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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老友呀,我是你萧大哥,我来看你了。”萧伯亦对段景山说道。
段景山双眼无神,死死盯着天花板,好半天才开口,声若游丝,“萧老哥,你来了,坐吧。”
“不急,我今天给你带来神医了,你有救了。”萧伯亦说完看了看穆云东。
穆云东向段景山点了点头,但段景山并没有回应,继续瞪着他的天花板。
“你们别费力气了,我的身体我知道,我感觉离奈何桥不远了。”
“你这孩子,又在胡说。”这时,一个老人打断了段景山的话。
“我这孩子每个月都会发病,每次发病生不如死,到处挠到处撞,如果不是因为我这糟老头子还活着,估计他早已跟他母亲团聚了。”
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抹着眼泪,看着已经不成人形的孩子心疼不已,“你们来之前他刚发过病,这会心情很不好。”
“无妨,我们理解。”从房间墙上又添上的许多抓痕,穆云东已经能想象之前发病时有多惨烈。
“这是我从湛海请来的穆医神,他医术精湛,治好了很多的病,段老友放宽心,这次定可解除病痛。”
萧伯亦把段景山老父亲拉了出去,“我们出去,让穆医生好好看病。”
“穆医生是吧,你能看就看,不能看也不勉强,这么多年我已经绝望了。”段景山自然不认为眼前的年轻医生能治好他的病。
“放心,我会尽力。”
知道病人不看好他,但他没有计较,自他从医以来一直都是这种情况。
没有在过多交流,直接打开了天眼,只见病人悬浮在周身的生命元气很薄弱,显然是被折磨已久,体内各器官都损伤得不轻。
但奇怪的是并没有大的病变,并没有各种病气悬浮。狐疑之下又深一步观察,终于发现在病人体内一小团不和谐的生命元气。
这团小小的生命元气并不属于段景山,它很小,只有幼儿的小指般大小,但它的生命元气却是浓郁不已,跳动得也很活跃。
“你这不是得病啊!”穆云东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
“所有的医生都说我没病,”段景山慢悠悠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去过很多大城市,去过很多国家,看过很多名医,所有的人都说我没病,可你看看现在的我,生不如死。”
“他们没说错啊,你这不算病。”穆云东关闭天眼,沉吟了片刻道,“你体内有虫,一种奇怪的生命力很强的虫子。”
“虫子?”段景山一愣,然后轻轻笑了起来,“这位医生你别开玩笑了,有什么虫子能折磨我几年,还折磨得生不如死。”
“如果是蛊虫呢?”
“什么?”
段景山被穆云东的回答惊到了,诧异不已,“蛊虫?什么玩意?”
“那是来自苗疆的一种毒虫,蛊虫种类很多,不管是哪一种,被下蛊之人都生不如死。我想段先生定是和什么人有过节,才被人下这种歹毒的蛊虫。”
其实穆云东对于蛊虫了解并不多,研究中药的时候只因不少虫子可以入药,故而专门去了解虫子,但蛊虫却是很少知道。
“那怎么办?可有办法把它取出来?”
段景山从小生活在滇省,深知华国西部不少地方有很多神奇的地方,很多神奇的东西。蛊虫他也略有耳闻,只是没想到现在自己竟会被人下蛊虫。
“简单,把它驱除就是。”穆云东淡淡一笑。
“哟,我看是谁在大放厥词啊?”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奇异的老者走进了房间。
“你谁啊?”穆云东问道。
“他叫陶大仙,是平时给我看病的医生,是个老中医。”段景山帮着介绍道,“陶大仙是这附近的苗医,医术还不错,很多人情愿给他看病也不愿去医院。”
“苗医?”穆云东喃喃了一下,“刚才为什么说我在大放厥词?”
陶大仙捋了捋他有些发白,长至脖子的胡子,“他这是蛊虫,生命力超强,除了下蛊的人,没人能引得出来,平时只能压制。”
“什么?你知道这是蛊虫?”
段景山震惊,这老头给他看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从没跟他说过他的病。
“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我不敢跟你说,这不好治,怕你失去信心。”
“那你平时给我喝的是什么?”
想着平时陶大仙经常给他熬一些黑乎乎的药水,臭得想吐,但是为了能把病治好,以后还能好好照顾父亲,他都忍了。
可喝了几年也没见好,每个月该发补是发病,痛苦不堪。
“我给你喝的是压制蛊虫的药啊,有石灰,有水蛭,还有各种中药材,对了还放了些马尿……”
“呕!”段景山差点吐了出来,“一直以来你竟然让我喝这些东西?”
“不然呢,要不是喝这些东西,发病时你将会更痛苦,甚至熬不过这几年。”
“他说的也有一些道理。”穆去东通过天眼观察这蛊虫生命力极强,一但它闹腾起来,绝对是上蹿下跳,钻心之痛。
据说有人承受不了蛊虫发作,最后都自我了断了,然而段景山却能坚持几年之久,可见这陶大仙的药还是有一点作用的。
只不过这药奇葩了点。
看到穆云东也承认他的药,陶大仙有些得意,“你小子也承认我的药有作用了,为何刚才胡说八道。”
“承认归承认,但你的药只是对他有缓解,还不一样拿那只虫子没办法,让他依然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你……”
陶大仙心中不悦,这也是最让他头疼的地方,身为苗医,懂得各种奇怪的治病方法,但连一只小小的蛊虫都对付不了,这让他很懊恼。
因此他都不好意思跟段景山说他的病症。
懊恼中又很不服,“我是治不好,但我不信你能有什么好办法。”
“那你看好了。”跟他费了这么久的口水,平白又让段景山多受一会苦,穆云东已经忍不了了。
在陶大仙惊讶的目光中,上古金针嗖嗖嗖飞入段景山的身体,口中喃喃了一会,一声大喝:“病体转移术,起!”
段景山只感觉喉部一振恶心,张开嘴巴一声干呕,一只红色的虫子被吐了出来。
“真出来了?”
陶大仙目瞪口呆,简直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这东西狡猾了,在人的脏腑内东窜西窜,四处游走,麻醉药麻不了,就算是做手术都不知从何下手,现在竟被你一针搞来了。”
段景山也很吃惊,原来折磨了自己几年的罪魁祸首竟是这么一只小虫子。
更让人吃惊的是这虫子出来后以极快的速度要逃跑,没有犹豫,一根飞针刺了进去,灌入黑色病气,那原本活奔乱跳的虫子便没了生息。
“竟然灭掉了?”陶大仙更是惊掉了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