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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昼夜温差极大,再加上身在荒山野岭,帐篷外的罚站比想象中的还要难熬。
噙月蹲在帐篷外,双手抱着胳膊,不时在手心中哈气,以汲取零星的温暖。
“真是。。。。。。”真是太欺负人了。
她仰面看着明月,突然有股流泪的冲动。辛辛苦苦把他的孩子拉扯大,现在又来伺候他,一点好处都没捞着,稍微反抗下就落到这个下场,还让不让人活了。
越想越气,连身体都起了反应。噙月抚上小腹,感到一阵针扎的刺痛。
是吃坏东西了吗,那也不应该是这个位置疼啊,而且他们一路走来的食物都是由她亲自料理的,可以保证百分之百干净,那她怎么会。。。。。。
噙月思绪着,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糟糕!算算日子,是那个来了,可是——她忘记带棉垫。
怎么办啊——
噙月把头埋在双臂中,双肩一抽一抽的,像个小猫似地在帐篷外发出类似婴儿的悲鸣。
“咯吱,咯吱。”
她的前方,发出树叶被踩踏的声音。一张楔猫似的脸自双臂中抬出,那双期待的双眸在看到来人后瞬间暗了下来。
不是他。
“公子,”她可怜兮兮地拽着霁月的衣摆,呢喃道,“我可以进去了吗?”
霁月没有回答她,而是跟着蹲了下来,低沉道,“你说实话,你什么时候受地伤?”
噙月被他问懵了。
受伤?她什么时候受伤了?
“没有啊,我好好的,怎么会受伤呢。”
“那你离开之后,座位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噙月现在彻底认命了,她穿越过来就是为了丢人的。
她的小手在树叶零散的土地上刨啊刨,恨不得真刨出个坑埋进去。
“你怎么不说话?”
噙月心头涌上一撮叙,这句话怎么样都不应该从他口中说出来吧。
“你怎么不说话?!你不想说就不说,凭什么我不想说你就逼着我说!”
“情况不一样。”霁月被她咆哮一番,一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义正言辞地回答说。
“好,你想知道是吧,我生病了,每个女人每个月都会生一次的病,明白了?”
“哦,是那个啊。”霁月居然没有丝毫不好意思,还一副若有所悟的模样,看得他对面的当事人愤怒地直磨牙。
“知道了?知道了离我远点。”噙月说着还挥了挥手,“让开,挡光了。”
霁月一把抓住她张牙舞爪的胳膊,把她拖着站了起来,“身体不舒服就回去睡吧,别在外面蹲着了。”
“我不要进去,让我在外面难受死吧,不关你们的事!!”
噙月开始耍孝子脾气,鼓着腮帮子,整个身体向后仰去,一脸的坚毅。
“进不进来?不进来就在外面一直站着!”帐篷里传来带着愠怒的声音。
噙月抓着霁月的手瞬时失去了力道,整个人被拖了进去。
“坐下。”折聆看了她一眼,点了点身边的位置。
待某人乖乖地坐定后,他倒了杯刚煮好的茶,递到她手里,当指尖触及那一寸冰凉时,没有感情的眼眸晕上一层深深的怜惜。
“喝吧,会暖和点。”他的声音也不似刚才那么生冷了。
傻乎乎的噙月完全享受他这种打一个巴掌给个甜枣的行为,捧着手心中的茶杯,有一口没一口的啧着,十分惬意的模样。
可是渐渐的,那双晶晶亮的眼睛被一团雾气所替代,眼皮也越来越沉,“好困,突然。。。。。。”
折聆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轻声呢喃道,“困了就睡吧,睡醒了,就不难受了。”
噙月在迷迷糊糊中点了点头,手中的茶杯被夺走了,整个人向一边的棉塌倒去。
折聆看她睡去了,转向一边的霁月,轻声说,“师兄,帮我把装衣服的包袱拿过来。”
霁月盘坐在他对面,上身向后转了两次,抓起最上面的包袱,没有多想,顺手一抛,扔给另一边的折聆。
“你轻点!”折聆接过包袱,看了看躺在身边的噙月,接着转向包袱抛来的方向,从腹部发声,训斥毛手毛脚的某人。
“我。。。。。。”霁月第一次有主动辩解的冲动,但看到对方立刻不理睬他了,也就收了话头,身体向后仰去,观察对面一系列的活动。
只见折聆打开包袱,先把最上面的衣服倒出来,然后取出下面的里层单衣。如果霁月没认错的话,那里衣应是富家作坊出产的限量衣料做成的,质地极软极轻,却很结实。爱美爱享受的折聆一向珍视。
可如今,他却。。。。。。
霁月眼看着他把那里衣整齐地裁开,剪成一片一片的。再把手边的用于夜晚保暖的小被拆开从里面取出棉花,一切准备就绪后,拿出针线包,在帐篷内不算明亮的灯光下,眯着眼穿针引线。
这个画面。。。。。。
霁月觉得眼睛都要被戳瞎了,心头那股压抑着的好奇心终是破壳而出,探出脑袋,“你们认识?”
“不认识。”折聆继续着手上的活计,应付道。
“你骗人。”
对方沉默以对,不理睬他。
霁月脑门上冒出无数个感叹号,真是风水轮流转,换别人不搭理他了。
“你忙活吧,我睡了。”他知道自己再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干脆卧倒睡觉,把脚底的小被子抱了过来。
“师兄你等会——”
霁月拉被褥的手停住了动作,看向折聆。
“你那个被子里面的棉花,匀我一点。”
“。。。。。。”
“我这边一半都是空的。不要那么小气嘛,再走两三天,到了镇上,我还给你。”
霁月犹豫了半饷,终究还是把被子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