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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衣服穿上,我带你下山。”
韩青禾说罢,沉默地动手扒起了地上男人的衣服。
三两下扯下了他的衬衫,递给了身后的熙儿。
“哥,你说,他……他该不会死了吧。”
柳茗熙红着脸,接过以后很快围在了腰上,又披上韩青禾的外套。
裹紧以后咽了咽口水。
男人一动不动躺在地上,任由他怎么折腾也都闭着眼睛毫无知觉。
看起来就好像死了一样。
她不由怀疑是不是自己下手太重,一不小心真把原泉炽给砸死了。
闻言,韩青禾顿住,突然一刀干脆利索地插在他的大腿上。
“哼哼。”躺在地上的男人不由哼哼了两声,疼地抽搐了下。
韩青禾拔出刀丢在一旁:“没死,还有气。”
柳茗熙:“……”
“走吧,我抱你回家。”
说罢,以拦腰以公主抱的姿势抱起女孩。
“不用,哥哥,我可以自己走的~”
柳茗熙知道他受伤了,不舍得他再出力气。
韩青禾置若罔闻,依旧紧抱着她不松手,就这样一直护着女孩走到停车处。
“你的药性还没褪尽,听话。”
他动作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副驾座上,开车带她下山。
开到半路,不少原家的保镖出动追赶他们。
应该是受了莫管家的指使。
韩青禾凭借高超的飚车技术甩掉他们,一路疾驶回市区。
到家后里。
小郸七朗都坐在客厅内。
见了这一幕不禁吃惊地睁大眼睛。
“这是发生什么了?”
“你们不是狂欢party么,怎么弄成这样。”
小污和小喵也跳下来不安地嗅着他们。
韩青禾捂着腹部血迹斑斑,脸色苍白。熙儿则衣衫褴褛,两人的脸上都带着污痕,看样子搞得有些狼藉。
“别问了,快来帮忙。”
柳茗熙没有回答那么多,只说了一句,就扶着韩青禾上楼梯了。
他本来就受了伤,还开车走了那么久的山路回到市区。
现在已经失血快要昏迷。
“为什么不送医院?”郸弥子迅速翻出医药箱跑上去。
森姆七朗也过来帮忙。
“那些保镖还在到处找他,现在去医院不安全。”
柳茗熙一边说着,一边迅速跑进卫生间套了件衣服出来,扯开他的衬衫给他消毒止血。
“何况这点伤口,我还能处理。”
贺浅老师不在,她只有自己上了。
哥哥临走前特意捅了原泉炽一刀,还拔了出来,恐怕那个魂淡现在也被拖医院去抢救了。
那些保镖……哪些?
森姆七朗和小郸面面相觑了一眼,纵然心底都有些疑惑,可也没有多问。
迅速配合柳茗熙,消毒止血成功后,顺利包扎了伤口。
看着韩青禾腹部缠绕的白色绷带躺在床上。
柳茗熙松了口气,擦了擦汗坐下,伸手抚上了他安静迷人的俊容。
灯光从头顶洒落,将男子的轮廓分明地隐匿在黑白的光影里,长长地睫毛投下好看的阴影。
“我们先出去了。”
“你也照顾下自己,不要太累了。注意休息。”
郸弥子和七朗对视了一眼默契地离开了,关门前特意叮嘱了熙儿一句。
“嗯,谢谢你们。”
柳茗熙感激地抬头看向他们,送到门口后,虚弱地背靠在门上。
确实……
今晚发生太多事了。
眼看着都放寒假了,即将迎来美好的新年,还要碰上这种糟心的事。
她仰头叹了一声,心疼地抱着自己走向洗浴间。
她现在最想的,就是洗个澡,把所有的疲惫都冲掉。
不过首先要照顾好哥哥~
给他擦过身体,换上干净的睡衣后盖好被子,柳茗熙这才放水将自己泡了进去,抱着膝盖静静地感受着这一刻。
那个时候,如果不是哥哥找到了自己,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该死的混蛋……
她闭上双眸暗暗地咒骂了一句。
在热水温柔的包裹下,一旦放松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韩青禾醒来的时候,习惯性地伸手去探,却发现身边是空的。
浴室的门开着,里面散发着浅薄的暖光。
“熙儿!”
他漆黑的瞳仁掠过一丝紧张,立刻掀开被子下床。
伤口牵扯,痛意一阵阵漫上来。
顾不上那么多,韩青禾额头沁着汗珠冲到浴室门口。
当看到女孩闭着眼睛,安静地靠在浴缸里。
他紧绷的神经这才松弛下来,扣着门框的手也徒然放松。
扯唇无奈地发出一声轻笑。
这个丫头……
还真是,在浴缸里都能睡着。
他走近几步,伸出双手将女孩从水里抱了出来,拿浴巾裹住她的身体后迈步走到外面。
“不要离开我,哥哥……”
弯腰把她放在床上的时候,柳茗熙忽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迷迷糊糊地呢喃了一声。
“别怕,我不走。”
韩青禾默默握住女孩的手,在她的手背印下轻轻地一吻。无比地温柔缱绻。
安心睡吧,小天使。
……
那晚。
原泉炽确实被莫管家拖去医院抢救了。
他被找到的时候,上半身的衣衫不翼而飞,孤身一人躺在草地上,大腿上的血孔子还不停地往外飙着血。
后脑勺也有重物撞击的伤痕。
急诊室的大夫们连夜辛苦,用最快的速度和高超的医术才保住了他的命。
“世子殿下……”
看到原泉炽居然为一个女人被搞成这样,莫管家真正是痛心不已。
不由立刻下令抓捕韩青禾跟柳茗熙。
然而,还是被对方抢得先机走掉了。
一大清早。
两人直接办理手续飞回了A市。
原泉炽却只有住在医院里看着大腿被扎部位静默无言的份。
“少爷,别看了,医生说了……”
莫管家眸光悲伤地看着他,
“大影响是没有的。只是短期内不能好好走路。”
“不能好好走路,那该怎么走?”
原泉炽漆黑的眸光凉飕飕地看向他。
“呃,就是那个,横着。”
“哦。”
“还有,短期内不能做剧烈运动。”
“什么是剧烈运动?”
“就是,那个,房事。”
“哦。”
原泉炽依旧默默地看着大腿被扎的绷带沉思。
那个男人是故意的吧。
这刀子要再往上偏个两分,是什么位置,不用说大家都知道。
他是不是应该打个电话好好感谢一下他的不废之恩?原泉炽拿出手机,对着屏幕上柳茗熙的照片和号码,陷入了短暂的思想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