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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天后,这支劫后余生的逃亡队伍总算进了要塞。
作为人类历史上最坚固的堡垒之一,暴风要塞千年来从未陷落。进了要塞,才是真正安全了下来。
经过这几天的旁观和学习,那个可以灵魂出窍的他,也就是被取名为李应飞的婴儿,对于周围人说的话已经能听懂个七七八八。
原来那些个长着翅膀的巨大生物叫龙。
原来他们之所以会被那么多龙追杀,是因为为了要解暴风要塞之围,他们这群人在那个赵白痴的带领下,悍然袭杀了龙神。
原来那个赵白痴叫赵从容,是当今人族第一强者。来自人类世界最大的门派之一——郴山剑宗的高人。
同时他也了解到,这个世界以比特斯群山为界,分出龙族和人族两大势力范围。
与龙族的统一不同,人类世界割据为几大势力,其中实力较强的要数北方的神龙帝国和大明皇朝,以及南方的灵术师联盟。
而赵从容的郴山剑宗,就坐落在北方以东的大明皇朝境内。
短暂的休整过后,赵从容与众人道别,带着襁褓中的李应飞独自回郴山。
有了之前那个独臂书生的一瞥,李应飞明白这些厉害人物是能够发现灵魂状态的自己,是以一直以来小心翼翼,不敢轻易暴露。
而独臂书生追击那条龙一去不复返,也为李应飞保留住了这个秘密。
因为顾及着还是婴儿的李应飞,赵从容一路的速度也不快,过了近一个月的时间,一座剑山才终于横亘在眼前。
那山其实明明青翠葱郁,只不过笔挺挺地直插天际,远远看去,就宛如一柄巨剑,倒插在天空之上。
青山,仿佛已经刺破了苍穹,遗世而独立。
这就是郴山。
山上有宗,其名郴山剑宗。
数千年以前,道号为盈虚子的游方道人途径此地,仰望郴山之雄伟壮丽,不禁心潮澎湃,对山顶的绝美风光仰慕至极。盈虚子当即决意攀爬此峰,于山顶一览众山小。
数月后,他终于爬上了山腰,看到了漫天云海。云雾缭绕宛若仙境般的云海并没有让道人满足,反而更坚定了他攀登峰顶的决心。停下来欣赏了七天七夜,待心满意足后,道人继续开始艰难的攀爬之旅。
又过数月,盈虚子爬上了顶峰。山上的风景,何止是山腰的十倍!偏偏盈虚子此刻却熟视无睹,他的所有目光所有感知,通通被崖边一柄长剑和一件头盔牢牢吸引。
剑和头盔式样古朴,在经过山风长年累月的侵蚀下,长剑清寒依旧,而头盔看起来却已然古迹斑斑。
道人走近细细察看,只见那剑柄上镶嵌有一颗质地不明的珠子,珠子左右穿出剑柄,左边隐隐印着一个“日”字,右边印着一个“月”字。就连那看起来灰白破败的头盔上也有字,正面额头处刻着一个“乾”字,后边脑后还刻有一个“坤”字。显然,这一剑一盔都不是凡品。
盈虚子思绪良久,终于忍不住犹豫,伸手触碰到了剑柄末端。那一刹那,寂静已久的古剑仿佛从沉睡中被唤醒,剑柄上的珠子红光大盛,日月两字闪耀无双,眨眼之间红光越来越盛越来越亮,映衬出漫天红霞。整个山顶,整片天穹,尽是一片祥瑞之气。
盈虚子震撼难言,遂又小心翼翼捧起了头盔。果不其然,头盔上同样泛起纯白的光芒,于天空中一红一白,交相呼应。
仿佛一轮初升的红日!
他本是极为聪慧之人,感受着这满天祥瑞,顿时心有所悟。于是在这群山之巅、鸿瑞之下坐而悟道。
一坐就是七年。
七年之后,盈虚子忽然长身而起,脚踩七星,连踏七步,每走一步便破一个境界。七步走完,盈虚子从一个籍籍无名的游方道士,一跃成为睥睨天下的绝世强者!
是夜,道人提剑下山,一夜之间荡尽仇寇,了断往昔恩怨。他一手所创的盈虚神剑真诀从此威震天下。
带着赫赫声名,盈虚子回到郴山就此住下,并创立郴山剑宗,成为开宗立派的一代祖师。
盈虚子祖师的惊才绝艳自然不必多说,而在他之后的历任掌门也有代代相传的神器加持,再加上祖师所创的盈虚神剑真诀,更是如虎添翼。于是乎郴山剑宗风头越来越盛。经过千年来的开枝散叶,发展至今,郴山剑宗俨然已成为大明皇朝境内第一宗门,大有领袖群雄之势。
刚刚击杀龙神,被誉为人类第一强者的赵从容,正是郴山剑宗当代最杰出的一位!
而随着这个消息传遍人类世界,郴山剑宗的声望再次被推向了顶峰,一时间声势无双,直逼当年祖师道人开宗立派之时。
离郴山十里开外,作为当事人的赵从容正飞速逼近。
三年不曾回来,回来便带回一身光彩。
青山在视线里点点放大,空气中传来熟悉的树木气息。
没有游子回家的感慨,没有漂泊多年的唏嘘,他甚至连宗门都没有通报,临近守山大门时一个直角向上,然后再度加速往上。
上得半山以后,赵从容先到半山书居,从一干内门弟子中挑了一名叫花生的收作弟子。
还没来得及向花生详细交代,赵从容忽然灵台一动,猛地抬头望向郴山山顶处。
李应飞心有所感,却只能装聋作哑。
“师、师父……有什么事吗?”被名动天下的人族第一人收为亲传弟子,花生一时还不怎么适应。
赵从容二话不说,左右两边一手抱一个,带着花生和李应飞朝山上疾飞。
途径郴山九院之一的无伤院的时候,赵从容心里一动,带着二人转了进去。
“大师兄?!”
无伤院的院首陆无伤与赵从容师出同门,皆是当代掌门座下亲传弟子。是以二人极其亲切,陆无伤一见是赵从容回来了,不由得喜出望外。
赵从容拍了拍陆无伤的肩膀,也笑道:“还是一股子药味。”
陆无伤讪笑:“大师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对研药治病感兴趣,至于修炼什么的,哈哈,还是算了吧!郴山有大师兄你就足够了!”
“说不定改天我连这个院首也一并辞了。”
赵从容对这个师弟知根知底,也不去管他的胡话,只大概把李应飞和花生的来历说了说,然后托陆无伤帮忙照顾。
跟陆无伤交代完毕后,赵从容也对花生说道:“这是你小师弟,目前你的任务就是照顾好他。”
花生看了眼尚在襁褓中的李应飞,老老实实应道:“是师父,我一定会照看好小师弟的!”
赵从容一点头,对陆无伤道:“师父叫我,他们就先交给你了。”
“嗯,去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