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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篇后记。
在小说网也混了几年了,可以说见证了小说网的成长,这几年,我一直有个不靠谱的想法,如果余秋雨的《文化苦旅》在网络上连载,会是怎样的一种情况,余秋雨会不会成为大神级人物?当然,这是一个伪命题,首先余秋雨不屑于在网络发表小说,其次,《文化苦旅》是专家认定的神级作品,我纠结的是,网络读者们会买账么?他的点击会有多少?我当然不能和余老先生相提并论,我这么说的目的在于,我清楚读者们喜欢什么样的小说,但是,我没有写那样的小说。总裁的确很拉风,穿越当然很过瘾,豪门总是多纨绔,草鸡也会想着攀高枝,这些看着很过瘾,因为,满足了很多人的**与遐想,但是,不现实。很显然,我是一个现实的人,而且,作为一名医生,我多多少少应该承担我该承担的社会责任。所以有了医院三部曲,所以有了这篇《悲情护士》。当然,我知道这种风格的文不会很受欢迎,但是,我坚持了,所以能一直支持我的朋友就更加的难能可贵,我谢谢你们!
言归正传。
医院无非三种人,医生、护士和其它。
其它是指行政人员,医院的行政人员和其它单位、企业的行政人员没有太大的区别,他们宣称维持着医院的正常运转,而且他们是政策的制定者、医院的管理者。医生、护士仅仅是打工者,仅此而已,他们和工地上的工人没有本质的区别,如果硬要区分,那就是,医生护士有工作服,而民工兄弟也许光着脊梁而已,再有,医生护士需要经常考试,细较起来,很多护士的收入并不如民工兄弟,这是一个事实。医生护士可以赚了很多钱,但是,钱怎么分配,要行政人员说了算,换句话说,他们并不直接创造财富,但是,他们决定怎么分配财富。天下乌鸦一般黑,权力导致腐败,这是不可避免的,是否贪污腐败,跟穿不穿白大衣没关系,在医院,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药品收入占医院收入的一半左右,固定资产大型仪器要占医院资产一半以上,还有拆来建去的土木工程,老百姓耗尽一生,买套房子,政府给的年限是七十年,住起来可能不止,但是,医院的房子,每隔三五年必然重建或者扩建,为什么呢?药品、大型仪器、土建,这些的准入和招标都是掌握在管理者手里,什么概念,很大的一笔钱,很大的一块蛋糕,蛋糕摆在眼前,谁不想咬一口?钱是怎么来的?一部分是政府拨款,纳税人的钱,另一部分,患者口袋里的钱,冤有头债有主,所以,抢钱的强盗另有其人,挥霍的也是另有其人,不管医生、护士,还是患者,都不要恨错人。当然,有了钱必然会有女人,有的女人需要权力,有的女人需要钱,于是趋之若鹜,于是一拍即合,穿着白大衣玩女人,可笑么?一点也不可笑,也许,玩的依然是穿着白大衣的女人。当一线医生挥汗如雨的时候,他们也许在空调房里炒股,当一线医生站在手术台边的时候,他们也许在和女人调情,当一线医生好不容易休息的时候,他们也许会召集全院开会,事实如此,所以,我用的是“其它”!
写过了医生,提过了“其它”,甚至连医药代表都写过了,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写护士。护士,医院最庞大的群体,收入最低的群体,干活最累的群体,她们的辛苦我看在眼里,对于她们,我很敬畏,于是,不知道该如何下笔,但是,终究还是下笔了。
俗话说,女要俏一身孝。一身护士服,一顶燕尾帽,气质提升的同时,女人的魅力也体现到了极致。岛国的动作片就对护士情有独钟,在一定程度上,这反映出了男人变态的审美,也许,男人的内心真的很龌龊,也许,这种端庄能唤起男人原始的欲望,再也许,这是本能而已。绝大多数男人喜欢丝袜,丝袜对于女人也许仅仅是装饰而已,而对于男人却是诱惑,为什么?本能吧!曾经有个很不靠谱的朋友,他竭力让我介绍一些护士给他认识,鉴于对他本人及灵魂的深入了解,我一直敷衍,并明知故问原因,他每次总是猥琐的一笑。最终,我并没有介绍护士给他认识,因为,我坚持认为,护士服是在医院穿的,护士是为患者服务的,而不是在家里、在床上为某个人服务的。听说天上人间的小妹,也喜欢穿护士服,南丁格尔也许会预想到她开创护理事业的伟大,但肯定猜想不到,护士服有一天会沦为了游戏的道具。在本能方面,男人很感性,躺在床上的病人,只要没有生命危险,谁能保证他们不会想入非非?谁能保证他们不会言语无状?这方面,我们的护士甚至不如那些有偿陪侍的妙龄少女,因为人家有选择的权力,有拒绝的权力,但是,护士没有!
这样比喻显然不太厚道,我想说明的是,在医院,在患者的眼里,护士的地位很低,裁了,患者会把掌声鲜花送给医生,有谁想到过护士?很多人都有送红包的经历,有人给护士送给红包么?
曾经有一段时间,护士很抢手,抢手的意思就是,无论人长的美与丑,只要套上护士服,都会有好多人在追,究其原因,护士工作稳定,护士懂得如何照顾人,当然也许还有制服诱惑。但是,现在,护士的地位似乎下降了,介绍对象的时候,一听是护士,对方便会大摇其头,究其原因,护士虽然工作稳定,但是收入太低,其次,护士根本没有精力照顾家里人,这很好理解,相信每个厨师回到家里都不想再颠大勺了吧?第三,护士要上夜班,连*生活的时间都和正常夫妻不一样,更别说以后有了孩子。所以,很难想象,很多护士,是在牺牲了家庭幸福的前提下,在忘我的工作!
护士的属性是女人,是女人就难免会撒娇耍赖,这是天性,但是,戴上燕尾帽的护士不能。在家里,有的护士是掌上明珠,有的护士是可人娇妻,有的护士是慈爱母亲,但是,在医院,只要戴上了燕尾帽,她们仅仅是护士。没有娇弱,没有懒惰,没有任性,只有执着的护士。除了技术性护理,还有生活护理,她们甚至要为患者剪指甲,要给患者擦拭全身,据我所知,除了浴池的陪浴小妹,没有那份工作会做到这样,可是,这些正处花季的护士,这些爱美爱干净的护士,都要一丝不苟的做完。脏点累点都没关系,可是,患者的无理谩骂,她们只能默默的承受着,要哭也只能到值班室默默的抹眼泪,因为,患者是不能有错的。如果,患者出院的时候能慷慨的说句谢谢,她们可能会高兴好几天,这要求真的很高么?
护士是个群体,想写一个人代表所有护士,这很难,所以,文中有着各种各样的护士。
叶谦是个护士,她是有着背景,属于玩票性质的护士,当然,随着阅历的丰富,随着理解的加深,她慢慢的爱上了护理事业,再当然,这只是小说而已。很多人戴上燕尾帽,并不是出于自己的意愿,而是家里的安排或者是只想找份工作而已。叶谦代表了这类人,她们开始并不喜欢做护士,甚至是有抵触,但是,随着对护理事业的理解,随着和病人的接触,她们慢慢的爱上了护理,能从事自己的喜欢的工作,甚至是事业,这是一种幸事!
尹凝是个护士长,她是凭着自己的能力,一步一步踏踏实实走过来的护士长。这其中的酸甜苦辣,恐怕别人是很难理解的。家庭事业难两全,男人可以想当然的只顾事业,女人呢?燕尾帽上有了蓝杠,这是别人能看到的光鲜,又有谁知道她的背后付出了多少?家里的事,毕竟还有很多是要依靠女人的,因为有很多事男人做不来,但是,作为一个护士长,她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管家里的事,最终留给她的只是满心的苦涩!作为一个女人,没有了家庭,她的人生还完整么?眼看着自己的姐妹被病人殴打,她无力保护和反抗,却只能用乱收费来表明自己的态度,这不是一种悲哀么?
南春,风情万种的护士。对于南春来讲,护士仅仅是个工作而已,和纺纱织布没有太大的区别,她的精力都在工作之外。不可否认,护士的工作是一种优势,护士服更加是一种诱惑,于是,她用她的优势和诱惑,为自己编织了一张网,编织了一场幸福的梦!看着男人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这种满足感让她如痴如醉,她一度以为自己主宰着男人。然而,一朝梦碎,鱼死网破,等待她的只有深牢大狱!事实证明,男人玩女人,也许只是内部矛盾,而女人玩男人,一定是阶级矛盾!
江凝雪代表着所有普通的护士,她们无奈,她们挣扎,她们只能快乐着。护士,对她们来说,仅仅是谋生的工作,她们脱了护士服就是普通的女人,她们一样有喜怒哀乐,她们穿上护士服就是普通的护士,她们压抑着愤怒与悲哀,她们只能带给患者微笑。她们偶尔会有些情绪,她们会蜚短流长,她们也会为了考试愁眉苦脸……
李曦儿是个聪明的护士,她在工作上尽职尽责,她会有这样那样的失误,但是,她有着自己的尊严。她不会像尹凝那样把一切都押在工作上,她有着她的生活,至少,她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样的爱情……
齐天是个很有前途的医生,他天生聪颖,悟性极高,加上名师指点,假以时日,必然成一大家。他沉稳冷静,有情有义,敢于承担责任,但是,在感情上却是优柔寡断拖泥带水,他与林晓璐纠结了太久,如果,他果敢一些的话,叶谦的生活就不会是这个样子,凌云恐怕也会大费周章,但是,他给了凌云机会,而且,生活没有如果。所以,他只是个医术高明的普通人,不普通的是另外两个人:沈浩和凌云。
人,天使和野兽的混合体,沈浩就是这样。他医术高明,对齐天倾囊相授,对患者手到病除,他医德高尚,从不收受红包,更加不收回扣,对待病人,他有着慈父般的关怀和照顾,对待体制,他有着冷静的见解和原则,而对于祁小玉,他情深似海,生不能同眠,死可同穴,他做到了,哪怕是为了忏悔,他没有亵渎这份感情。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却犯了致命的错误,甚至一错再错,不惜为此借刀杀人。名和利到底害死了多少人?等到他最后看透名利,等待他的却只有爱的归宿!这样的一个人,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正如齐天的感受,很纠结。他犯了国法,他对不起祁小玉,他死有余辜,但是,他却用生命忏悔了,对于齐天呢?对于其他同事呢?对于那些被他救活的患者呢?他是医之大者……
凌云是个怪人,不知道他是不是个坏人。高智商的人做起坏事来是一种艺术,他的行事有着他的逻辑,他的行事有着明确的目的,冤有头债有主,他绝不牵涉无辜,而且死的人终究是该死之人。叶万城该死么?房地产开发商的钱会是干净的么?不知道!但是,他的的确确是死于内心的死结。沈浩该死么?其罪当诛,其死可恕,只不过可惜了祁小玉,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纠结于亲情和爱情之间,最后一死解脱。这一切的一切都被关在一个盒子里,潘多拉魔盒,只不过,凌云打开了这个盒子,于是,一片血雨腥风,叶谦的一生也几乎为其所误。也许,凌云不打开盒子,他们都会生活在幸福的谎言里。叶万城继续叱诧商场,林夕月继续相夫教女,沈浩继续治病救人,祁小玉和沈浩喜结连理,而叶谦和凌云也许会幸福的生活着,但是,凌云做了恶人,他报了仇,同时,也毁了自己的幸福。凌云对叶谦没有感情么?他说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知道叶谦对齐天有感情,他对齐天苦苦相逼,难道仅仅是为了报仇么?恐怕还是说不清楚。做恶人需要勇气,凌云让事实大白于天下,却也让自己钻进了牛角尖,哥哥的遗书,让他转回身,看着走过的路,但愿,李曦儿的一腔柔情能带他走进一片光明……
就在我快要结文的时候,公安部出了一个条例,以后,在医院寻衅滋事,停尸烧纸已经算是违反治安管理条例,我以为,这算是一种进步,至少医闹们要考虑一下了。医疗环境的恶劣,医患矛盾的尖锐,不是哪个人造成的,这是一个大环境,而且积重难返,我们期待医改能逐渐改变这个大环境,不过,过高的医疗消费是个重要原因。也许,管理者会贪污,也许,医生会拿回扣,但是,绝大部分护士,没有多拿一分钱,她们干着最累的活,却拿着最少的钱,所以,请对护士多些理解和尊重!
本文原名《悲情护士》。
是为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