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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这边在那乌江的河面上,纤夫们拉着几艘运兵船,缓缓地向上流彭水驶去,船首上坐着二位一身戎装,正襟危坐的军官,旁边也各站卫兵一名,船舱里坐满了士官,由于北伐战争的失败,国共分裂,蒋介石实行清党反共,大多数参加国民党的共党员都已退出了国民党,四川省国民党党部派李文煦到彭水重新登记党员,重建彭水县党部,中共四川省党部指派霍栗如以国民党的合法身份参加李文煦的彭水县党部,任宣传委员,同时任郭汝栋部第一团中校团附,第一团奉命进驻彭水,龚滩,二人正静静的观看沿赏着沿途的风光,那乌江啊!在大娄山麓的崇山峻岭中蜿蜒曲折的峡谷中流淌,有的狭谷只有一线天,但见水瀑从石门中飞泻而下,旋转曲拆,水为峡所束,势甚怒涛,滔滔汩汩,喷雪挂丝,两岸猿猴成群,赤足张目,跳跃草莽间,揉木缘崖,其声悠远,沿途已过了云顶山,七跃山,郁山等,诸峰无不矗立直上,争雄竟秀,山色层烟叠翠,澄映四外,其下喷雪奔雷,腾空震荡。真可谓山外有山,乌江的河水啊,清碧如玉,汹涌澎湃,两岸翘壁悬崖,绝献危耸,怪松悬结,平顶短鬣,盘根虬干,松石交映,峰萦水映,木秀石奇,鹤巢于上,传声凄呖,亦山中一清响也,悬崖上石梁卧虹,飞瀑喷雪,缕缕垂垂,半为山树所翳,天山一碧如黛,山花霜叶,映配峰际,澄映心目。李文煦是一文人,长相清秀,饱读诗书,一路看来,嗟叹不已,竟吟诵唐诗以舒情怀,江中滩突起伏,过了一滩又一滩,这一路行来,崖壁参差,流霞映彩,黄英白李,错红霜叶,光影陆离,波响腾沸,无不心旷神怡。从涪陵到彭水仅二百多里水路,竟用了十多天方才接近彭水,那凿在岩壁上的栈道,仍然经千百年的风吹雨打而不倒,那山壁上的藤蔓也顽强地伸廷上去,真可谓穷山恶水蛮荒之地,李文煦有点口干说:
“拿茶来!”
“是!”
卫兵赶紧去端茶,李文煦说:
“霍团附!那彭水有几个大的绅粮呀?”
“等一会儿便会见到,大一点的有阴朗仙,徐明清,罗汝觉,孙琴舫等,都是有良田上千亩的大绅粮,不过包括县长周省吾在内都对本人前段时间有些误解,还望李书记从中调解调解。”
“他们几个土包子,敢怎么样?都是黔军的走狗,如不改邪归正,就不怪你我二人不客气了_!”
“到了!”
舵手喊到:大家远远望去,码头上站满了人,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川戏班演,果其不然周省吾带着大小官员及财主绅粮阴朗仙,徐明清,罗汝觉,孙琴舫正在码头上迎接李文煦,霍栗如二人,人声轰呜,船一靠岸,周省吾迎了上去满脸堆笑说:
“恭迎李书记,霍团附来到敝县!”
绅粮们却面面相觑,目瞪口呆,阴朗仙说:
“这不是一年前那个霍栗如吗?他是赤匪!”
“放屁t团附不但是我军一团团附,还是县党部宣传委员。”
绅粮们听罢惶恐不安,但表面仍故作镇静,仍然送上礼物,皮笑肉不笑地说:
“霍团附!过去多有得罪,望大人不计小人过,我们几位铺排了几桌薄酒,请!”
“哪里!哪里!梁山好汉,不打不相识,嗯!哈哈哈!”
一簇人等拥着二位来到酒楼,大家酒照喝,饭照吃,绝不提及往事,于是酒桌上觥酬交错,喜笑颜开,洒酣而散。
几天后,霍栗如着便装趁着夜色来到城南小学找向西平,刘伯容,孙瑞华这三人,他急切地想了解党组织的活动情况,他见三人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说:
“怎么?你们都是哑巴了!”
“自从你走后,党组织活动几乎停止了!”
“停止了!为什么?”
“没个承头的!”
霍栗如一下子心里沉重,心里想:照这样下去还了得?不行我得赶紧给省军委写信,告诉上级这里的组织艰难被动状况,说:
“伯容!西平!瑞华我现在二十军内任职,不便于行动,看来要加强革命活动,我必须离队重返地方。”
“这样更好,城南小学正缺一个训育主任,周西成的部下罗恒,王作之有人枪三百多,前一段时间脱离了部队,开进了彭水,奇怪的是他们在万足乡设卡收税,只收土豪劣绅的税,对农民的危害不大,西平与我,瑞华去了几次,本想作策反转化工作,把他们引导到革命的道路上来,可惜!我们没有说动二人。”
霍栗如一听似乎感觉到有了希望说:
“真是那样的话,我得赶紧给军委写信!”
四人开完会后已是深夜,霍栗如又潜回部队,连夜又写信给省军委,军委很快批准了他的请求,任命霍栗如为彭水县委军委书记,向西平为彭水县委书记,并同时制定了十七条指示,要霍栗如积极筹划在彭水城发动武装起义。霍栗如立马辞去团部团队附与县国民党宣传委员的职务,到城南小学任训育主任,没过多久,郭汝栋的一个团撤离彭水,黔军二十二军向时寇快又开进了彭水,司令部设县城仓坝张家院子。霍栗如、向西平、孙瑞华、刘伯容四人那天来到了万足乡大观场,大观场场上虽被王作之,罗恒占领,但市场秩序凛然,老百姓进进出出,毫无惊恐之感,四人来到万足乡大观场茶馆,茶馆里外都坐着,站着持枪的士兵,场上人依旧喝茶谈天,刘伯容认识一个当兵问:
“刘二哥!二位司令在吗?”
“来得正好!二位司令正在楼上喝茶!”
四人上楼,原来这些士兵大都是贪苦游民,生活所迫才当兵吃公粮,刘伯容他们无事便与士兵们拉上了关系,交上了朋友,茶楼上王作之,罗恒正听着川戏,喝着清茶,洋洋得意的样子,罗恒见到说:
“刘秀才!来得好!看茶!”
茶博士赶紧端来四碗盖碗茶,只三人各有长相,一人调二郞当,一人本分老实,一人不动声色阴着,刘伯容说:
“罗司令!王司令!兄弟特地带来一个大哥认识,认识,霍栗如!”
“二位!久仰!久仰!”
罗恒斜眼看了一下霍栗如,很不高兴地说:
“刘秀才!你们跟我谈这样主义,那样思想,罗某与三百兄弟,早已不吃官饭,既不参加国民党,也不想参加共党,无钱无粮抢绅粮,拉肥猪,何其乐哉!”
霍栗如从容不迫地坐下来,细细地端详了一下二人,老奸巨滑王作之却默不作声,士兵们早已听说向、孙、刘三人都是共党领导人,纷纷围笼上来,罗恒板着一张马脸,小眼睛,八字胡,透过来观看,此人是个油盐之人,难以说服,不过霍栗如还是晓之以理,正气凛然地说:
“二位司令!众位兄弟t某今日只想讲几句话,如果众位认为:说得在理,我便谈下去,不在理,霍某便不再打扰众兄弟了!”
士兵们纷纷上楼来,把个荼楼围得水泄不通,罗恒不慌不忙冷冷地说:
“你说说看?”
“好!各位兄弟!当今的中国军阀混战,神州大地无处不是血雨腥风,中央打地方,地方打中央,到头来神仙打仗,人间遭秧,各位兄弟都是从黔军周西成部出来的,为的是啥子,就是不愿意给周西成那狗日的再卖命了。”
“说得对,这位秀才,继续讲!”
“放肆!这里没你搭话的份。”
“罗司令!这些兄弟也是跟随你出生入死多年,搭搭话也是无妨的。众位兄弟,俗话说:船忻调头,船大好出海,兄弟们一共也不过三百号人枪,如果今朝有酒今朝醉,得过且过,不作长远打算,早晚不是被向时俊吞掉,就是被川军吞掉,还不是回到为人作牛作马的老路。”
“且慢!这样说来兄弟们非得要搭上一只船罗?”
“对!不然的话,三百多号人是经不住激流险滩的,兄弟们都是穷苦人出身,我们共党人专门是打土壕分田地,为穷苦人打天下,兄弟们!只有参加共党才是唯一的出路!”
“说得好!司令!带着兄弟们干吧!”
“反了!反了!”
罗恒却拨出了手枪,对着说话又显得很激动的刘二哥,刘二哥见罗恒拿枪对着自己,脸色刷的一下变得铁青,罗恒板着一张黑脸说:
“都给老子滚下去,不然老子了毙了你。”
“司令!我刘二哥跟随你多年,干事从不拉稀摆带,你却这样待我?”
“怎么啦?你想反了不成,拉出枪毙!”
二个卫兵正来抓刘二哥,没想到刘二哥眼疾手快,如旋风般拨出了手枪,首先扣动了板机“砰”一声枪响,子弹正中罗恒面门,血流如注,如木头一般倒下,结果了罗恒,王作之回过神来,正拨枪,刘二哥的枪已顶到他胸口说:
“王司令不必惊慌,我们兄弟早就想跟着共党走了,只是这狗杂种罗恒几次三番从中作梗,只要你跟了共党,仍然举你为司令。”
王作之见事不妙,只好插回枪说:
“刘秀才t秀才!我也是个穷人出身,既然罗大哥已去,我与兄弟愿意跟随几位秀才,跟共党走。”
“好!王司令果然明理,望你走上革命正途为劳苦百姓干一番事业。”
自此王作之很不情愿的归顺了共党指挥。仍然驻扎大观场。
民国十八年的那年冬天,小雪大雪雪满天,瑞雪飘飘兆丰年,老农自是喜笑颜开,冬日日晷渐长,早早的黑了天,地下却银装素裹,北风呼啸,家家户户杀猪忙,栗如、西平、瑞华、伯容却在城南小学内煮着肉,室内生着火,围坐着烤火,吃肉,栗如说:
“……临时省委第七号通告就明确指示:川东应以涪陵,南川为布置暴动中心区域,除在该地积极争取广大工农兵,小资产阶级,贪民群众努力准备武装暴力外,还须加紧綦江,巴县、长寿、万县、丰都、江津、合川、邻水、大竹各县广大工农兵贫民群众积极准备武装暴动,酉、秀、黔、彭还须有适当的布置,当暴动中心区域革命开始时,各地方,尤其是邻近的各地方,须一致暴动起来,爆发广大的群众斗争运动以为之响应,从各方面破坏反革命的进攻。此时军队中的党组织,必须有条件地领导所影响的士兵,群众一致暴动起来,投诚到农工方面来,与农工汇合向着反革命的势力猛攻,一致很坚决的为推翻国民党军阀政权,建立工农贫民代表会议的政权,没收地主阶级土地给农民而奋斗。由此而见,通告明确规定我们彭水是暴动区域之一。”
栗如向四人传达了省军委书记李鸣珂的指示,自从李蔚如牺牲后中央又派了一位留学法国懂军事的李鸣珂来指导四川军事,此人胸怀大志,满腹经纶,与霍栗如很是谈得来,他鼓励栗如率先举行起义,打出一片根据地来,上次见面,李鸣珂说:
“栗如!暴动条件成熟后,一定不要迟疑。”
向西平、孙瑞华、刘伯容却沉默不语,他们心里都明白,现在他们手中掌握着一千支枪而已,除王作之之外还有朱举钦,杨邦道的团练武装,实力与向时俊相比远远不够,向希平说:
“霍栗如!仅凭我们这点人枪,可能条件不够成熟,向时俊部虽在下川东作战中失利,人枪不足,为了扩充实力,四处招降纳叛,也想收编王作之,现有人枪二千多,我们恐怕不是他们的对手。”
刘伯容则说:
“不过在我们这山穷水恶,地僻民贫的彭水,要养活这二千多人很困难的,所以向时俊无法筹够军饷,于是下令各部就地筹饷,放纵士官在城乡大肆收刮,无论贫富都对向时俊的部队缴税,众人无不切齿痛恨,因为起义的群众因素还是有的,而在向部、省部在上年就已秘密建立了军队地下军支部,有党员十余人,军支书记为第一团一营少校副营长邹隐樵,栗如熟习军队,不如先联系一下,了解里面的情况再说。”
“好!你约他在城外老茶馆见面!“
“嗯!”
几天后,刘伯容约邹隐樵来到城外老茶馆前见面,窗临波涛翻滚乌江,后靠青山,人来人往较为稀少,霍栗如早已在一间包房等候,不一会,临擦黑时分,刘伯容引着一个身材高大之人上了楼,关了门,说:
“栗如!这就是邹隐樵同志!”
“太好了!”
二人亲热地握手,然后坐下,向西平,孙瑞华在附近观哨,栗如微笑着说:
“邹隐樵同志!我们有人放风,有话尽管说。”
“霍栗如同志!第三团中校团长吴敌,第一团一营守卫连连长胡文灿等十四人都是党员,掌握近百枝人枪。”
“好!你回去同所有的人通通气,在向部内举行武装起义,但在向部我们的力量还远远不够,你给向时俊提议,收编王作之的队伍,以增强起义的武装力量。”
“这个没问题,向司令正到处收编杂牌,还想再打一次下川东之战。”
“那好!事不宜迟。”
邹隐樵回到部队,对向时俊建议,收编了王作之三百多人,委任王作之为特遣司令官,王作之率队由大观场进驻城南小学附近,王作之住彭楼街童家院子。
霍栗如分派孙瑞华去靛水坝,大堰塘,普子坝,走马岭,保家楼,江口镇与杨邦道,朱举钦组织了农民,团练一千五百多人枪。同进也向李呜珂写了信,李呜珂回了信。栗如与向西平、刘伯容、邹隐樵、王作之等人在城南小学召开县委和军支的紧急会议,具体部署行动计划,自从王作之被收编后,后又跟了向时俊的部属们吃喝嫖赌何其乐哉,早已把原来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真可谓:人心隔肚皮,饭甑子隔粗篾,再加上为了巩固王作之的思想基础,栗如,伯容,隐樵都先生后去过王作之的部队与驻处,不料却引起了与王作之同住童家的向时俊的咨议员彭翌堂的注意,彭翌堂与王作之前在刘湘部都当过营长,都彼此了解,对王叛刘投周又叛周入川的经过,都很清楚,因此常在一起消遥自在,王作之虽已顺了共党,到了向部便变了心,对前途毫无明确,常常惶恐不安。神态有异,便引起彭翌堂的严密监视。霍栗如首先发言说:
“同志们!根据军委指示,起义条件已经成熟,由我和孙瑞华同志担任武装起义的正副总指挥,军支和县委必须密切配合,一致行动,起义后宣布成立红军队伍,并争取在酉、秀、黔、彭建立一块红色根据地,在可能的情况下,部队可以向丰都、涪陵、石柱一带进发,在情况不利的情况下,可以转移与贺龙领导的湘鄂二路红军会师,根据情报本决定利用三月十二日期县城召开纪念孙中山先生逝世五周年的机会处决向时俊,那天向要检阅部队,我们利用这个机会处决向时俊,随后朱举钦,杨帮道的团练与军支人员配合在各关口严惩顽固分子,各参战部队,务须于当日检阅大会开始前到达指定地点,并在所占山头点火为号,向设在县城对岸云顶山上云顶寺的指挥部报到,各部队全部到齐后,云顶山上就同时点燃五堆火向各起义部队发令,进攻开始,这时,事前已安排好的向部卫队连中的三位神枪手就会从不同的角度向阅兵台上出现的向时俊准确无误地射击,听到枪响,全体行动!”
栗如果断地作一手势,指向桌上的一个目标,孙瑞华补充说:
“大家都不必过多的担心,其他参加起义的各乡农民和团练队伍正陆续向县城附近集中,保家楼朱举钦的三百人,江口镇杨邦道的三百人正在行进途中,吴敌有一连人负责开门。”
栗如问:
“邹隐樵!你们准备怎么样?”
“放心吧z文灿等三个射手都是党员,三百公尺之内,向时俊是逃不了的。”
“王作之!”
那晓得王作之似梦中惊醒似的,心不在焉,两眼皮闪动,轻微颤抖,忧虑地说:
“总指挥!我很担心起义后武器,粮食,军饷由谁来负责解决,况且,我团尚未作好起义的准备。”
“王作之……”
与会人员均感震惊。霍栗如,向希平对视了一下,觉得问题很复杂,栗如说:
“既然如此,起义问题须另行研究,大家休会!”
参会人员满脸不高兴地各自回去,深夜,邹隐樵对起义问题很不放心,回到部队返回来,披星戴月又来到学校,那知,霍栗如,向西平,孙瑞华,刘伯容四人还在议论:
“你们还在?”
“怎么?是不是对王作之不放心呀?”
“是的!今天王作之的言语表情,我担心恐怕有变,此人从川到黔,又从黔到川,那里有奶那里是娘,如此反复无常,我是很不放心的。”
“换掉他时间已来不及了!”
刘伯容说:
“这样!起义行动推迟,由西平去给王作之做好安抚工作,最好动员王作之把部队带回万足乡大观场,这样可以预防王作之生变。”
“等几天我就去!”
当晚,王作之回到住地董家院子,心事重重,诚惶诚恐的神态,与彭翌堂打了个照面,彭翌堂事觉奚晓问:
“王兄!我在戏院里等了你半天,本想听完一场戏咱们兄弟二人到万花楼去好好消遥一翻,听老板说:来了二了两个十五、六岁的婊子。”
“哎!”
“王兄!为啥子愁眉苦脸的呢?”
王作之径自进屋,彭翌堂却紧跟不舍进屋坐下问:
“有何心事?难道还信不过我当哥子的吗?”
王作之低头沉默不语,彭翌堂便追根问底,王作之把头抬起,凝视着彭翌堂说:
“彭哥!你我二人情同手足?”
“那还用说?”
“兄弟自从脱离周西成后,在大观场与罗恒占山为王,有吃有喝,好不爽快,谁知好景不长,共党煸动部下,竟将罗恒一枪毙了,不得已,我也顺了共党,又进入了向部,在向部这段时日也不错,共党偏要搞这个什么起义……”
“什么?”
“大哥!此事不可乱讲?”
“兄弟!你真是明白人,幸亏你讲了,不然就大错特错了,快跟我到司令部告密立功,否则后悔都来不及了。”
“哎!”
彭、王二人当即来到司令部,向时俊满脸络腮胡,小眼睛,已穿上睡衣正准备睡觉,听说有要事,才出来,彭翌堂讲明情况,闻言大怒说:
“找死!这几个书生活腻了,你依旧回去,引他们入圈,彭咨议去安排一下,全部给我抓活的,老子要活埋他们,去跟财务主任说一下,奖二千块大洋给王团长。”
“谢!司令!”
第二天早晨,三月的天气雾气漫漫,路上野草的叶尖还挂着晶莹的露珠,王作之却兴冲冲地跑来城南小学,四人竟无防备,希平说:
“今天我正准备去找你呢?”
“昨晚开会研究的那个事情,我没有意见了,请大家到我那里吃早饭,再具体商量一下。”
“你们去吧!我有事!”
刘伯容因事未去,三人对视一下,说:
“那好!我们到王团长家去一下!”
三人竟毫无防备,跟着王作之去董家院子与此同时,邹隐樵正在团部与吴敌商谈行动计划,突然一团一营营长何翼如来说:
“邹团副营长!司令有令,请立即到司令部开会!”
“知道了。”
邹隐樵见何翼如神情异常,说话阴阳怪气,邹隐樵只好硬着头皮来到司令部会议室,见空无一人,心知有变,一营营长说:
“你先坐一下,我去打个电话。”
“你去吧!”
邹隐樵趁何翼如出门打电话之机,见势不妙,急中生智飞起两条腿跑出司令部,找到吴敌说:
“快!对其他人说,情况有变,快跑!”
继而又跑到城南小学,慌慌张张地对刘伯容说:
“栗如他们呢?”
“他们三人已随王作之走了!”
“情况有变,快!你快去通知三人返校研究对策!”
“发生什么了?”
“快走!来不及讲清了!”
刘伯容快速跑去董家院,街口上见院子已被手枪连包围,顿时院内外响起了口哨戒严声,刘伯容满头大汗也不敢进去,迅速返校,霍栗如三人已被骗进大院,刚进大门,门外即闪出几个大汉,发觉被包围,栗如知己上当大叫:
“快跑!”
三人迅速跑出院子,路上行人稀少,手枪连随后追击:
“站住!给老子打断他的腿!”
子弹呼啸而来,金花四溅,三人已不顾生死,没命的跑,刚刚跑到鼓楼街东岳馆时,手枪齐发,向,孙二人应声倒地,血流满地,栗如闪得快,但大腿挨了一枪,血流如注,他忍着剧痛向城南小学跑去,他想的是赶快到通知同志们撤走。手枪连追到孙、向,二人躺在街心,一人再被打了二枪,见人动也不动,方才循着血迹追来。栗如一拐一瘸地来到校门口,学生王清纯,苏木林见状,惊叫:
“霍老师!”
“快!扶我一下!”
苏木林迅速将他背进校内,并紧闭校门,栗如将随身所带的绝密材料拿出说:
“快!找火柴!”
王清纯到厨工那里找来火柴,将材料烧毁,门外已有人砸门喊叫:
“开门!开门!砸!”
王清纯,苏木林赶紧把霍栗如隐藏在校内王爷庙的米仓里,手枪连循着血迹,砸烂大门,慌乱中忘了擦干血痕,手枪连个个气势汹汹,冲进王爷庙,向米仓射击,栗如身中数弹,倒下了,时年一九三0年三月三十一日。
夜深了,城南小学的师生,工友们!满怀悲愤,女生们已泣不成声,买了三口棺材,将三位烈士遗体用白绸包身,妥善地收殓了,安葬在后山坟场,一切都悄无声息地进行,这时天空的启明星刚刚在天幕中闪烁,大地万物都还在静静地沉睡,所有的同志们都怀着悲痛的心情在坟前向烈士告别,有人放起了鞭炮,震醒了熟睡中的民众,也震来向部的追兵,同志们机智地避开了。时有人吟诗赞日:
仗剑从戎胆气豪,英年革命志弥高。
钢铁紧握培团练,马列勤浇育李桃。
痛击黔军怀大略,解悬黎民有奇韬。
红旗未展星先陨,一曲悲歌激怒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