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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回(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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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晚,堂中画烛流光,各样花灯都点起来,锦带飘飘,彩绳低转。一轮明月从东而起,照射堂中灯光掩映,军乐队凑起欢快舒缓乐曲,琵琶筝奏,笙箫笛管,如涓涓细流尾尾响起“春风花月满城香。”

刘湘说晚了,要起身,众人款留不住,送至大门首,两边街上看的人鳞次蜂排一般,卫兵持枪阻拦再三,也不济于事,还是通挤不出来,高超岚无柰挥手打人才闪出一条道。单管留下冷作云、唐绍武这几个嚼倒泰山不谢土,在大厅流连痛饮不题。

霍仁帆巴不得众人早走,一则二人年纪青青,郎才女貌,良辰美酒崔情浓,来到内厅,将新娘轻轻扶入洞房,红烛高照,新被红单,香气四溢,廖小姐早晨修饰的外表。对着镜子要用清水将其退去。但见修暂清俊,威仪肃然。可依然是那样妩媚标致,光彩射人,随来丫环打来热水,洗去凝脂,象牙般的细腻肌肤,显得异常光鲜润泽,撤了头饰,乌云般的浓发有些散乱,现显出慵懒娇羞的样子,自有一番惹人怜爱的风韵。真是:

眉似初春杨柳叶,常含着雨恨云愁。

脸如三月桃花红,暗带着风情月意。

纤腰袅娜弱莺慷,檀口轻盈狂蝶舞。

玉貌妖娆花解语,芳容窈窕玉生香。

风流标致世无双,明珠耀眼嵌金冕。

霍仁帆坐于沙发上双脸绯红,越看越爱,心中想:经过努力这花朵般的女人搞到手,而且瞒着她家中已有一妻,不觉三生有幸,魂飞天外,真是锦上添花,通省难找二个。他对丫环挥了挥手,丫环知趣地出去。反手关门,素容坐于沙发角,仁帆挨她,她依然有些害羞,低头不语,仁帆说:

“素容!你还生你爸妈的气?”

“不!只怪我自己!”

说完由不得珠泪儿顺着香腮流下来,银牙暗咬,星眼流波。霍仁帆一听,见她话中带着怨气,心想今晚的好事肯定砸锅,立即“啪”地跪下,折叠腿装矮子,杀鸡扯脖,以手伏地,头触廖小姐的脚趾,廖小姐忍不住笑了转而愤愤地说:

“没得羞耻!你拿着响金白银堆着我,你栓得住我的身,栓不住我的心!”

“妹妹!要怪全怪我!不关你爸妈的事,不过自从舞会上第一次见到你,我便一见钟情,我便暗暗发誓,此生不把妹妹追到手,我便枉世为人,所以……”

“大胆钻营之辈,卑鄙无耻之徒!”

“妹妹骂得好!骂得好!妹妹若不解恨,打我几耳光那才好呢?你不打,我帮你打。”

只见他啪啪二耳光,清声响亮,素容见仁帆天真恳诚的样子,嫣然一笑,伸出娇嫩的小手去扶他,他从未见她主动过,知她原谅了,才笑着站起来,素容问:

“你也不过是小小书记官,那来这么多钱,给我家送么多礼?住这么气派的公馆?”

“素容!你不再生我的气了?”

“嗯!”

“那好!我实话给你说吧,我在埔公那里当书记官一年也没有多少薪水,全靠我与各位师长出资办了一个致远公司,专做贸易生意,两个兄弟在打理,现在正在门外喝酒招呼客人,一年致远公司少说也要分他二百万大洋。”

“这么多?”

“对!生意好的时候还不止呢?”

“爸爸经营的汽车行十年也没有这么多!”

“我们的生意他能比吗?冷作云、唐绍武这二个兄弟挺不错,都精明强干,二人正策划扩大业务,增加进货渠道,再干他二年,便打倒回老家,或者就在成都,买一块地,修一幢房,辞了公职,咱俩带着小帮共,过着田园牧歌,男耕女织的生活,房子的后面象你家一样,修一座大大的西式花园,还有喷泉,游泳池,园林。”

“是真的吗?”

“我向你保证。”

霍仁帆这一手果真立竿见影。素容听他说得很认真,说得很有感情,又极富诗意,这正是她向往的生活,犹如徐志摩诗中描写英国式田园风光,素容从内心十分感动,粉面通红。小手不由地伸去握他的手,小鸟依人般地将面颊贴在他温暖的胸膛说:

“仁帆!真能过那样的生活,我会从梦中笑醒,那……简直是太好了。”

霍仁帆顺势搂抱着廖素容温暖柔软的腰,轻轻地抚摸她的肩胛,心里说不出的快乐,转而又想,以我现在的地位和金钱,找一个名门闺秀轻而易举,成都的大绅粮大商家之女多的是,唉!可是我偏迷恋上她,她实在有使我迷恋的地方,是其它富家女所没有的……真正是锦上添花,前程无量。

卧室之中,霍仁帆特地花了五千块大洋买了一张外国床,一些新被褥,白色的外国纱帐子,床头柜上随时放着一些蜜饯点心之类,极其精致,靠窗一张妆台,脂、粉、镜奁、梳、篦、爆花水之类,应有尽有,香水都是法国名牌,亦都全备,但见帘韩垂红,毡毯铺地,麝兰香雹,气暖如春,绣榻则斗帐云横,锦屏则轩辕月映。

霍仁帆灯光下仔细端祥素容,更显标致,粉面上透出红白肉色,动人心魄,恰似嫦娥下人间,不谛千金也难买,晃若直上神仙殿,那魂灵都飘荡九霄云外去了,灯影下,粉浓浓雪白的脸儿,鲜嫩异常红馥馥嘴儿,千尝万尝都不厌,正想解她衣服,却被她一推,顿时柳眉双坚,桃眼园睁地说:

“哼!教你上船就捞食儿吃,今天只容你在我的床上就够了,要思想别的事,却不能够!”

“我的好妹妹!这一招无凝要了我的命,我干脆碰壁死了算了!”

说完竟自朝壁碰去,这下把素容倒吓一跳,一把抓住,搂在怀里,嫣然一笑,霍仁帆求之不得,亲嘴咂舌,皮开肉绽,又舒手摸弄她的香乳,紧就就赛麻圆滑腻,便扯开衫儿观看白馥馥犹如莹玉一般的肌肤,揣摩良久,淫心辄起,她的肌肤纤细得犹如白面蒸饼一般,柔嫩可爱,诚实软玉温香,千金难买,素容朦胧星眼,霍仁帆见状更觉消魂,真是:

春点桃花红绽蕊,风吹杨柳绿翻腰。

于是朱唇紧贴,搏弄得千般旖妮,羞云怯雨揉搓的万种妖娆,津津甜唾,笑吐舌尖,杨柳腰脉脉春意浓,樱桃口微微气急喘,星眼朦胧,细细汗流香玉颗,酥胸荡漾,涓涓露滴。

霍仁帆不由分说,一任鸾恣蝶,带雨尤云。未肯即休,正是:得多少海棠枝上莺棱急,翡翠梁间燕语频,混战不已,不觉到灵犀一点,美爱无加,厅兰半吐,脂香满唇,低声睥帏见睨枕,眉态舒缓有余妍。两个被底鸳鸯,帐中鸾风,如胶似水,合承灌娱,真是春熙一点牡丹红。

这是她第一次不由自主地领略到那无法遏止的动人心弦的激情,真是:

满腔忿气飘落去,双腮红上更舔红。

情不由已生爱意,芳姿丽质更妖娆。

秋水精神瑞雪标,白玉生香花解语。

斗帐香销笑生春,千金良夜实难消。

二人不觉战至困倦而眠。不知不觉天已人亮,小姐棠睡初醒,花容愈媚,霍仁帆越看越爱,淫思兴炽,又回炉复帐数次,直至懒龙伸不直腰为止。真是:

明珠一颗世无价,可奈檀郎尽得钻。

酒晕潮红杜鹃血,着意温存廷寿岁。

古有白蛇配许仙,天仙妹子嫁牛郎。

世上男儿皆努力,公主君妃等村妇。

自此以后,二人正值妙龄之际,恩爱无比,凡事如胶似漆,难舍难分,百依百随,为色所困,迷恋花事,淫欲之事,无日无之。而致远公司则财源广进,日进千金。

聂清沛站在室内,马上他将离开自己的家乡,到异国他乡去求学,他以全川第一名的优秀成绩考上了国民政府的留美公费生,汽车在外面等他,校长,老师,同学们都在外等着送他,他却此时久久地迟疑,无精打采地打开了皮箱,找出一叠与素容的情书,他似乎早已想哭,他的心不想听任何人的规劝,这情书有多少欢乐与幸福,他咬咬牙,不,他们既然如此无情,我又何必这样多情呢?他划燃了火柴,让一封封的情书在火苗中化为了烈焰,信签在风中飘舞,绵缠的词语化为了缕缕的青烟,随清风一起飞上云霄,化为粉齑,烟消云散,一切都结束了,一页页洒满诗情密意的信都变成卷卷曲曲的灰烬,难道这是宿命与结局吗?

“清沛!你在干什么?校长都来了!”

“来了!”

老父在外喊,他赶紧收拾一下便出来,大家都围着,一一告别,最后校长握着他的手语重心长地说:

“清沛呀!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况且儿女情长,必英雄气短,男儿当以天下之责为已任,我国屡遭外敌侵略,皆为囯力不强,科技落后,救国救民之责就落在了你们的身上啊!真所谓少年强则国强,少年富则国富。”

“校长!老师!我聂清沛学不好技术决不回国。”

“好C!”

“再见!”

他挥了挥手久无反顾地登上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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