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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的敲门声响起,夏倩迅速地将玉佩藏在里衣内,贴身放好才起身开门。
柳儿一袭蓝衣立于门外,脸上荡着一抹得意的笑容。
怜儿跟随在她身后,愤恨地咬紧下唇,不时抬眼瞪向不远处的柳儿。
夏倩有些好笑地看着怜儿难得露出如此孩子气的表情,毕竟她一直以来处事都沉着镇定,神色鲜少表露出内心真实的想法。
许是刚沐浴完的缘故,夏倩身上浅淡的幽香随风飘散,似有似无。
夏倩一身雪白的里衣,如墨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开来,明亮的双眸,唇边淡淡的笑意,在月色下,缥缈圣洁。
柳儿望着她,一时有些呆愣。
转而想到来此处的原因,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低声道:“柳儿对公主今晚弹奏的琴曲相当有兴趣,所以特地请怜儿姑娘带柳儿来此。深夜来访,望公主见谅,不吝赐教。”
夏倩爽快地点点头,侧身让柳儿进屋。
怜儿站在门外,皱眉不语。
随后见夜风寒凉,才不情不愿地瞥了柳儿一眼,体贴地关上房门。
柳儿往屋内不着痕迹地转了一圈,唇边的笑意愈发灿烂。
望着夏倩微微一福,轻声道:“公主的房间华丽而不失典雅,屋内的饰品不多,却都是世间少有的珍品,看来陛下对公主甚是宠爱,远盛宫外民间所传。”
夏倩抬头见柳儿眼底满是狡黠,走向桌旁执笔写下。
你来是为了打趣我的?
柳儿在房里扫视了一眼:“公主今晚的琴曲柳儿从未听闻,第一首曲子把将士离别亲人,奋勇杀敌,最后马革裹尸,壮烈士殉国表现的淋漓尽致,还有最后一首…公主是在想念什么人吗?”
夏倩沉思了一下,低头写到:一将功成万骨枯。
“好一个‘一将功成万骨枯’,如果公主不是女子,柳儿会以为公主曾经身赴战场,心有所感。”妖媚的神情一敛,眉宇间隐隐的英气,让柳儿原本艳丽的身姿霎时英挺起来。
“那么最后一首曲子,曲名是…”瞧见纸上的字,柳儿喃喃念道。
“是长相思…吗?”说罢,柳儿突然握住夏倩袖中的手,夏倩一惊正想甩开,柳儿却握得更紧。
随后夏倩狐疑地瞅着柳儿,而她坦然地朝自己微笑。
“夜深了,柳儿就不打扰公主歇息了,告辞。”矮身一福,柳儿利落地离开房间,独留夏倩呆愣许久。
“主子…”怜儿略微担忧地看向夏倩,虽在门外守候,柳儿的言谈之间未见不妥。
但见夏倩怔怔的楞在原地,不由轻声唤道。
夏倩头也不抬,摆摆手,示意怜儿退下。
怜儿虽疑惑,仍旧恭敬地行礼后,悄然离开……
“父皇。”烛光忽明忽暗地照映在一俊美的脸庞上,神色急切。
“勤儿不必多言,朕绝不答应此事。”桌侧一人背对着来人,沉声回答道,语气略有不悦。
“可是父皇,难道您真的要把夏倩送给欧阳溯?禹国这次突然来访,已是蹊跷,现在竟然以两国之间长久争执的地盘来换夏倩,更是可疑。”司空勤敛下急躁,缓缓分析道。
“即便如此,朕绝不允许你迎娶倩儿!”司空瑞未想最疼爱的二皇子,深夜来此竟不惜以娶夏倩为妻,来留住她。
“可是父皇,我…”
“此事不必再说了,朕自有考量跪安吧。”司空瑞厉声打断他,司空勤只好退下。
“父皇,勤儿是不会轻易放弃的。”势在必得的语气,司空勤转身离开。
望着紫衣渐渐融入夜色中,司空瑞叹了口气,勤儿最终还是陷下去了吗……
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怜儿惊惶失措的声音传来:“主子,主子…”
夏倩朦胧的睁开眼,怜儿便推门而入,神色有异,双眼紧紧盯着夏倩,仿佛不知如何开口。
怎么了?
见怜儿跪在床前沉默不语,夏倩坐起身,比划到。
“主子…喜儿,她…”
听怜儿吞吐半天,夏倩一惊,跳下床便跑向喜儿的住处。
刚欲进去看个究竟,一只手拦住了夏倩:“不必进去了,她已经没救了。”
柳儿瞥见夏倩赤脚,衣裳凌乱,脱下外衣给她披上:“现在是寒秋,怎不穿衣鞋就跑来。怜儿,送公主回去吧。”
不待怜儿回神,夏倩已用力地甩开柳儿的手臂,径直推门走入。
瞥见床上那单薄的身影,夏倩身子一颤,咬唇走近。
喜儿如睡着了一般,静静地躺在床上,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神色安详,唇边一抹释然的淡笑。
身上穿得齐整,浅绿的衣裙,长发梳理得服服帖帖,稚幼的脸上浅淡的妆容,增添了成熟。
夏倩强忍着泪,伸手覆上她安然的脸。
喜儿清脆的话语犹在耳边,单纯可爱的笑容历历在目。
是谁断送了喜儿无辜的性命,是谁让喜儿不得不走上这条绝望的路!
夏倩紧了紧拳头,指甲插入掌心,也不能抵消心底的痛。
她最后深深地望了喜儿一眼,示意怜儿料理后事,便转身离开。
为什么不救她?
夏倩走到安静的一处,对身后的柳儿急急地比划到。
“她…是服毒自杀的,一个没有求生意念的人,为何要救?”柳儿直视着夏倩,轻描淡写地说道。
夏倩垂下头,这事其实与柳儿无关,清楚自己不过是在迁怒,心里更恨自己的无力。
她的异能在深宫中发挥不出来,毕竟敌人都隐在碰触不到的地方。
现在她虽没有能力除去背后的恶势力,可她暗暗发誓,终有一天她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柳儿望着静静站在一隅的夏倩,柔和的晨光慢慢扫清灰暗的雾霭,如墨的长发在清风中飘扬,赤足而立,脸色更显苍白,却挺直着腰板,明亮的双眸迸发出坚毅的光芒。
“公主…”怜儿急匆匆地跑来,打破了两人的沉默。
“除了皇家之人,不允许在宫中筹办丧礼,喜儿她不能久留月夜殿中了,要不要…”
夏倩听罢,转身走向喜儿的房间。
怜儿正想上前阻止,柳儿拦住了她。
“让公主再多陪喜儿一会吧…”
夏倩在喜儿的房里呆坐了两个时辰,晌午时分,宫中便派人来殓尸。
夏倩没有动,没有问是谁派人来,表情木然地看着如沉睡般的喜儿被太监们抬走。
她很清楚,月夜殿中除了浴池和她的卧室,均布满了暗卫,殿里的一举一动仍旧在司空瑞的掌控中。
“公主,二殿下来访,正在殿内大厅等候。”怜儿恭敬地立于门口,略微担忧地抬眸瞅了她一眼。
昨夜司空瑞允了柳儿入住月夜殿,便是破了月夜殿的禁令,除了昙园,宫中之人均可自由出入。
虽然知道喜儿的事与司空勤无关,但他是皇后之子,这当口是在不想见到他。
夏倩摆了摆手,示意怜儿寻个理由把他打发掉。
怜儿无奈地瞥向她,皇子是一个宫女能随便打发的吗?
再者,他还是良国皇帝最宠爱的皇子。
夏倩叹了口气,认命地起身回房梳洗更衣。
“小倩!”远远看见夏倩缓缓走来,依旧一袭紫衣的司空勤起身唤道。
待两人坐下,他挥手遣了怜儿下去,凤眸直直地望向一旁白衣如雪的夏倩,寻思着如何开口。
许久,他打破沉默,低声说道:“昨夜我去见父皇了。”
夏倩疑惑地看向他。
“我请父皇将你许配于我…”
夏倩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震惊地看着他。
“但父皇拒绝了我。”听到他这句话,夏倩提着的心这才落下稍许。
“但是我不会放弃的,我绝不会让欧阳溯带你去禹国。”
倏地,冰凉的物什被置于手心,夏倩正想拒绝,司空勤却用力地握住她的手,强行让她收下:“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夏倩展开掌心,细细一看,立刻愣住了,手竟微微发抖。
司空勤见她诧异,温柔地解释道:“这是给未来皇妃的定情信物,收下它,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的正妻。”
夏倩惘若未闻,痴痴盯着手心,眼里渐渐流露出不可置信。
司空勤见她惊吓到了,只是望着她手里的玉佩不搭理他,也不恼笑笑起身悄然离去。
怜儿将司空勤送出月夜殿时,见他一直欢愉地勾起嘴角,眉宇间浓浓的喜色。
正疑惑不解,回身却发现夏倩呆坐在大厅里,半晌仍毫无动静。
怜儿忧虑地走近,诧异地瞥见夏倩眼底浓重的黯然与哀伤。
夏倩猛地起身,朝殿外跑去。
怜儿一惊,连忙跟上,夏倩却停在了殿门口,比划到:
怜儿,请皇上过来,我有事想问他。
夏倩交待完,便颓然地走回房间。
独留怜儿莫名地呆站着,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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