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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真小心翼翼的将燕云染抱在怀中,柔声说道:“云染,四哥终于在见到你,四哥会好好保护你,在不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燕云染依旧紧闭着双眼,唯有微弱起伏的胸口,才让拓跋真感觉到自己抱着的人依然有呼吸。
寝宫的门被人用力的踢开,拓跋真不悦的蹙眉看向闯进自己寝宫的人。
“皇弟,若是吵醒了云染,可不要怪皇兄不顾兄弟之情,将你禁足。”知道怀中的人儿就是自己思念了十年的人儿,拓跋真的性子仿佛一下就改变。
拓跋弘神色凝重的看着在拓跋真怀中沉睡的燕云染,如果那时他不曾离开,季泠寒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到现在都昏迷不醒。
“皇兄,泠寒会醒来吗?”拓跋弘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痛苦的说道。他好像抱着那个柔弱的身躯,但是他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看着自己此生最爱,躺在另一个男人的怀中。
“皇弟,以后不要唤她泠寒,她不是季泠寒,她的本名叫燕云染,是皇兄等了十年的女子。现在亦是摩耶的皇后,等云染醒了,我正式册封云染为皇后。”拓跋朕笑着说道,眼中尽是宠溺。
“皇兄,云染会醒吗?即使醒来,也会忘记一切,变成五岁的稚儿。”拓跋弘淡淡的说道,将太医所说的话再次陈述一遍。
拓跋真戒备的看着拓跋弘,试探的问道:“皇弟,即使云染忘记了一切,变成五岁的稚儿,我也会照顾她一辈子,不离不弃,这是上天给我的机会,我怎会不珍惜。”
拓跋弘却突然笑了,嘲讽的说道:“皇兄,你巴不得云染忘记一切,好让云染忘记你曾经对她的伤害。但是,皇兄你不要忘了,你是摩耶的可汗,这是摩耶的后宫。云染失了记忆,心智只有五岁的孩童,又是外族女子,她要如何自保,宫中的残酷,难道皇兄都忘了?”
拓跋真小心翼翼的抱紧怀中的燕云染,柔声说道:“我会用自己的生命护着云染,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拓跋弘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沉声说道:“皇兄,云染是活生生的人,会动会笑,有自己的思维,你要如何护她一生。”
在糊涂,拓跋真也听出了拓跋弘话中的深意。虽然拓跋弘每句话都是为云染着想,其实不过是想将云染带出宫,成为他的皇妃。
“皇弟,云染现在已经是你的皇嫂,请你好自为之。”拓跋真声音中带着一丝怒气,看向燕云染的目光却柔情似水。
拓跋弘不舍的看向拓跋真怀中双目紧闭的燕云染,警告的说道:“皇兄,若是你负了云染,我会不顾一切的夺回云染,我丝毫不会顾兄弟之情。”
“你永远不会等到这一天。”拓跋真自信的说道,云染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只会是他,他不会给其他的男人任何机会,包括拓跋弘。
拓跋弘凄楚的笑了,缓缓地走出了拓跋真的寝宫。
上天为何要如此不公,拓跋真伤害过燕云染,上天却给了他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难道是自己曾经做的错事太多,上天连一点机会都不愿给他。他不甘,却也无可奈何,他不会离开,他会守护在燕云染的身边,他这颗心就是为燕云染而跳动。
拓跋真脱去了外衣,侧身睡在燕云染的身边,柔声说道:“云染,你一定要快点醒来,四哥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四哥会让你回忆我们曾经美好的记忆。四哥希望你忘了曾经的不快,四哥希望一直看到云染的微笑。”
感受着身边云染的呼吸声,拓跋真嘴角微微上扬,沉沉睡去。
有了燕云染,他一刻也不愿离开燕云染的身边。
拓跋弘的话不无道理,他不能时刻守在云染身边保护她。后宫是个险恶的地方,女人心海底针,他从未弄懂过女人家的心事。
或许为了云染,他该遣散后宫,只是遣散了后宫,云染会受到大臣们的不满。拥有了云染,拓跋真容不得他人诋毁云染。
云染一直置身于黑暗中,身体疼得厉害,燕云染想要开口,但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连睁开双眼都是徒劳。
她以为自己死了,但是醒来后,却发现自己找不到凝儿。无论怎么努力的寻找,在这个虚幻的时空中,只有她一人。燕云染无助的抱紧双膝,无声的哭泣。
脑海中不断闪现曾经的快乐时光,有四哥,有爹爹和娘亲,有涵儿和凝儿,最多的却是陈煜熙。燕云染害怕的发现,只要她想过的,都在一点一点消失,无论她如何努力,那些美好的回忆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消失不见。
拓跋真是被身旁燕云染无助的哭声惊醒的,拓跋真小心翼翼的将燕云染抱在怀中柔声安慰,却仍然无法阻止燕云染的哭泣。
燕云染仿佛陷入自己的悲伤中,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
拓跋真慌了,召来了太医。
太医诊断了许久,也只告诉拓跋真燕云染没有生命危险,不能醒来,是因为药物所致。
拓跋真寸步不离的守在燕云染的身边,顾不得早朝,顾不得臣子的劝诫,只想看着燕云染平安醒来。
昏迷中的云染不断喊着各种人的名字,但是最多的却是“熙”
拓跋真知道“熙”代表的是谁,即使曾经伤害,燕云染却已然无法忘记陈煜熙。
拓跋真的心中闪现一个恶毒的想法,他希望燕云染忘记过去的一切,尤其是陈煜熙,他要将陈煜熙的影子在燕云染的心中抹去。
“云染,你快点醒来,醒来就不会痛苦了。”拓跋真亲吻着燕云染白皙的额头,恳求的说道。
燕云染身上的剑伤一点一点好转,身上的毒性也解除了,但是燕云染却没有醒来的迹象,一直在沉睡,最近三天更是不停的嗤语哭泣。
来摩耶一月未到,燕云染却瘦了许多,怎叫拓跋真不自责,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