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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律师的时候,对于我这样半路杀出的程咬金,也没少说风凉话吧?”清脆的高跟鞋声响在走廊中回荡着,房凌薇突兀的这样问道。
李利翁点了点头,道:“是啊,很不舒服,自己花很多年才脱掉的外套,突然有个人穿戴整齐又出现在了你的面前,这种感受可想而知。”
房凌薇少有的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容充满了嘲意。
她道:“分明是自己的脸变了形,居然还去责怪镜子。”
这句话有些来历,出自于俄国小说家“尼古莱·瓦西里耶维奇·果戈理”笔下的作品《钦差大臣》。
博学如李利翁,自然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以牙还牙似的说道:“镜乃迷具非悟具也。”
这句话出自日本文学家、评论家齐藤绿雨,意指:镜子是让人迷惑的东西,不是让人觉悟的东西。
如果换作另外一个人,绝对不可能听得懂这两位天才的对话。他俩前后分别用了两个不同国家的名人名言,予对方的话进行反驳,并且生动贴切,应答时如同闲聊。
这份学以致用的功力以及大脑信息量,确实并非常人可以比拟。都说天才是孤独的,这句话并不是丝毫没有道理。
到了会议室门口,因为介意到李利翁并非警务人员,房凌薇让他在门口稍等一会儿,自行进门与署账商讨。
李利翁无可奈何,也只得坐在走廊的长椅上,静静等着房凌薇的消息,并不紧不慢的晃着腿。
他感觉到时间都白白的给浪费了,一想到或就在这徘徊不前期间,犯人还在为了找寻猎物人在外游荡,李利翁难免坐立不安。
没多久,会议室的门由内而开,房凌薇从里面走了出来。
李利翁立即迎上前去,问道:“怎么样了?”
房凌薇叹了一声,在方才李利翁的座位旁边坐下,说道:“尽管出于权限,他们不得不答应我的搜查请求,但还是十分抗拒我们在他们的辖区内干涉事务,因此怎么都不肯派人协助,”
“你也说不动他们么?”李利翁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点了点头,房凌薇道:“只是现场调查的话倒没有问题,但涉及到一些重要情报,和提议建立独立调查小组,这些人的嘴巴还是一点儿都不肯松。”
“这么说来,调查人员就只有我们两个了?”
听到他的提问,房凌薇脸色竟微微一红,默然的点了点头,好在走廊里光线昏暗,李利翁也并没有注意到。
虽然房凌薇是户城检察院的首席检事,名义上无论到哪儿可以肆无忌惮的查阅资料及情报,但苏州警方果真铁了心要知情不报,她也确实莫奈何;并且说到底,这里仍旧是他的辖区范围外,很多事情并不是她能够决策拍板的。
只有两个人,恐怕什么都做不到——如此的想法,在这两个理性主义者的脑海中渐渐蔓延开来。
就在两人你看我,我看你之际,房凌薇的手机响了。
她轻道了声“失陪一下”,便离开了座位,沿着走廊越走越远,接起了电话。
都说由一个人的教养中能够看得出他受过什么样的教育,别看房凌薇平时目中无人,但却连一丝丝很细微的小礼节也做得相当到位。
据李利翁知道,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房凌薇是从不会在别人面前接听电话的。而由此,也可以看出她受过非常严苛高档的习题教育。
这时,会议室的门又打开了,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警察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看了看李利翁,又抬首望了望走廊,似乎是在寻找房凌薇的身影。
李利翁适时的说道:“房检事在接听电话,你有什么事找我也没关系。”
“哦,这样啊……”老警察也没有多问什么,看样子将李利翁也当成了检察院的人,他道:“刚才接到报警,有行人目击到一名可以男子把另一名疑似昏迷的女性带进了金阁区长江路的一仓库。”
这时,房凌薇似乎也结束了通话,回到这里。
她当机立断道:“那就别再磨磨蹭蹭的了,赶快去案发现场吧。”
如此,由房凌薇主人翁似的率先引路,她和李利翁一起搭乘着警车,前往案发现场。
由木家村折弯儿,到达长江路中途后拐进一条小巷,车辆停靠在靠近何山公园的地方,两人被催促下车。
待看到现场已经有许多警察围堵住之后,房凌薇不由皱了皱眉,说道:“这么多人一齐包围上去,恐怕会刺激到嫌疑人的神经。”
李利翁也道:“带走女性的男子嫌疑也未经确定,这样就动员这么多人,会不会太草率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