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窗外淅淅沥沥下着小雨。覆云楼的客人比昨日少了许多。稀稀疏疏的客人让偌大的覆云楼显得有些许冷清。我百般无聊地趴在柜台前,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
“桃花酒。”一锭银子随话落下。“这是定金。”来者是一个红衣女子,并不像凝城的女孩那样温婉,反而眉目间透着一股英气。我认得她左手拿的剑上的图腾是洛府的标志。我双眼放光地收下定金,扯开嗓子喊“莫濯尘——”三枚铜钱携着怒气从楼梯拐角处袭来。我习以为常,往下一蹲,三枚铜钱就从头顶唰地掠过,带起一阵风。
濯尘一脸的黑和他的白衣搭配在一起很有喜感。“白倾辞!在我午睡的时候不要吵醒我,你要我说几次!”
“有生意你不做?”我撇撇嘴。
听到生意两个字,濯尘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随后转向那位红衣女子。“既然来买桃花酒,自然是知道我覆云楼的规矩?”她微微颔首。“那跟我来吧。”濯尘领着她上了二楼。我也屁颠屁颠跟在他们后面。
桌上摆着的瓷杯里,盛着入梦散。服用入梦散的人,会沉沉睡去。在他们沉睡的时间里,我们就会查看他的记忆,评定他是否有资格被售与桃花酒。
那名女子饮下入梦散,斜斜地靠在床边。我和濯尘施了法术,眼前展开一片火海——
-------------------------------------------
“都杀干净了?”
“还没有。还有一个人,秦府的小姐,那个叫秦烟的小丫头。”
“找!秦府的人,一个都不能留。”恶狠狠的声音透着寒意。
屋内一片狼藉,满地的尸首,满处的火光。我缩在花瓶的后面,听着那些对话,一声都不敢出。
秦府不明不白的被灭满门,一百余人在这一夜之间化为冤魂。滴着血的刀锋从我面前掠过,却没有发现我。我心惊胆颤,苍白的月光透过冷风,阴森森地撒到我面前。
良久,秦府再也没有了任何声音——哀嚎,或是血液喷薄而出的声音。
看着满地的尸体,恐惧感如同藤蔓攀爬到全身,直到一双黑靴在我面前站定。他说,孩子,起来吧,我带你走。我怯生生地抬起头。“我是你爹的朋友”。他笑着对我说。我乖巧地跟着他走。他说,烟儿,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师父。
那一年,我十岁,我的爹娘和满府的人,都惨死仇人的刀下。师父说,他会教我习武,让我替爹娘报仇。我擦掉眼角的泪痕,重重地点头。
十五岁的时候,师父带着我去了洛府。
洛府在凝城有很高的地位,权势极高。凝城里到处遍布洛府的眼线,不为别的,只因为洛府背地里,做的是杀手生意。
洛府正在招随从,师父似乎与管家是旧识,与他耳语了几句,便带我进了洛府的大门。远远地,一个身着蓝衣的少年蹦跳着过来——“师父。”他唤到。师父微笑着迎向那个少年,“铭渊,她是你的师妹,秦烟。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烟儿。”
少年转过头来,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
“放下你的爪!”我不满地抬头瞪他。他看着我,哑然失笑。
温煦的阳光流淌下来,明眸皓齿的少年站在这里,宛若这个夏日里的清风,温暖,明朗,没有一点点的疏离感。
洛铭渊好笑地看着我。“烟儿,早就听师父说你顽皮刁蛮,也不怕这样嫁不出去。”
我嫁不嫁得出去要你操心?哼。我忿忿地看向师父。
“师父,是谁说他小徒弟又乖又懂事?”
师父的胡子往左边卷了卷——“咳,那不是为了让你帮我洗袜子嘛。”
“那又是谁说我勤快又聪明的?”胡子又往右边翘了翘。“为师承认,那是要你给为师补袜子……”
“去你的臭袜子!你把袜子穿的臭烘烘的还让我洗,让我补,活该一大把年纪找不到师娘!”我狠狠地戳他痛处。
师父听到我提师娘,一脸内伤,泪眼向苍天。没办法,谁让他那个老头又刁钻又阴险,他才嫁不出去呢。
“臭丫头不要得意,以后你就呆在洛府教铭渊习武,师父出去云游两年,说不定就给你带个师娘回来了。”
师父优哉游哉地跳上房顶,带着他一贯的猥琐笑容。
洛铭渊谄媚地在后面高呼“师父慢走——砰!”墙外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惊起一窝吓得炸毛的小麻雀。然后是一声沧桑的哀嚎“唉哟,我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