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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其他的吗?”叶富问道。
麻小六道:“没有这么值钱的了,不过,粮食还不少,还有牲口。”
“都带回去!”叶富道。
“是。”麻小六答应一声,重回去指挥装车。
先前那老大爷看到这一幕,不禁生怕自己是出了虎穴,又进了狼窝。犹豫再三,还是被众人推了出来。
他怯生生地看着叶富,问他道:“小军爷,我们……我们可以走了吗?”
“走?走去哪里啊?”叶富惊讶道。
随即,他便恍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大概是拿他们当成是流兵,从鞑子手里面抢到东西,估计也会抢老百姓的,类似于是土匪一样的。
他们生怕自己会被对方掳走,这才询问。
叶富了然了对方的意思,便对他笑道:“老大爷,这叆阳至宽甸一线,地处与鞑子交界处,实在是太过危险了。你们这些人走在路上,还不是就像是人家眼里头的一群肥羊嘛?还是跟着我们吧,我们正好要去宽甸,送你们回去!”
“啊?不……不必了吧?”那老大爷大惊失色道。
其实,从他刚刚说许品功的时候那副模样,叶富就知道,他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他们都不想再回永奠堡了,这并非是什么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只不过,就像是叶富说得那样。
逃走的流民当然有相当的一部分可以去山海关以内的地方,从而暂时逃脱战乱的厄运。但是,还是有一大部分,是会遭遇到鞑子,或是真正的流兵、恶匪的。他们没有任何的自保能力,如此晃荡在辽东平原上,早晚要出事。
更何况,就算不出事。这个时代,最重要的就是人口。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叶富是绝对不可能把属于自己的人口,白白的拱手让给旁人的。
所以,老大爷的话,他并不能够同意。
他说道:“老大爷,到底还是跟着我们安全一些,放心,我们一定把你们安全送回家去。”
“这……”他们看了看叶富手下正整理战利品的士兵,看着他们一个个被官长逼着,用刀去砍那些鞑子的头颅,血腥的场面就不禁让他们感觉到浓浓的恐惧。
面对如此的一群人,若是硬要带他们走,他们怕是没有任何逃跑的机会。
正当百姓们纷纷低着头琢磨着各自的心事的时候,叶富突然对他们一笑,说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众人纷纷摇头,表示不知。
叶富笑道:“对不住各位了,你们口中的废物,永奠堡千总许品功……”
他说到这里,面前那位老大爷已经惊恐的抖起来了。
叶富见状,便连忙道:“那是我手下的千总!在下姓叶,单名一个富字,如今忝任叆阳守备,永奠堡是我手下的一个军堡。我初来乍到,御下无能,让各位吃苦了,实在是不好意思。日后,我必定会严加整顿。许品功这样的败类,是断然不能再担任任何的军职了。这次送各位回去,我就会将其以通敌卖国罪拿下,从重处置。各位,放心吧?”
听了叶富的话,下面的人不禁将信将疑。
叶富见勉强安抚住了他们,便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招呼了麻小六,大伙儿准备着拔营,回与陆鼎约定的地点,稍作休息整顿。
~~
与此同时,陆鼎部伏击处。
看着面前足有二十几具鞑子兵的尸体,陆鼎心中从未有过的畅快!
和鞑子打了很多次仗,这还是第一次,缴获这么多的战马、兵械,还如此轻易的就杀了这么多的鞑子兵。
与麻小六不同的是,他对于自己部属的表现,还是比较满意的。
尤其是方孟达!
在最开始,他可是戴罪之身,让那么多兄弟葬身敌手。
这回,为了弥补自己之前的过失,他可算是作战最勇敢的一个了。
光他自己一个人,就杀了整整的五个鞑子骑兵。
即便是不带伤的士兵,都没有他一个人杀的多。
这才让陆鼎对他稍稍满意了一些,起码,不是看着那么不顺眼了。
“把他们的头颅都砍下来,能带走的都带走!”
在这一点上,陆鼎和叶富的想法不谋而合。这个时代,还是很看重斩首的。如果没有头颅作证,那谁会相信你的功劳?
陆鼎这次,可真的是连一个鞑子兵的没有轻易放跑,全歼!这样的战绩,足以回去跟唐望、宋汝良他们好好的吹牛一番了!
“大人,此次斩获颇丰,卑职刚刚去数了一下。斩首三十七级,具为鞑子兵。还缴获战马三十二骑,另有马刀、硬弓、铠甲、棉衣、棉靴等物,具可为我军所用。除此之外,有金银、珠宝、粮食、牲畜,这些数目卑职已经派人去统计造册,很快便有明确的数目呈上。”
陆鼎说这话的时候,整张脸上都带着怎么都掩饰不去的浓浓笑容。
“嗯。”叶富点点头,淡淡地应了一声,对于陆鼎所说的那些战利品的数字却好似没有太大的兴趣。他知道自己这次斩获颇丰,但他更为关心的,却是如何来向上汇报这次战斗,来给自己赢得更多的赏赐或是权力。
陆鼎见他兴致缺缺,却一时间有些摸不清头脑。
不管如何,到底是胜仗吧?
想到这里,他又不禁开始搜肠刮肚的回忆,自己在这次战斗中,是否有什么做得不到位的地方。
可在脑海之中搜索了半天,他都不知道叶富这不是那么开心的情绪到底源自于哪里。
他的心情,不知不觉地竟跟着有些忐忑。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陆鼎已经对这个比自己年纪还小上一些的上官有那么一种敬服的意思了。叶富的情绪能够很轻易的影响到陆鼎自己的心绪,而陆鼎又能够在感觉到他情绪的同一时间心中就产生一股子浓浓的忐忑情绪。这在从前,基本上是难以想象的。
过了一会儿,叶富从自己的思索中回过神儿来,才发现陆鼎已经傻愣愣的不知道暗自琢磨了他多久了,原本兴奋的脸上弥漫上浓浓的不知所措。
叶富见状,不禁哑然失笑,“你干嘛呢?”
陆鼎委屈道:“卑职看您似乎心情不太好的样子,不知是不是卑职等作战的时候,有什么……”
“没什么!”叶富笑道,“这是我接任叆阳守备以来,与鞑子第一次接战。虽然只是小规模的伏击,但配合之下,竟然无一名逃脱,打得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对于战绩,我很满意。即便是执行的过程之中稍有疏忽,也不过是小节而已。更何况,我们的士兵,开始整军经武才不到一个月,战场经验不足,战斗力无法出来也是情有可原,并非是指挥的问题。你不要多想,我刚刚,是在琢磨其他的事情。”
陆鼎这才松了一口气,继而却急忙问道:“大人,不知您为何事忧心?卑职身为您的部属,不知可否为您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