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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来到王大庆家。
见院门虚掩,,王香草上前轻轻推开来,冲着里面喊一声:“在家吗?有人在家吗?”
“谁呀?”屋里传出了女人的应声。
王香草就说:“我是王香草呀,跟村长一起过来看看你。”
“进屋吧。”听上去女人的声音很微弱。
推开虚掩的房门走进去,马有成闪身让了一下,让王香草走到了前头。
“王香草,你可来了,我早就想去找你了。”女人带了哭腔。
王香草心头微微一颤,问她:“你找我有事吗?”
王大庆家的女人叹一口气,哀婉地说:“我……我身上出问题了,好像是发炎了,想找你来……来帮我看一看。”
王香草问:“你咋知道发炎了?”
女人说:“流水又流脓的,里面还嚯嚯地疼,火烧火燎的,你说不是发炎是咋了?”
王香草问:“多长时间了?”
女人说:“好像是三天了,刚开始还轻一点,只是小解的时候有点儿疼,是那种刺疼,到后来就越来越厉害了。”
王香草说:“那还是找医生来看看吧,我又不懂。”
“别……别……”女人大声制止道,说,“别再对外的人说了,丢死了,俺以后还咋见人呢!”
王香草安慰说:“事情已经这样了,就该正确去面对,我还是去把田有水喊来吧,让他仔细给你瞧一瞧。”
王大庆女人摇摇头,央求道:“千万别找他,他是个男人,咋好让他看呢?”
王香草问她:“他是医生,不看咋治病?”
“要不……要不麻烦你一回吧。”女人低了头。
王香草明白她的意思,说咱都是女人,用不着不好意思。
王大庆女人说:“你帮我看一下,要是不严重,就去帮我买点消炎药来。”
王香草答应下来,要她调整了一下方位,把腿部朝向窗口,也好看得更清楚一些。
女人手脚并用,慢吞吞挪动着,就在转到面朝着门口的时候,她打眼看到了马有成。
“村长,你……你也来了。”
“是呀,我来了。”
王大庆家的女人羞怯地说:“你先在外面等一等吧,中不中?”
马有成好懊啊地应承着,心里却在嘀咕:臊玩意儿,这会儿知道要面子了,上次被祸害成那样,浑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哪一个零部件老子没看到。
边想边退了出去。
女人平躺着,让王香草看了起来。
没错,的确是发炎了。
里面不但有黄浊的脓水流出,还掺杂着微细的血丝在里面。
王香草犯起了恶心,嗓子眼里有股热辣辣的东西往外冲涌。
赶紧扭头朝向一边,强忍着咽了下去。
然而再装模作样咳嗽了几声,朝着地上吐了几口唾液。
“是不是发炎了?”女人恹恹问道。
王香草说是发炎了,不光流脓,还肿了,还是赶紧找医生看一看吧,拖下去会出问题的。
王大庆女人嘤嘤哭了起来,边哭边说:“都成这样了,咋还好意思找人家看呢?也就亏着你来了,要不然……”
王香草问:“王大庆呢?他去哪儿了?”
“那个狼心狗肺的死男人!”女人抹着眼泪,哭得更凶了。
“这几天他回来过没有?”
女人摇摇头,说,“就当他死了算了,一辈子都别回来了。”
说完,呜呜哭了起来。
王香草安抚她:“等他火气消了就回来了,别再胡思乱想了,眼下还是治病要紧,赶紧去医院瞧瞧吧。”
女人一口咬定,就是死也不去医院。
“不去医院咋办?会把身子弄坏的。”
“麻烦你去帮我买点消炎药吧,自己擦一下就成了。”
不等王香草说啥,马有成在外头喊了起来:“王香草,你赶紧去买药吧,我有话她说。”
王香草只得答应下来,对着王大庆家的女人说,“你先把衣服穿上,村长有话要问你。”
女人应一声,动手穿起了衣服。
王香草走到外屋,小声对着马有成说:“话说柔和点,可别咋咋呼呼吓唬人家,这个女人也不容易,遭大罪了。”
“用不着你说,我知道。”马有成说着,进了屋。
女人吃力地坐起来,对着马有成客套了起来,说村长,实在不好意思,又让你操心了。
马有成一脸冷颜,居高临下站在床前。
他打量着女人一张被泪水浸泡得白苍苍的脸庞,生硬地问一句:“王大庆回来过吗?”
女人眼帘低垂,摇头晃脑,说没,没回来过。
“真的假的?”
女人抬起头,怯生生望着马有成,说:“骗谁也不骗你啊!”
“那你知道他去哪儿了?”
“不知道。”女人的脑袋又垂了下去,说,“他去哪儿咋会告诉我呢?下手那么狠,明摆着是不想再跟我过了。”
马有成说:“他是不该对你下狠手,可你那样做,实在是让他忍无可忍,当时那场景,没杀人就不错了。”
“可他……他……”
“作为男人,我理由他的心情。”
女人没再说话。
马有成说:“男人把那事儿看得比命还重,这么跟你说吧,要是我家娘们那样,我出手会比王大庆更狠,说不定直接摸菜刀剁了狗曰的。”
女人头摇摇头,凌乱的长发散落下来,遮住了前额。
“当然了,我也就是打个比方,我家那个老娘们没找野男人的本钱,就算有,她也没那个胆量。”
说完,马有成摸出了香烟,点燃了,猛抽一口。
半支烟燃尽,他接着说,“你一定要跟我说实话,不能遮遮掩掩,要不然我也帮不了你。”
“村长,你想帮我?”
“是啊,要不然我来干嘛?跟你说实话吧,要不是我暗中帮衬着,你们早就大祸临头了。”
“我们?”
“是啊,王大庆、孙常果,还有你。”
“咋就会大祸临头了?”
“死的死,坐牢的坐牢。”
“村长,你……你是在吓唬我吧?咋会那么严重呢?”王大庆家的女人猛然抬起头,直直盯着马有成。
马有成喷一口烟雾,再用手驱赶着,说:“我没有吓唬你,说的都是实话,要不然我今天就不会来找你了。”
“村长,你说……你说,到底会咋样?”
“王大庆这一回算是闯下大祸了,要是孙常果真的死了,他百分百得偿命。还有你,也逃脱不了法律的惩罚,就算不判死刑,也是个无期,反正牢饭是吃定了!”
“孙常果他要死了?”女人惊恐起来。
“是啊,我问过医院的医生了,病情恶化,在这边已经没法治了,直接转到省里的大医院了。”
“这是啥时候的事儿?”
马有成说:“好像是三天前吧,听医生说,情况很不好,都已经下达病危通知了。”
“三天前?”女人稍加思索,随即眉梢一挑,故作轻松地说,“去省城就没事了,那边的医术好,治治就恢复了。再说了,不就是踢了一脚嘛,肯定死不了人。”
“那一脚可狠着呢,连特马的蛋都给踢碎了。”
“真的踢碎了?”
“不踢碎能流那么多血吗?”
马有成闷头抽起了烟。
一支烟抽尽,他啪一下摔掉烟头,大声喝道:“你给我老实交代,这几天你跟孙常果联系过没有?”
女人被吓傻了,站在那儿直犯白眼。
马有成往前一步,两眼逼视,目光灼灼,虚张声势地警告道:“你要是执迷不悟,遮遮掩掩,老子就让你去蹲大牢!”
“我……我……”女人瞠目结舌。
“实话告诉你吧,县公安局的一个副局长亲口告诉我,他们已经介入调查,并且监控你的一切行动,说吧,你们一共联系了几次?”
女人脸色赤白,结结巴巴地问:“你真的知道他们跟我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