
“跟我来。”
“我给你一个机会。”
我跟着这道士,来到庆阳市中心的一处别院里,刚进门看到的就是一处灵堂,灵堂之上放着高宇的遗像。
灵堂上,坐着一人,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高先生,下咒的人找到了。”
坐在灵堂上的男人抬头,一双深邃的眼睛看着我,犹如夜间捕食的豺狼一般,正是高宇的父亲高雄。
我这一品上的境界,看到这世俗人,竟然有了一股退意和寒意,似乎对方不用这道士出手,也能要了我的命。
“我儿他娘走的早,唯一的遗愿就是看着儿子长大成人,结婚生子。”
“自小我就教育他,呕心沥血,让他不会成为一个废物。现在,他被人残害跳楼而死,魂魄不聚,连往生黄泉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儿活的问心无愧,为什么偏要早死。”
“是你?”
高雄身上的威严不怒自威,如果我是那种没有尊严的人,这一刻在他的威严之下,已经跪地求饶了。
“不是!”我战战兢兢的回答。
高雄看着我,脸上不带有任何情绪,正是因为如此,这样的人才更可怕。
“那是谁?”高雄质问道。
我想了一下,没有直接说出凌家,高雄身为庆阳市房地产业的大佬,对于凌家凌桐林肯定也是知道的。
如果我说是凌家,他肯定以为我是死前乱咬,想带凌家一起下水。
“已经有了眉头,但我需要时间。”
听我说完,高雄呵呵阴笑起来。
站在我旁边的道士,看了我一眼,插口说道:“高先生,此子不像撒谎,这件事情本就离奇,这布偶我看过了,是用人血下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