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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暮是被外面噼里啪啦鞭炮声吵醒的,头晕乎乎的,骨头如同散架一般酸软无力,她揉着太阳穴,渐渐适应着屋内的明亮。
“公主,你醒了。”柳梦离将手中的水盆放好,听到床榻上有动静,便走过来将床幔撩起,用银钩挂好。
“什么时辰了?”千山暮懒洋洋的问道,锦被滑落,嫩白的脖颈上全是吻痕,“哎呀!”她瞄到了胸口处的浅淡淤青的痕迹,心头猛跳了起来,脸上一热,慌忙拽起锦被,将自己脖颈以下藏了个严严实实。
柳梦离眼尖,老早就看到了,她知道千山暮面嫩,便一副视而不见的样子:“这马上要到正午了,公主可要起身?”
千山暮窝在锦被里,依旧有些迷糊,回想昨夜之事,脑中居然是一团空白,最后的印象停留在林云墨怒气冲冲的训斥着柳梦离。
不过,看着自己遍布的吻痕,浑身倦怠疲惫,分明就是纵欲过度啊。
“梦离,昨日,那梅花酿我喝了很多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头好疼啊。”她有气无力问着。
柳梦离撩起眼皮:“公主昨日喝了大概五杯左右便有些上头了,又哭又闹的,还把手指给剪伤了,醉成那般若能记得昨日之事才怪!”
“又哭又闹?你确定说的这人是我?可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除了手指!”千山暮举起那根受伤的手指,闷闷的说着,受伤的指尖被一圈圈的细布包裹着,时不时仍有疼痛溢出。
柳梦离将叠的齐整的衣裙抱了过来,忍不住嬉笑道:“后来,王爷便将我赶了出去,至于夜里你们发生了什么……”她暧昧的笑笑便不言语了。
千山暮横了她一眼,绣眉微颦:“那梅花酿可还有?拿来我再饮些,我倒要看看这次是否还会断片!”
“不要啊公主,你饶了我吧!”柳梦离一听千山暮又提梅花酿,头都大了两圈,她拼命摆着手说道:“那梅花酿里是掺了媚药的,这一次公主喝酒,王爷就动了大怒了,若公主再来一次,王爷还不得扒了我的皮啊!”
千山暮咯咯笑了起来:“好吧,好吧,不喝就是了,看你吓得,你先出去吧,一会我自己穿衣裙便可!”
“可是,这衣饰颇繁琐,公主确定自己可以?”柳梦离笑嘻嘻问道,随手将火盆里添了几块碳,扒拉了几下,碳火又旺了起来,她自然是知道千山暮抹不开面子。
“大概,可以!”千山暮看了眼那一摞眼花缭乱的衣饰,犹豫了一下说道。
等柳梦离走出去将门带好,她才掀了锦被,抱起那摞衣裙转身走到了屏风后面。
这哪是繁琐,这是太繁琐了,绣了牡丹的金色抹胸,月白色中衣,复襦是浅紫色,袖口与领口蔓枝缠绕着百合,葱白色的旋袄,旋袄下摆与两襟用金银丝线缀了繁复的花边,还有淡紫色绣了仙鹤与芝草的襦裙。
另一侧是一支金步摇,玛瑙发簪,镶嵌了珍珠的缠金丝发钗,那两支珠花分外眼熟,还有耳饰,金镶玉手镯,烁烁生辉,她看的头晕眼花。
这一件件的套上,不知要穿到猴年马月,抹胸后面的带子又细又长,系了半天也没成功,在她又气又急即将崩溃的边缘,忽听背后的林云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王爷,你鬼鬼祟祟的看了那么久,也不过来帮忙,有些不厚道啊!”千山暮埋怨道。
林云墨走过来,由她手中拿过那条带子,语气里透着欢愉:“夫人又没回头,怎知为夫看了许久?这根带子要这么系!”说话间,已轻松系紧了。
他修长的手指突然停留在了她颈间的吻痕上,柔声说道:“昨夜,终究还是太肆无忌惮了。”
“肆无忌惮?王爷是在说自己?还是在说我?”千山暮侧目看着他:“我确实喝太多了,实在记不得昨夜的事了。”
林云墨由袖口里掏出一行药膏,用指尖蘸取少许,缓缓的在她那些淤青处打圈揉搓着。
“自然是在说……”他坏坏的一笑,故意顿了一下:“为夫自己了,昨夜那些肺腑之言,夫人不记得也不妨事,来日方长,以后再慢慢讲与你听。不过,那梅花酿可不许再沾了!”
“时凌云!”林云墨清冷的暗付:“这事暂且记下,你去烟浮国之时,若不给个交代,本王决不罢休!”
等林云墨帮千山暮收拾利落,快有一个时辰了。
红日斜沉,天色逐渐暗淡,西方的天际燃起了一片火红的霞光,一丝风也无,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开始连绵不绝起来,间或夹杂着震耳巨响,礼花弹爆裂在半空,化作璀璨的星光,漫天散落。
林云墨不忘将斗篷给千山暮系好,便与她一起走出了府门,主街两边挤满了百姓,空气里弥漫了阵阵浓烈硝烟,满地的鞭炮碎屑,孝子们蹦跳着去捡哑炮,大人们捂着耳朵,纷纷闪避着身边的星点炸响,均是一脸冲动与兴奋。
“带你去看更美的!”林云墨伏在千山暮耳畔说道。
千山暮点点头,两人一路躲闪着,沿着主街向东缓慢而行,好不容易由震耳欲聋的鞭炮声里走出,来到东边一处地势稍高点,不远处是片较为空旷之地,几棵树木林立在周边。
苍穹寥廓幽深,洁白柔和月光在树与树之间流转,林云墨对千山暮温柔一笑,冲着沉沉夜色拍了拍手掌。
沉寂片刻,突然“砰”的一声巨响,半空里有耀眼的绿色烟花瞬间炸开,而后渐便为黄色,最后变为缕缕金光,一闪即逝于云层里。
“好美啊!”千山暮叹道。
仅在片刻间,数枚响彻云霄的烟花已飞升空中,巨大的烟花在空中绽放,犹如花瓣雨,散开,缓缓坠下,璀璨夺目的火树银花,纵横交错里,整片夜空都被照亮,染红。
千山暮颇为动容,看了片刻,她闭目双手合十,虔诚的祝祷:挚爱相伴,但求一子。
她点点的心愿化作道道流光魅影,消散在幽咽的冷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