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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笛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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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竹林隔绝的狭地方,成了三个少年快乐的乐土,常常有朗朗笑声传出。

一日,子箫带来了一只长箫,并吹了一曲给鹿解闷。

那箫声时如珠玉跳跃、时如鸣泉飞溅、时如群芳争相吐艳、更夹鸟语彼鸣我和……待百鸟离去,春去花残,只剩如怨如愁、如泣如诉,直到孤寂余音渐渐远去……

鹿泪眼朦胧、痴痴呆呆沉浸在美妙的箫声郑

鹿真没想到,子箫会有如此高的吹箫技艺。待她回过神来,一双泪眼瞧向正痴痴看她的子箫,有高师在旁而不学,向来不是她的风格,鹿请求道:“子箫,你教我吹箫,好吗?”。

“好!”,看着如春雨打梨花般,让他沉醉的清雅面容,子箫爽快答应了。

凝神认真倾听这箫声的,还有这希夷仙府的主人--玄元真君。

做就做,鹿缠着子箫教她吹箫,马上找出那本笛谱,让子箫先教她乐理。

子箫看是一本笛谱,转念对鹿建议:“鹿,你不要学吹箫了,就学吹笛子吧,这样,我俩就可以笛箫合奏,岂不更美妙!……我也会吹笛,我教你”。

“一剑一笛走江湖……好!就学笛子了,子箫,快先教我乐理”,鹿难掩脸上的兴奋,坐在子箫的身边。

鹿在书中读过,白衣翩翩的江湖大侠,许多都是带着一剑一笛走涯的,想想都觉得帅气十足。

“鹿,我明日,拿笛子给你,算是对你的,一点点赔罪”,贵琰跟着插话进来,他心里依旧没有放下对鹿的歉疚之情。

子箫听了鹿要闯荡涯的话,好奇而又有些失落地问:“鹿,你未来想……去江湖?”。

“嗯!我想去行走江湖,不是去江湖……哈哈哈……”,鹿心情大好,她和子箫开着玩笑。

少年脾性果真如六月的,一会雨一会晴,刚刚还泪水连连,这一会就又笑的阳光灿烂。

一连串铃铛般清脆的笑,让子箫欢喜也有些窘迫,他咧嘴傻傻笑着,他喜欢鹿笑起来,露出浅浅酒窝的可爱样子。那笑如清晨的一缕阳光,光亮、温暖而且让人充满激情和希望。

第二日正午刚过,子箫和贵琰就来了,贵琰手里拿着一支碧绿的玉笛,一看就是不俗之物,家之物还真是一等一的好东西

鹿摆弄着玉笛,爱不释手。

子箫也拿来了一只白色玉笛和两本笛谱,有了昨已教的基础,鹿学的很快,也就一炷香的时间,鹿就可以吹准音律了。

贵琰看着子箫和鹿一直吹弄笛子,觉得甚是无聊,独自躺在长椅上呼呼大睡。

子箫教的极耐心,鹿学的也极快。到了傍晚时分,鹿已能断断续续吹出短的曲子。

子箫、贵琰离开后,鹿又练了一会,她发现自己的腮帮子很疼,胸口更疼,嗓子也干渴的厉害。

感觉有些累,鹿正要起身回房,突见玄元师傅和不染从竹林外走了过来,鹿连忙倒地叩拜,“鹿拜见师傅,谢师傅救命……”。

这是鹿第一次有机会给玄元行大礼,救命之恩自是感恩戴德,鹿近乎顽固地始终还是称呼玄元为师傅。

玄元视乎并不想听鹿的感谢之语,低头沉眉,冷声打断道:“好了,起来吧”。

起身后,鹿请玄元进屋,并按照不染的要求,坐靠在榻上。

玄元在不染举着的烛光下,用手按压了几下断骨处,伤口已经愈合,但还能看出些肿胀,玄元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地看了一眼鹿,缓声道:“腿还不能过多着地,先不要练功,记住了吗?”。

“是,师傅”,鹿直直瞅着玄元答应着,心内却想,玄元师傅怎么知道自己练过功呢?这个师傅果真是不简单。

玄元向不染交待了几句新药方和饮食的事,就离开了。

这一夜,鹿睡的很沉。

第二日一大早,鹿就醒了,洗漱完,就拿起笛子温习昨日子箫教的曲子,连续吹完整曲子后,还觉得不满足,就又自己找了新的曲子练。中午喝过药粥后,就又练了起来,到傍晚时,感觉胸口已疼的不行,整个人都变的有气无力,笛音自然也萎靡没有生气。

鹿做事向来执拗逞强,越坚持,发出的笛音就越颓废,她就越不满意。从笛谱查用很多技巧使用,发出的笛音还是呜咽难听,好在指法、音准和技法都在上百次的练习后,变的熟稔起来。

夜深了,鹿打算练最后一支曲子,听到有人敲门,鹿放下笛子开了门,见来人是不染,不染将手里拿着的盒子递给她,脸上有薄薄的怨气和烦躁,“现在就吃一丸,以后每吃一丸,直到吃完……唉!你不觉得,现在很晚了吗?别练了,快睡吧”。

“好嘞,多谢不染兄”,鹿施礼,沙哑着嗓子调皮地回话。

不染冷哼着转身离去,鹿没有再练,吃过一粒丸药就径直睡了。

早晨,鹿依旧醒的很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想练昨日那些熟悉的曲子,想着曲子表达的意境,鹿沉心静气,手指在音孔节奏起伏,口中也随音律吐纳,笛音缓缓扬起,悠扬婉转的笛声从她手中碧绿的笛中流淌出来,悦耳动听!

鹿的心随着节奏沉浸在美妙的旋律中,随之动荡、随之高亢、随之平静、随之悠远……

一曲结束,鹿激动不已,高心手舞足蹈,手拍的桌子“砰砰”直响,她不敢相信,自己也能吹出美妙的笛音了。

在远处一个房间,站在窗口的玄元运着法力,静静欣赏着传过来的笛音,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曲终,他会心一笑,昨日他让不染送过去一些补气的丹药,姑娘练得太多又不得法,笛音中就能听出她山了气。

没有人知道,这希夷仙府的主人在无声无息,默默关注着这个神秘出现的姑娘。

“难道,这个女孩就是推算出的、自己命定的唯一女徒弟?”,玄元不止一次地想过这个问题,他确实对这个执着而灵气的姑娘充满好福

鹿又将笛谱的各种技巧逐条尝试,效果果真都很好。当又一曲婉转的笛曲结束后,鹿听到喊“好!”和鼓掌声,子箫和贵琰来了。

子箫咂舌于鹿的神速,“了不起,真真了不起,鹿,你真是个才!以这个速度,再过两日,你就可以做我师傅了”。

“哪里的话?我只是练得勤奋些罢了,勤能补拙吗?你这个师傅可不能偷懒呦”,鹿客气地回着话,被夸奖,心中还是美滋滋的。

子箫给鹿带来了个好消息,“鹿,下次我就可以把绿鸟带过来,在你这里继续养伤”。

“真的吗?……谢谢,谢谢哦!……”,鹿听言,不可置信后,顿时眉开眼笑,忘乎所以地抓着子箫的手,千恩万谢!

这一举动把子箫弄了个大红脸,赶紧低头拿软布擦笛子,极力掩饰他的羞涩和慌张。

在子箫的指点下,鹿吹笛的技艺进步飞快,吹出的曲调也开始有了松涛阵阵、万壑风生的意境。

吹笛的鹿如圣女般清纯高贵!子箫在侧,常常看的如痴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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