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我们的故事是由一个女人的嫉妒所引起的。
莲宝贤,镶月国享年奉两千石的御封郡主,一个同时拥有显赫家世和盛颜仙姿的女人。
这里我们简短的介绍一下她的国家。镶月国,洪泽海三大陆上国力与蜀阳,廖星奇虎相当的岛屿国家,一都,三府,十二州,一百四十二县。
北接蜀阳,邻近冥海,以庄园种植,泗州的矿产资源,珍奇摆设的买卖作为主要经济支柱。
镶月的冬日,整个皇城京都都笼罩在一股浓郁的悲恸气氛之中,今年是华乐四十三年,同时也是华乐的最后一年。在皇上的驾崩和改朝换代的
重压之下,耀王府的绯闻是京都百姓唯一可以消遣的话题。
耀王爷暮桀风,四王爷长子,即将继位的太子暮琪玉的堂哥。
暮桀风不是一个好色之人,却是一个风流之人。
一妻六妾,外加三年前进府的青楼小倌——折聆公子。
要说这流传于京都大街小巷的绯闻的内容,那么简单总结就是男宠与正妃之争。
男宠,自不必说,那焚心阁耀如春华,皎如秋月的折聆公子,那这个正妃呢,自然是暮桀风的正妻,明昭郡主宝贤。
他们二人是前后脚进门的,三年前,暮桀风于立夏之日迎娶了莲宝贤,次月便接了折聆进府,原本因为正妃到来而争端不断的的六位妾侍全部
都与其连成一气来对付新来的伊水美男。
六妾唱黑脸,正妃娘娘唱白脸,虽是得不到那个男人的眷恋,倒也相安无事地度过了三个念头。
但是皇上的驾崩改变了一切,她失去了最大得凭仗,她被那个青楼男子打败了。从精神上,也从肉体上。
百姓们其实并不知道那天耀王府的冰湖旁发生了什么,只是根据那天进进出出的御医和小厮丫鬟们的闲言碎语拼凑出一个故事。
折聆公子遭悲伤成疯的莲宝贤推入冰湖,当宠迷。暮桀风赶到时,悲痛异常对莲宝贤暴力相向,致她至今未醒,命悬一线。
但事实往往与流言碎语背道相驰,就算是当事人,在忽略了对方眼底的淡然后,都被那场精彩绝伦的演出蒙骗过去,以为自己才是这出戏的主
角,殊不知人生的舞台上从来不只存在一个人的身影。
华乐四十三年,京都,耀王府,逸仙居——
“郡主还没醒吗?”
南珠摇摇头,却没有注视问话人的方向,只是执手帕在金盆里一浸,面无表情地擦拭主子的脸颊。
“你一定很怨王爷吧?”坐在旁边的华服女子一脸悲戚地看着床上的人,嘴里幽幽地问道。
“呵,六夫人说笑了,奴婢是什么人啊,说的好听点是将军府派下来伺候郡主的陪嫁丫鬟,说难听点就是个送进王府的附赠品,奴婢从来不知
道附赠品还有权利去埋怨一个王爷。”
华服女子——比躺在床上的宝贤郡主早两年进门的耀王府六夫人凌波此刻眉眼低垂,用余光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沁南珠,赤隆将军从战场上救回的俘虏所生的孩子,南珠之于宝贤郡主,感主人之悲,与主人同喜,不离殿前,不违上命,誓约忠诚。
“你的确没有资格去怨恨,但。。。。。。”凌波越过绘予剑兰的云母屏风望向窗外,“但我总有资格怨恨吧。”
“六夫人。”南珠停下手中的动作。
“没有哪个女人不奢望丈夫的疼爱,他可以花心可以地娶了一个又一个,可是他不可以把目光只放到一个人身上。”
那对于我们,都太过残忍了,凌波收回眺望的目光,看着自己的脚尖,心下悲戚道。
当折聆公子被救上来,奄奄一息之时,他挥向莲宝贤的那一巴掌,好似打在了她的脸上,他吼出的那声“贱人”好似是在骂她。
是啊,在矜贵的折聆面前,我们都是卑贱的人。
“夫人应该庆幸啊,至少在外人眼里,王爷对你怜爱有加,比起对郡主的不闻不问要好多了。”
凌波发出一串银铃般地笑声,“是啊,世人都道我凌波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以柔弱之姿俘虏了他,呵,可是比起那个折聆公子
,那个只用一个微笑就让我知道什么是回眸一笑胜星华的男子,那个月出皎兮,佼人僚兮的男子,我算地了什么。”
自己的丈夫,除了自己,一妻五妾,更加讽刺的是,这一妻五妾在他心中什么都不是。
谁都比不了那个青楼男子,折聆公子。
难怪莲宝贤要走这同归于尽的一步,她身为最晚进门的正妻,怕是忍不了了。
“。。。。。。”
“我宁愿如华夫人那般做第一个,也不愿意做折聆公子前面的那一个,那样只会让我显得更加可笑。”
“六夫人。”南珠转过头,一双饱含盈盈秋水的眼睛直视着凌波,“郡主说过,如一个女人视自己为草芥,她就真的是一名草芥了。虽然——
郡主现在躺在那里,但直到最后的最后,郡主都不曾看低自己,莲宝贤这三个字,她从未放低她的位置。”
“南珠?”
身着黑衣的女子骤然起身,“奴婢不知道郡主说的对不对,但奴婢有眼睛,看得到,那样的倔强的郡主虽然单薄,却散发着宛如太阳的光。”
“可是终究,坚强反噬了她,不是吗?”
南珠不语,低垂着脑袋看着那清凉干净,折射着雨后阳光的地板。
“好了,我该去看看折聆公子了,这小妾的姿态,还是要做的。”
“奴婢送六夫人。”
就在凌波一只脚踏出内间的瞬间,红帏内发出一声嘤咛。
准备离去的身后,传来急促地喊声:“郡主,郡主你醒了,你睁眼看看南珠啊。”
“太医,快去请太医!小五,去通知王爷。”凌波一边吩咐着一边折了回来,“郡主,您醒了。”
噙月迷瞪着眼睛,一边遏制着因为浑身酸痛而要脱口而出的呻吟,一边惊异地打量围上来的两个人。
自己从望月坡上摔下去之前的记忆还萦绕在脑中,难道那个老翁成功了,他真的把自己变到另外一个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