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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里,千山暮看着那被酒渍污的不成样子的凤冠,想的最多的还是在广明殿里上官明志反复叮嘱她的话!
柳梦离惴惴不安的守在一侧,“梦离,还有酒吗?”千山暮突然问道。
“有,不知公主要有何用?”柳梦离不解。
“取两坛酒来,另外再拿个盆子!”千山暮淡淡的吩咐。
林云墨坐在椅子上,不急不躁的看着,戏谑道:“夫人要这么多酒做什么?”
“败家啊!你舍不舍得?”千山暮笑嘻嘻的问道。
林云墨眉眼一弯,嘴角溢出暖暖的笑:“舍不得也得舍,谁让我只有这么一位宝贝夫人,除了宠着还能怎样!”他伸过手去,将千山暮拉至一旁的椅子坐了。
“我忽然觉得,自己像是在报恩!”千山暮没头没脑的说道:“自古不都是异类修炼成人形来报恩的吗?”
不知为何,听到此话林云墨却觉得心里极不舒服,他挑眉看向她:“我从未救过你,又何需你来报恩?”
千山暮漫不经心的继续说:“不一定是我,也有可能子替母报...”
林云墨刚想说什么,只是话到嘴边,脑中却炸然忆起了一些久远的事,他抿了抿嘴,幽幽的说道:“若再如此胡言乱语,为夫可要惩罚你了!”
千山暮撇撇嘴,瞧见柳梦离端了盆子进来,后面的侍卫抱了两坛子酒。她吩咐柳梦离将酒全都倒进盆里,随手将那顶凤冠丢进了那一盆酒中。
上官明志反复叮嘱不让沾染酒水,极有可能是反话,也不知这凤冠泡在酒中会怎样?
仿佛在印证她的想法一般,凤冠之上的金龙,展翅的翠凤,还有唯剩不多的珠串,全都在酒水中渐渐变成灰色,直至最后完全融化消失不见。
这个奢华的价值连城之物,眨眼间便化为乌有了。柳梦离看的目瞪口呆,隐隐有些心痛。
最后残留在酒盆里的是一个青黑色的铁圈,千山暮颇觉好奇,她冲着林云墨努努嘴,林云墨神色渐渐凝重起来,他走上前,捞出了那个铁圈,意外的发现铁圈外紧紧的缠绕了一层油布样的东西,便随手解了下来,油布里居然裹了一份蚕丝材质的布料,金黄的色泽,耀人眼目,分明是一份圣旨。
林云墨的心惊颤了一下,抖开了那份圣旨,里面的字迹虽不多,但是言简意赅,威气凛然。千山暮见林云墨脸色有些奇怪,凑上前看个究竟。
不看则已,一看真吓了一跳,竟是传位昭书。
千山暮随手拿过圣旨,慢慢的卷起交由柳梦离收好,心中却是明澈无比:“自大婚到封王,原来一切都在先帝筹谋之中。”
林云墨眼眸中闪过一道伤痕:“宁王?普天之下安宁太平,果然是深谋远虑。”
“这份传位昭书出现的虽有些让人猝不及防,不过总归是好事,日后殿下称帝为王也是名正言顺,也不会被人诟病,”千山暮脆声说道,她顺手捏起桌几上的点心塞到嘴中,嚼了两下,突然皱着眉道:“这是特意为我做的吗?殿下肯定是存心的!”
千山暮苦着脸难以下咽的样子,让林云墨想起了在燕玉堂时那糟心的点心来,他笑道:“府里新换了做点心的厨子,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的,真有这么难吃吗?”他漫不经心的拿起一块来,放到嘴里,脸色却是骤然一僵,三步并作两步奔到门外,吐了出来。
"李继!新招的那个点心厨子之前是不是曾在燕玉堂干过?去,把他轰出去,怎么阴魂不散跟到了启洲?”林云墨黑沉着脸道。
李继一脸惊诧,随后搔搔头有些为难:“主子是怎么知道的?那人是小人的表哥,先前,因先前在,燕玉堂做点心难吃,被赶了出来,实在走投无路,便来投奔小人了,求主子不要赶他走,他,他还会做别的花样的点心!”
林云墨气的差点冒烟:“不必了,你主子我还想多活几年了!”
李继哭丧着脸,差点跪倒在地上。
千山暮故意板起脸对李继说道:“你去跟他说,两条路,要么改行,要么离开!”
李继一听,心中一松,忙不迭的答应着跑了下去。
他一走,千山暮便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林云墨摊摊手,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他转身端了茶盏:“好了,不许再笑了,若是再笑,我便命人将这点心喂给小白吃!”
千山暮哼了一声,这才渐渐收敛了笑意,她托着腮深思片刻,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道:“刚才说到先帝了,其实能成为帝王的人,也绝不是等闲之辈,若非先帝沉迷于女色无法自拔,大致也会有所建树吧!
林云墨呵呵一笑:“你不是说过最大的喜好也便是最致命之处吗!”
千山暮意有所指说道:“所以啊,身为帝王不能专宠某一个妃嫔,否则便容易恃宠而骄。”
“既然无法专宠,夫人的意思是想让我再娶姬妾?”林云墨调笑道。
千山暮斜睨着他,清冷的扔出一句话:“你敢么?”
“不敢!”林云墨心中一凛,老老实实的回话。
千山暮满意的点点头:“这不就得了!”
这几日闲来无事,千山暮便与柳梦离到白昼曾经那间破屋转了转,破屋依旧,只是屋里人却再也回不来了。
天气太热了,临近傍晚,千山暮才同柳梦离慢悠悠的往回赶,马车内放置了冰桶,到也凉爽,千山暮靠在马车内壁上想着心事。
马车在城中大路缓缓而行,猛听有人朗声问道:“这可是宁王府的马车?”
听到问话,车夫猛的勒停马车,千山暮半分没提防差点跌出去,柳梦离气冲冲的掀了马车帘子就骂:“怎么驾的马车?王妃若有个闪失,你担得起吗?”
车夫陪着笑脸维维诺诺指了指一旁问话的人,柳梦离一抬头,见马车旁立了个青年男子,面如冠玉,身材析长,却是一身僧人装扮,眉宇之间萦绕着超凡的淡定与从容。
如此俊逸出尘之人,竟然是个修行的和尚,柳梦离忍不住有些怅惋。
“姑娘,请问这可是宁王府的马车?”那男子又一次问道,不卑不亢,神色自若。
柳梦离点点头:“是啊,你是何人?”
男子双手合十,不急不慢的说道:“小僧不能,受青山寺主持之命,特来拜会宁王!”
柳梦离一听青山寺,警觉之心忽起,语气有些漠然:“车内没有宁王,你这不能和尚到底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