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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杜必书离去的背影,田不易和苏茹默然不语。
一直到那背影消失在徒弟张凡的屋内,田不易才忽地冒出一句:“要不,草庙村的怪事让老六走一趟?”
苏茹有些意外,偏头上下打量了一阵儿。
最终她还是轻轻点头,缓步走向院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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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廊院郑
一众师兄弟居住的屋舍仍然亮着灯,显然是在等候师娘的召唤。依着她的脾性,单独操练可不是简单而已。
想起以前的狼狈和叫苦连,杜必书不禁嘿嘿一笑。
看来修为提升得快一点,好处还蛮多的嘛。
前行数十步,来到师弟张凡的屋外。
敲门,入内。
此时,张凡正坐在床头桌前发呆,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所谓的‘心事’,杜必书一猜便知。
十四五岁的少年,正是处在情感懵懂的年龄,一旦有一个异性对他做出善意的举动,都会将其视作甜蜜的爱情。
不一定是善意的举动,哪怕是平日的朝夕相处或回眸一笑。
曾经的自己何尝不是因为某个原因,故意流连于台球游艺厅,只为邂逅一个心仪的……
咳咳,扯远了。
“师弟,呶,这是师父给你的大黄丹。想啥呢?”
杜必书熟络地一拍张凡的肩膀,将他从失神中唤醒。
“六师兄,你来了!”
重重的心事来得快,去得也快。见到杜必书的到来,他自然忆起了修为提升的开心。
张凡满面欣喜地起身,将自己坐着的木椅让了出来。
杜必书也不同他客气,一面在木椅落座,一面将大黄丹放置在床头桌里侧。
“师弟,首先恭喜你。”
“六师兄,呃,谢谢,若不是你提醒,我都不知道……”
“哈哈,若我,我只是在跟自己打赌,你信不信?”杜必书心情颇好地开起了玩笑。
张凡:“……”
瞧着眼前少年略显错愕的神情,杜必书也不再逗他,直接抬臂搭住对方的肩膀让其在床榻坐下。
“你也该看见师父师娘的欣喜了吧?只要我们争气上进!”
张凡用力点头,神情激动。
“还有一年七脉会武,好好努力。六师兄我总有一个预感,你会大放异彩。到时大把的美女都会为你欢呼,甚至一见倾心,之后迎娶白富美、走上事业的巅峰……”
“六师兄,你的样子好猥琐,还留口水!”张凡声提醒道。
“咳咳咳,这不是重点。”杜必书一抹嘴角的口水,继续道,“师弟,我想的是——青梅竹马不一定是爱情,正如一起长大的姐弟或兄妹。”
瞧对方似懂非懂的模样,他又郑重加上一句。
“至少灵儿师妹对你一样,她可是将你当做弟弟看待。”
有些事情点到为止,关键还是要自己想通。
杜必书很自然转换了话题:“师弟,不必在意固有的成见,其实你的修炼分不差。好好努力,一年后肯定会有自己的法宝,到时咱哥俩儿一起御器徜徉青云门外的大好河山!”
重重拍拍对方的肩膀,以作鼓励。
吱呀!
屋门推开一道的缝隙,灰捧着一根棍状物探头探脑溜了进来。
一跳一跃。
轻松跳到床头桌上,极其开心地朝张凡咧嘴一笑,又指了指前爪紧攥着的烧火棍。
对于杜必书的在场,它丝毫没有不自在。
“灰,你是让我用它当法宝?”张凡面露讶异,继而没好气往旁边一拨它们,“别闹,当烧火棍还差不多。”
灰顿时龇牙咧嘴,吱吱乱叫,似乎是在极力解释一般。
对面坐着的杜必书,倒是一脸羡慕地注视这只灰毛猴子,心中感慨不已。
不愧是三眼灵猴!
尽管灵目未开,可也有几分辩识宝物的直觉。
“师弟,有些棒子看着丑陋,实则用途不凡、好多人喜欢。要不我同你换?”杜必书边边伸手,佯装要去拿烧火棍,却直接扑了一个空。
一道灰影在眼前闪过,再停下来已是在张凡的身后。
灰神情紧张地将烧火棍抱于胸前,嘴里还在吱吱大叫,好似在斥责某饶无赖。
“哈哈,师弟,瞧见了吧?且行且珍惜!”
杜必书毫不在意地缩回右手,口中畅快一笑。
笑声刚一停歇,屋外的院落就传来苏茹的一声清喝。
“除了老六老七,你们五个出来操练吧!”
清喝完毕,又有一连串清脆的嘎巴怪响,显然是有人在活动自己的手腕筋骨。
“师娘,能不能明?我都宽衣解带了!”一听就是吴大义在吵嚷。
“师娘,我也一样!”
“师娘,加一!”
“师娘,刚才吃坏肚子了……”
“呼噜噜——”最后一阵打呼声从宋大仁的屋中传出,震得窗棂发颤。
好不热闹!
当然,这些借口早已对苏茹无效,她只需要不做任何回应。
过了片刻,此起彼伏的木门启闭声响起,其后还有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摩擦动静。
张凡与杜必书对视一眼,两人默契将油灯拨得暗了一些,声音也刻意放低。
“师弟,以后不想这般模样,就得再勤奋一点儿。来,六师兄帮你讲解第三层的功法难点。”
“好R,你也不许出声。”
……
第二日。
杜必书遵照师父的指令,御剑下山。
清晨刚一接到这个消息,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草庙村惨案才过去三年,按那里该是一处死地,正常人不会靠近那里。
可道玄掌门接到下面传来的消息,却是有樵夫在村外发现了模糊的人影,而且不止一次。
事发蹊跷,一度有人怀疑那里是在闹鬼。
为此,道玄掌门专门派了人手下山查看,可都无功而返。
拖了数月之久,不胜其烦的道玄终于想起大竹峰的杜必书。可田不易对这事根本不搭理,一次又一次回话搪塞过去。
不为别的,只是单纯不想让杜必书为这种事奔波——又不是有人遇害,何必因为这个浪费修炼时间。
相比于七脉会武,这些神神怪怪的事不值得耗费精力。
事情一直拖到现在,敲赶上杜必书提出“下山游历”的想法,田不易反而改变了主意。
对此,杜必书欣然应允。
趁着这个机会,正好了却以前遗留的手尾,还曾经的草庙村一分安宁。
御剑飞行的时间并不长,很快,杜必书收剑降落在一条崎岖的山道。
因为少有人经过,这条山道已变得杂草丛生、坑坑洼洼。
草庙村的屋舍和篱笆仍在,因为无人修葺的缘故,大部分已有了坍塌歪斜的迹象。
三年前的一幕,恍若在昨日。
绕过山道上倒伏的枯树瓦砾,杜必书走进了昔日的草庙村。
村中堆积的尸骨早已不在,它们尽数被埋在眼前的这一座大坟郑草草立起的一块青石墓碑上,“草庙村民合葬之墓”八个大字斑驳模糊,仿佛随时都会湮灭。
至于那些枉死的家禽家畜,也被青云门弟子统一焚烧填埋,在大坟右侧的地面还依稀可见烧灼的痕迹。
凝目一望,在杜必书的视野中,隐隐还能见到缭绕飘荡的墨丝。
这些墨丝躲藏在屋舍或树木的阴影下,不四散,亦不汇聚。
此刻日头高悬,阴灵愿力尚且避讳,若是到了夜间,肯定又是另一番景象。
惨死村民形成的负面愿力,当年已被杜必书渡化;现在残存在茨,自然来自那些枉死的牲畜。
环顾一圈,杜必书翻手取出摄魂盅,刚要吸摄这些墨丝,村外的那座草庙废墟突然有镣语交谈的动静。
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