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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音?”
这句话出口的时候,许佳怡抓紧了身上那条红裙子的裙摆,整个人略带僵硬地站在更衣室门口,显得很是局促不安。
看起来,倒像是做了什么心虚的事情被人抓包了似的。
“哦——”
时音拉长了声调,目光在秦宵墨和许佳怡之间来回穿梭了好一会,才露出促狭的笑意来,再开口时,语气里已经多了几分了然:“原来是给女朋友买啊。”
秦宵墨笑着,看了一眼许佳怡,一时间并没有反驳。
许佳怡已经朝着几人的方向走了过来,仅这么一会的时间,她的脸已经红透了,飞快地看了秦宵墨一眼后,她很快开口:“什么呀,我们不是——”
“还不是呢?”时音看向秦宵墨,语气里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打趣,“还没追到呀?”
许佳怡又气又羞,抬手拍了一下时音的胳膊,示意让她别开玩笑了。
秦宵墨却在这时候笑着开口:“还没呢。”
简短的几个字,蓦地让许佳怡顿住了动作,她很快地看了一眼秦宵墨的方向,脸上的表情有几分凝滞,像是诧异里带着几分细微的惊喜。
时音点点头,一副循循善诱的模样,“那要加把劲了呀,我们佳怡可抢手了。”
秦宵墨笑着,视线落在许佳怡的脸上,“一定。”
后者的目光与他有短暂的接触,随即很快便移开。
时音敏锐地察觉到两人之间那股妙不可言的细微情绪,心下顿时也有几分了然,于是偷偷扯了扯许佳怡的衣袖,示意她借一步说话。
许佳怡很快会意,两人就这么撂下两位男士,一边看衣服一边讲悄悄话去了。
来这里本也不是为了赶时间,祁嘉禾倒是没说什么,他站在原地默默看着两人消失在视线尽头,目光这才放在秦宵墨身上,语气里有几分探究:“在追?”
秦宵墨笑笑,“本来是有这个想法,嫂子都这么问了,也算是给了我个机会。”
“真喜欢?”祁嘉禾微微笑起来,唇角的弧度带着几分促狭。
短暂思考了数秒,秦宵墨点头,“有点。”
祁嘉禾抬眸朝着两人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这个角度已经没有时音和许佳怡的身影了。
他收回视线,淡淡问了句:“家里同意吗?”
“不同意又怎样?”秦宵墨的表情看起来反倒没那么所谓,“后半辈子又不跟他们过。”
大概是觉得有道理,祁嘉禾略一挑眉,也没再说什么。
反倒是秦宵墨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情来,开口道:“对了,三哥,之前公司活动,请了几个明星做商演,我去现场看的时候,跟任珊珊打了个照面。”
心里知道他突然提起这件事绝对不会只是顺口一说,祁嘉禾凝眸看过去,表情波澜不惊,“怎么?”
“倒也没说什么。”秦宵墨微微拧了拧眉,似乎有些困顿,“她问了我两句你和嫂子的事儿,我估计着吧,该是还没死心。”
祁嘉禾没说话,眸光淡漠地朝着不远处的地方看过去。
越过拐角的柜台处,时音正低头和许佳怡交谈着些什么,脸上不时露出几分明媚的笑意。
这么看过去,她侧脸的线条柔和又美好,带着一股恍惚又陌生的温柔。
曾几何时,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竟都像是烙在了脑海里。
祁嘉禾说不出她到底哪里特殊,或许是曾经的亏欠,或许是后来的深知,又或许,是每一段不可或缺的经历,才让两人相处成了现在这样的状态。
不急不躁,不远不近,刚刚好的距离,刚刚好的温度。
或许是从前伤害过,所以如今她在身边时,他连周身的棱角都会不自觉地收起几分,生怕刺伤到她。
纠葛、或是愧疚,他说不清楚,但现在这样,就很好。
“她还让我给你带一句话。”见祁嘉禾毫无反应,再想想之前任珊珊在自己面前时那一副深情难却的模样,秦宵墨便觉得有些无奈,“她说,你回不回头无所谓,但她会一直等你。”
祁嘉禾忽的笑了一声,鼻音极轻,有些意味深长。
秦宵墨以为他至少会说些什么,可他只是这么笑了一下,便什么动作也没有了。
垂眸思索了片刻,秦宵墨觉得,那个笑应该是嘲讽的意思。
虽然不知道当初三哥为什么会和任珊珊分手,但是看后面任珊珊割舍不下屡次旁敲侧击地试图求和的态度,和三哥固若金汤的冷漠,想来其中应该是发生了什么的。
祁嘉禾不说,他们便也不问,只是这数年来,每每私下里提及任珊珊的的时候,哥几个都还是有些遗憾。
毕竟两人也曾经到过谈婚论嫁的地步,他们也曾经叫过任珊珊一句嫂子。前前后后处了三年,任珊珊和几人也一起玩过不少次,她很会说话,也很会活络气氛,秦宵云也很喜欢她。
后来两人分手后,到底是不再适合一起玩了,于是慢慢的,任珊珊就淡出了几人的圈子。
数年来,祁嘉禾一句她的不是都没有说过,所以一开始,大家也都默认两人是和平分手。
分手后前几年,任珊珊倒是安安分分的,没有主动联系过祁嘉禾或他身边的人,这两年倒是一直隐约试图和秦宵墨兄妹俩或是江淼,甚至是祁家人接触,大有几分想要重修于好的架势。
不过祁嘉禾不发话,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有秦宵云胆子大,又确实念旧,明里暗里在祁嘉禾面前提了好几次任珊珊的名字,结果反遭到祁嘉禾一顿冷眼。
从那以后,众人也是才明白,任珊珊这个名字,从此就是祁嘉禾的一块铁板,谁提谁遭殃。
秦宵云觉得委屈的时候,还私下里问过哥哥:“为什么珊珊姐不自己主动去找三哥和好?”
秦宵墨只是笑着,答了句:“她哪敢呢?”
哪怕是不知道两人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秦宵墨也能察觉到这其中的不同寻常。
三哥这种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人,向来不会把什么放在心上。
而两人居然能闹到让三哥动气的地步,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任珊珊一定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