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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
江凌云面若冰霜,眉宇间杀气迸发!
双眸睁开时,却四顾茫然。
这…
是什么地方?
“你没事吧!”
一道声音响起,如莺声燕语,清澈动听。
面前的宝马7系上,女孩急忙下车,紧张的凑上前。
江凌云不由一怔。
女孩短袖、热裤,完美的身材,展露无遗,尤其一双玉腿笔直修长,恰似璞玉雕琢。
肌肤白嫩,吹弹可破,五官精致,明眸灿若星河,镶嵌在巴掌大的鹅蛋脸上,不差丝毫。
哪怕见过无数如花美娟,但遍历他所在的时代,也挑不出任何一个,能与其媲美。
只是有些奇怪。
注视之下,女孩身上的衣物,竟在逐渐消失…
大片雪白,突然闯进视野,江凌云瞪圆眸子,脸颊滚烫!
然而眨眼间,一切又恢复如常,女孩端庄的站在原地,衣物整洁。
透视。
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能力?
他惊疑不定,反复验证了数次,但凡自己心意一动,女孩身上的衣物,总能随之透明,形同虚设。
每一次,也都让江凌云口干舌燥,心潮澎湃!
“我已经叫了救护车,马上就到!”
注意到江凌云异样的目光,女孩轻咬下唇,退后了几步,俏脸微红。
江凌云心跳剧烈,表面上却故作冷漠:“不用。”
“你流了很多血…”
“擦伤。”
“可,可你的鼻子也流血了!”
江凌云一惊,立刻擦拭鼻间血迹,可每每想到刚才的香艳画面,鼻血越擦越多。
他挣扎着起身,但强烈的痛楚与无力感,马上席卷四肢百骸。
人,也朝前倒去。
“啊!”
女孩下意识的想抱住他,却被狠狠扑在了地上。
她花容失色!
“先生你怎么了?再坚持一下,救护车就快到了!”
江凌云置若罔闻。
此时此刻,他大脑中的两份记忆,正在生硬的融合着。
他本是民国初生人,出身书香世家,对古董字画颇有研究。
前世,偶得奇宝“先天阴阳鱼”,却引来天下人觊觎,明争暗斗之下,终究寡不敌众。
奇宝夺天地造化,江凌云濒死之际,反而魂穿现世,附身这副躯壳上。
“我没事。”
片刻后,江凌云终于清醒。
既来之则安之,以后我就是你,前世的仇,今世必报!
“你,能不能…”
女孩侬声软语,细不可闻。
江凌云一怔。
这才注意到,自己不止压在她身上,双手也落在不可描述的位置。
他倒吸冷气!
马上挣扎着起身。
但这副身体太过孱弱,百忙之下,双手无处借力,反而不断落在女孩身上。
女孩紧紧低着头,脸颊绯红。
“咳!”
好不容易站起来,江凌云转过头,逃难般离开。
“先生!”
女孩却叫住他。
“真的不用去医院看看?”
“怎么说,也是我撞了你…”
江凌云摇摇头。
咕。
肚子,却不争气的直叫。
女孩莞尔一笑。
“如果不方便去医院,待会去我家,还可以吃点东西。”
“怎么样?”
明眸皓齿,优雅高洁,恰似广寒仙子,动人心弦。
江凌云轻轻点头。
“不过,我得先去买样东西。”
女孩神色轻松许多:“就在这附近,用不了太久。”
“稍等!”
夜色渐浓,星月闪烁。
女孩仙姿玉色,气质如兰,独自一人,就是最靓丽的风景。
她叫阮思弦。
来这里,是为了买一样古玩。
这条街,不仅是安市有名的古董街,更是东南几省最大的古玩交易市场。
只是,多数来路不明,故此得名,“安市鬼街”。
江凌云跟在阮思弦身后。
沿路走来,街道两侧,尽是古董摊子,东西同样千奇百怪。
近到绝版邮票、书刊、纪念币,远到字画、玉石、青铜器,甚至锈迹斑斑的兵器,或未去泥土的明器,纷纷位列期间。
数目庞大,品类丰富,无一不全。
鬼街上买家众多,摩肩擦踵,卖家叫卖声、砍价还价声,更是不绝于耳,比大白天的商厦还要热闹。
江凌云跟随阮思弦,来到鬼街深处。
一处江南小院坐落于此,坐北朝南,粉墙黛瓦,素雅明净。
外墙高深,门匾之上,书“故友居”三字。
在这个时代,坐拥如此高雅别致的庭院,其主人必定大有来头,绝非等闲之辈。
能够出入故友居者,同样非富即贵!
“阮小姐。”
很快有人迎面而来,语气恭敬。
“民叔静候多时了,请随我来。”
在他带领下,两人进入堂屋,屋中左右,尽是摆着古玩的檀木博古架,许多人围在近前,仔细端详着。
老板民叔眉目含笑,带着几个人,亲自迎了上来。
“阮小姐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
此言一出,堂屋内许多人,不约而同,看向阮思弦。
“民叔客气了。”
阮思弦答应后,又冲江凌云笑了笑:“稍等。”
江凌云点点头。
民叔几人暗暗皱眉,这个男人衣服破烂,浑身染血,怎么看都像是刚被痛打过。
这样的人,怎么会认识阮家小姐?
许多人看到江凌云,早已露出鄙夷之色。
“阮小姐。”
民叔收回目光,从身后的桌上,取来一只木盒。
脸上浮现笑意:“这便是‘金玉满堂’,请掌眼!”
木盒不过巴掌大小,却是色泽淡雅,古意盎然。
阮思弦小心地接在手中。
眼中,讶色愈浓:“木质绵软,木纹如云,清香犹存,想必是上等黄花梨木。”
民叔早知她有些眼力,此时极为自得,微微颔首。
黄花梨木,自古即为帝皇御用,单是这副外壳,已然价值连城,不愧金玉满堂之名。
阮思弦心知肚明,急切的打开木盒,却是震惊的尖叫一声!
“啊!”
堂屋之中,所有人马上聚到跟前,但无一例外,全都齐齐惊呼!
“釉色深沉,秘而不宣,难道是秘色瓷?”
“金山,竟然是用金丝缝出来的…”
“金山银水,聚宝盆、生财树,无一不全,不愧金玉满堂之名!”
木盒开启,金丝缝制的金山徐徐上升。
金山脚下,细银勾勒成河,山顶处,嵌有西域黑玛瑙、秘色瓷,犹似聚宝盆、生财树。
阮思弦心中激动,忍不住轻轻一笑,将木盒小心的捧在手中,几次三番想要抚摸,又于心不忍。
一笑倾城,百媚丛生,几个年轻人呼吸一滞,目光如痴如醉。
民叔自鸣得意:“金玉满堂,于旧人眼中只是机巧玩物,方才流落国外。”
“颠沛流离,足足千年!”
“阮小姐,你意下如何?”
阮思弦没有急着表态。
堂屋里,有许多收藏家、鉴宝行家,如今都急着想亲自上手。
经过阮思弦允许,他们纷纷戴上手套,手持鉴宝专用的放大镜、笔电筒等,里里外外,仔细揣摩。
不出多时,赞许之声冠绝全场!
“阮小姐,我出一个亿,转让给我如何?”
“思弦,咱们两家也算故交,不如…”
“我出三个亿!”
许多富豪打定心思,就是元气大伤,也要将金玉满堂弄到手。
阮思弦一一回绝:“实在不好意思。”
“这件古玩,是我送给奶奶的寿礼,恕不能转卖。”
之后,不等富豪们多说一字,她便将金玉满堂,交给民叔。
“民叔,辛苦您帮忙包装下。”
民叔接过木盒,满口答应,乐不可支。
阮思弦则掏出一张黑卡。
眼见就要递给民叔,富豪们捶胸顿足之际。
一道声音忽然响起。
“白毛蛮夷的仿制品,居然拿来冒充唐宋古玩。”
“真是可笑!”
整间堂屋,立刻鸦雀无声!
所有人齐齐回过头,只见江凌云倚着玻璃柜,冷冷望着民叔。
民叔微微一怔,满脸笑容,当场僵住。
眼中,划过一抹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