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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伏南的腿初期需要三天扎一次针,到中期则是一周行针一次。
唐果坚持不懈地扎了三个月,温伏南的腿终于有了一点点起色。
他激动地看着用手压在他小腿的唐果,又喜又想哭,脸上表情千变万化,伸手抓住枕头:“唐青,有感觉。”
“真的有感觉,我感觉到你按下去了。”
唐果看他笑得像个孩子,也弯起唇角:“一点点,还要慢慢来。我用的力气很大,你的触觉还不敏锐。” 温伏南已经不在意这些,天知道他这两年是怎么过来的。
连上厕所都需要护工帮忙,腿和脚即使踩在玻璃上也没有任何感觉,膝盖以下部位像是和他切断了全部联系。
求医问药两年,他面对过无数次失望,甚至到最后连他自己都觉得没救了。
可是她依旧坚持。
也还好有她的坚持。
……
唐果将所有的金针都收起来,为他按摩小腿,锻炼他腿部力量,避免萎缩。
温伏南:“我自己来,你休息吧。”
她额间沁出细汗,黑色的眸子亮晶晶的,袖子挽在小臂,专注地为他按摩。
他知道的,她下针又快又稳,但极耗心神。
这一刻,他突然有一点点,心疼她。
唐果拍开他的手,怼他:“瞎闹,你自己又不会按,要真想自己来,之前怎么不跟护工学?”
温伏南手背被她拍红,心里的感动顿时烟消云散。
他理直气壮地说道:“我给护工付那么高的工资,为什么还要自己动手?”
唐果拍了他腿一巴掌,不爽道:“那你准备给我多少报酬?”
“我可是给你按摩了三个月,还给你扎针,好好想怎么报答我?”
……
温伏南盯着她默默出神,真的开始思考报答她的办法。
唐青现在不缺钱,而且他也送不出手,太庸俗。
送珠宝,她也不太用的上,之前去拍卖会遇上顺眼的,都会给她拍回来。
但她一样也没戴。
帮她解决公司业务问题,他也无从下手。
不是他不上心,实在是唐青太会做生意了。
她的科技公司从上线到现在,不管遇到什么麻烦,都能在她的指挥下势如破竹,一往无前。
他根本就毫无用武之地,最多也就是锦上添花。
想雪中送炭一次,她都不给他机会的。
他目前唯一做到的,就是在唐青新成立的人工智能公司投了几个亿,成了她公司的大股东。
……
唐果去洗漱后,温伏南掏出手机开始咨询狗头军师。
边东泽接到温伏南的电话时,盯着手机怔了好久。
电话响了一次中断,没过一分钟,再次锲而不舍地开始振动。
边东泽将手机靠在耳边,背后倚着警局走廊的栏杆:“打我电话做什么?”
“找你有事儿。”温伏南语气一如既往的傲娇。
边东泽嗤笑了一声:“你不打电话,我还以为你已经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坐化了。”
温伏南语气不善:“你又找骂是不是?一天天的,留点口德吧。”
边东泽嘴角一勾,笑得邪气:“你好意思说我?你才是笋妈妈敲门。”
“什么意思?”温伏南懵了。
边东泽轻笑:“笋到家了呀。”
温伏南:“……”
狗东西,这天还能不能聊了?
……
笑过之后,边东泽揉了揉酸胀的脑袋,将后脑勺靠在柱子上。
“说吧,找我什么事?”
温伏南也不再打岔:“哄女人开心,送什么比较好?”
边东泽将手机举到自己面前,看了眼上面来电显示,又靠回耳边:“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温伏南声音麻木:“怎么哄女人开心?”
边东泽想了想:“哄情人,还是哄老婆?”
温伏南的包袱要炸了:“需不需要本少帮你把脑子里的水倒掉?我是那种在外面胡搞的男人吗?”
边东泽:“不胡搞,你能跟你现在的老婆结婚?”
温伏南:“你会不会聊天?还能不能聊天了?”
温伏南觉得自己才是脑子有泡,竟然把电话打到边东泽那个王八蛋那里。
……
边东泽:“怎么,你以前不是很嫌弃你这位太太吗?现在怎么突然开始哄起来了?”
温伏南:“改观了,不行?”
“当然可以。”边东泽低笑,“你最近惹你太太生气了?”
“不是。”温伏南觉得边东泽在打听他私生活,语气格外生硬。
“不道歉,那干嘛还要送东西哄人?”
温伏南:“感谢她。”
边东泽:“你在家休养两年,没去精神科做个鉴定?”
温伏南:“边东泽,你大爷的……”
“我的错,我不该怀疑你精神有问题。”边东泽率先投降,“女人嘛,送礼物一般都是高定或则珠宝。”
“再大气一点就是不动产股份之类的,这种送礼很实在,百试不爽。”
温伏南:“俗。”
“她不缺钱。”
……
边东泽:“那就烛光晚餐海上游轮双人度假旅游,随便选。”
温伏南:“我坐轮椅呢?不过……烛光晚餐可以有,就是这招,好像有点太大众。”
边东泽:“烛光晚餐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表现什么?求婚?表白?还是……”
“对了,忘记你们结婚了,求婚表白就不需要了……”
“这个可以有。”温伏南兴致勃勃,“虽然扯证了,但我们还没办过婚礼。”
“她虽然一直都说不想办,但我问过管家,女人在这种事情上,多半都有点口是心非。”
边东泽耸了耸肩,无奈道:“你高兴就好。”
温伏南:“还有没有要注意的?”
边东泽想了想,低声道:“浪漫要有,激情也要有。”
温伏南没懂:“你说明白。”
边东泽:“酗伴,在床上多努力一点,在床下再温柔一点。”
“夫妻嘛,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夫妻运动,生命大和谐,才是真和谐。”
“虽然你现在吧,不太行……但就冲着你那张脸,我估计你太太也很乐意。”
“滚你丫的!”温伏南脸腾地一下烧起来,咬牙切齿地骂了他一句,挂断了电话。
……
唐果从浴室出来,温伏南脸上热气还没消。
“你脸怎么那么红?”唐果擦着湿头发,盘腿坐在床尾,奇怪地看着他。
温伏南看着她身上的睡裙,不着痕迹地移开目光,轻咳了一声。
“憋的。”
唐果捏着毛巾的手僵住,扭头看了眼窗户,关着的,但是屋内并不闷。
她低头落在他小腹处:“你想去厕所?”
温伏南伸手捂住脸,钻进被子里:“不是,别瞎想。”
唐果:“我没有瞎想啊,不是你说是憋的吗?”
温伏南伸手将她拽到自己身边,将毛巾盖在她湿发上,胡乱揉搓了几下。
他看着身边被盖住眼睛的唐果,喉结轻轻滚动着,伸手将黏在她眼皮上的头发拨开。
“你想不想……”温伏南有点说不出口。
夫妻运动这种词儿,和基友瞎贫没觉得尴尬,但在她面前就是很难开口。
唐果眼睛眨了眨:“我想什么?”
温伏南:“那个。”
唐果接收信号失败,一脸懵圈:“那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