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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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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会后,天色已经有点晚了,大堂里已无客商,干脆关了店门,吃饭,休息,冷作云拉霍仁帆到一边说:

“你朗个敢说私带烟土的事情呢?”

“大哥!若是不说,你我都对不起老东家少东家,对不起先生的敦敦教诲!”

“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唉!我们读书人最易吃这‘书呆子’三字的亏,想圆滑也圆滑不起来,反不如不读书的好哇!你脑子大疆了,常言道:富贵必因奸巧得,功名全仗邓通成,自古仆听主栽。我们做下人的总要随机应变,能伸能屈,才不会吃亏。”

“朗个办呢?”

“撞大祸了!你我二人饭碗都可能保不住啰!”

“大哥!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我不打紧,只是我家有病重的父亲,需要钱!”

“车到山前必有路!走!到黑巷子去!”

霍仁帆自碰了这回钉子,吃过这一回吃亏,以后便事事留心,这是他阅历有得,也是他聪明过人之处。原来,霍仁帆,冷作云一有空便到黑巷子一带的妓楼鬼混,那黑港子有大大小小上百家妓楼,平日里都喜欢去聚花楼,老板娘每次都把新来的妹儿留给二人尝鲜。

原来那天在较场口来了两个从贵州逃荒的十七、八岁农村姑娘,衣服破烂,天气大旱二人逃荒从家乡贵州走到重庆,沿路乞讨,一月路程,风餐露宿,疲惫不堪,饿答答的一张脸,黄皮寡瘦,乞乞缩缩的倦在地下,一天老板娘路过见到二人容颜年少,老板娘见有利可图,虽二人脸庞污黑稀脏,蓬首诟面,然而模样却是生得标致,一对水汪汪的眼睛勾魂慑魄,容貌俊秀端庄,妙若天然稚嫩,便逗引到聚花楼,叫人端上饭菜,二人狼吞虎咽吃了满饱,老板娘叫人打来几桶热水,将二人身上的污垢浃浃洗去,换上一身新衣,果然出落得水中荷花,草中芙蓉,可怜落入蛇蝎心肠狼心泼辣货的手中。

霍仁帆,冷作云二人心中很不痛快,干脆先到临江酒楼喝酒,点了四个菜,一瓶白酒,二人饮了一会,天色渐渐昏暗了,但见日暮寒烟四塞,天上月亮也从山凹处升了起来,两岸千家万户都点上了灯,万家烟市,三水帆樯,波光山影,月色涛声,鱼船上的鱼夫唱着山歌驶出鱼港,那鱼船后舷点上马灯,一网下去,有时竟有上百斤的鱼虾收获,那倚山而建的瓦屋楼居,千户万门,磊磊落落,错落有秩,远远望去,犹如千颗明珠,高低照耀,越发掩映那街巷山水的璀璨班岚,看看饮至连漏已沉。窗月倒影之际,江面上浮光耀金,远山云雾岭树,披映层叠,一弯新月,二人观赏这渝洲六景:慈云钟声,洪崖滴翠,渝江渔火,碧莲波影,海棠晓月,黄山岚气。二人一瓶竹叶穿心,不由淫情已动,洒为人色壮威胆。真是:

丽日扶桑才见出,又看曦驭街西山。

醉中犹似梦中行,凡间忧愁一扫光。

星光灿灿萤火行,树梢山凹月弯弯。

相携相扶便醉醺醺地来到聚花楼门口,一只小猱狮子狗叫两声,里边那黑胖如猪的老板娘出来迎接,看见二人列嘴笑道:

“哎呀哎!媳!媳!今天是彩云天,半月不上门,刚好来了两个黄花闺女,二位公子一个拣一个!”

“引我们看看!”

“要得!”

二人走了进去,当中一个四方天井楼,四处安排花瓶,香炉,十分幽雅,妓女们浓装颜抹,擦脂抹粉,插花带朵,串来串去,花枝招展,楼上楼下,欢声一片,老板娘抽脖垫脚喊:

“淑华!楔!快点出来!”

“淑华!老板娘!你再说一遍?”

“哎呀!同名同姓多得很,大惊小怪干哈子?”

霍仁帆心中无比惊讶。手足惊惶失措,一会儿,两个姑娘从室内出来,把头低着,羞羞遮遮,想来日:黄皮寡瘦,吃了半年的净白饱饭,便出落得如芙蓉出水,粉妆玉琢。老板娘说:

“霍公子!她便是李淑华!冷公子!她便是刘楔!怎样?一人一个?”

“淑华!”

“兄弟便要她,我就要刘楔!”

冷作云抱起楔进了包房,霍仁帆却眼睛直直地盯着李淑华,李淑华低着头,霍仁帆心里便起想自己的堂客章淑华,那李淑华穿着薄绸祺袍,腰肢袅娜,犹似杨柳轻盈,花貌娉婷,好似芙蓉艳丽无瑕疵,鹅蛋脸俊美秀气,腮上二朵红晕,樱桃小嘴娇艳欲滴,弯弯细眉,汪汪双眸勾人魂魄,霍仁帆情欲烧身,魂不守舍。一把将李淑华抱住往包房里去,关上房门,放于床上,霍仁帆见她丰若有肌,羊脂玉体,柔若无骨,鸟云鬉髾,十分喜欢,便趴在她上面,亲嘴摸乳,不能抑制便脱衣解裤,灯光掩映下,那李淑华脱的光赤条条,花朵儿般的身子引得霍仁帆急不可奈,冲锋上前,一时间,那柔嫩无比,白馥馥的香肌任由霍仁帆万般搓揉,娇啼嫩语,星眼朦胧,莺声款掉,柳腰款摆,香肌半就,口中艳声柔语,霍仁帆则极力直抵于深处,其美不可当,怡然感触,一泄如注,浑身通泰,霍仁帆醉意朦胧之中,欢愉无限,极尽盘恒。他虽是有家室的人,但是积怨之下,只有惧怕的心,没有欢乐的心,忽然来到这里,骨软筋舒,真同初为人一般,其快乐可想而知。其欢乐之感难以言馨。事毕二人甜言密语,谈得融怡。

第二天,吴鱼天,盐老鼠二人气势汹汹对着二人一顿唾骂,冷作云低三下四,点头哈腰陪不完的小心,霍仁帆则低着头任由唾骂,敢怒不敢言,直至二人骂够了,方才气冲冲地离开,冷作云抱怨说:

“完了!完了!我看等不到好久了!”

“那我们现在就去找出路吧!”

“哼!一不作,二不休。既然好心当成了驴肝肺,他不仁,那就不要怪我不义,临走也要抓他一把!”

“朗个搞?”

“忍到!等待机会!”

二人忍气吞声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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