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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倒回卿珞拜访暮桀风的七年前,一个燥热的夏季。
是夜,锣鼓喧嚣的声音掩盖了蝉鸣,霁月所居住的清风院被往来宾客的嘈杂所淹没,原本的安逸与雅静全部失了模样。
此时,贴满喜字的被众人推攘拥挤的门前,噙月本着不成功,就成肉酱的原则,任凭他人践踏和蹂躏依旧屹立在门前,绝然不倒。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都起开!!”她一边吼着一边贴上门缝,艰苦地向里面看去,可惜,在她眼帘中登场的唯有大片的红和。。。。。。大片的红。
没错,今日就是卸去砚叱三弟子身份的廖星四皇子段君睿的大婚之日,至于新娘嘛,自然不是在外面打拼奋斗的粗俗的叶某人,而是来自鲜挞国高贵的圣衣公主。
圣衣,一个奇特的名字,取自剩一的谐音,听说她出生的那年,鲜挞皇室一共诞生了七个婴孩,而她是唯一活下来的那个,这不得不让人惊叹一句——好彪悍的生命力。
而如今,这位“声名显赫”的公主却在红色的盖头下思索如何才能被霁月讨厌,是像泼妇那般呵斥他不要过来,还是物极必反,像发情的女人一般粘上去,后者的效果应该比较好。
毫无疑问,这是一场政治婚姻。没见过面的两个人因为各自背后的利益被迫结合在一起。而她,宁安圣衣,自小在庙里长大的孩子,一个偏执的孩子,希望在最后的最后,为自己争取那微薄的自由。
“殿下——”圣衣娇呼着掀开了顶在头上的盖头,满颊红润地向执着喜秤而来的霁月扑过去。后者正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突然被她这么一叫,整个人触电般向一边闪去。
于是,我们可爱的圣衣公主扑了个空,华丽丽地栽倒在地上。
“殿下,你不知道奴家我。。。。。。”
“可以了!不用再装了!”霁月皱着眉头看向倒在地上的圣衣,“廖星皇室,这样的新娘戏码不知道上演过多少次了,放心吧,我不会碰你的。”
“。。。。。。”圣衣仰着脖子注视着眼前清风霁月般的四皇子,突然有一种她遇到好人了的想法。
霁月走到桌前,把喜秤放了下来,转过身,冲喜床抬了抬下巴。
“今天一天累了吧,早点休息吧。”
圣衣从地上爬了起来,揪着自己衣衫,傻傻地望着他,没有动作。
“去睡吧,随意点,不用特意给我留位,我在床边将就下就行。”
圣衣呆呆地点了点头,完全不知道今夜她已经受到了特殊待遇,换了平常,霁月才不会说那么多话呢。
“那,那我去睡了,你呢?”
“我过一会再去。”他躺上去,她还能睡着吗?
我们体贴的绅士霁月同学就这样干坐在椅子上耗了两个时辰,待床上那温软的呼吸声渐渐平息下来,他才整理好衣服,向床边走去。
“呵——”他轻笑一声,坐了下来,这孩子可比小宝地道多了,给他留了这么一大块地方。
霁月一边想着一边打量起自己的小新娘,呈现在他眼前的是圣衣那单薄纤小的背影。
才十七岁,一个人孤单单地被送到这里,没有人依靠,没有人哭诉,真的。。。。。。瞒可怜的。
“MUA~~MUA~~”床里侧传来小圣衣温软的呢喃声,小嘴吧唧吧唧的,听起来十分可爱。
霁月一下子父性情节发作,牵起一抹慈爱的笑。
“还是孝儿嘛。”话毕,他褪了鞋子,躺了上去,将那为他而留的半边被子覆在身上。
与他人共盖一被,他出生以来还是第一次。
得到这个认知的霁月突然燥热起来,躺在床上的身体摆什么姿势都不舒服,他就这么晃来晃去,手不经意间四处游走。
突然,他指尖感受到了一抹温热。
这是,她的手?好软啊,鼓鼓的,柔柔的。。。。。。
霁月感受着,喉咙处小心吞咽,突然,他把心一横,将那小小的手握在了掌心中。
就这样,一股莫名的安心让他四肢百骸的躁动都安静了下来。
也许,他们会相处的不错,也说不定。至少,他不会让她受委屈。
霁月一边下着决心一边转过脸来,注视着那小小的后脑勺的眼底渐渐晕染上温柔。
虽然无法许诺你爱,但作为丈夫会好好照顾你的。如果没有人依靠,就依靠我吧,如果没有人倾诉,就向我倾诉吧。
廖星夏天的某一晚上,霁月许下了对他而言最珍贵的誓言,那将会引他走进另外一份喜悦的小小的诺言。
与此同时,皇宫内院的另一个房间内——
噙月一边叹气一边在床上翻来倒去,而与她共枕一榻的聆美人终是忍不住了。
“你大晚上的晃什么晃!”
随着一声怒吼,噙月调转了身子,与某人面对面相卧。
“人家不是担心嘛,今天是公子的洞房花烛夜,我怕他掌控不来。”
“掌控不来?!”折聆气急败坏地重复道,“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不用你对这件事瞎操心。”
“说什么呢,我又不是平白无故这么想的,就像我和你成亲的那天晚上,不知道是谁那么怂!”噙月在黑暗中翻了下白眼。
她的一句话瞬间点燃了折聆的小宇宙。
“我那天是,是有原因的,是玺儿他多此一举,他。。。。。。算了!跟你解释这个干什么!”折聆说着,整个人探了过去,将那黑暗中的唇含进嘴里,吸吮了起来。
“喂,你!”噙月向后仰了一下,睁大双眼小声道,“你干什么!”
“反正你也睡不着,我们不如做点别的事。”
“不行!”
“为什么不行!”折聆问着,手已经探了出去。
“就,就是不行!”
“我说行就行。”怒斥的同时手上的力道加重了。
廖星的夏夜,注定无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