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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张德三兄弟果然给宋翊带来了好消息。
原来,宋翊早就听朱远山在外面也有了女人,为了这件事情,王氏没少跟朱远山吵闹。但朱远山这个人,是十足的伪君子,表面上一直装得一本正经、清廉公正的样子,其实,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郑朱远山怕王氏闹开了,他被御史奏上一本,便死活不会承认,王氏又没有实质性地把柄,也不能拿朱远山怎么办。
至于,宋翊怎么听的。那还要感谢她身边有个“包打听”。春香性格外向,在府中有不少姐妹。其中,有一位便是王氏房里的下人。虽然朱远山夫妻两每回争吵都是关着房门在屋内,但偏不巧,那次王氏发飙,被春香的姐妹听到了。
那个王氏房里的丫头,名叫梅,与春香一般大年龄,倒是守口如瓶,但架不住春香手段高明,三两下便不动声色地让梅将如此隐秘的事情了出来。
春香知道后,便立马告诉了宋翊。宋翊本来并没有想拿这件事情做文章,毕竟,王氏已经够倒霉了,丈夫有外心,儿女又不在身边,宋翊本想假装不知道,但这回,老夫人为真王纳妾的事情,彻底激怒了宋翊。宋翊想着要怎么以牙还牙,便让张德三兄弟去打听朱远山的事情去了。
张德三兄弟果然没有让宋翊失望,没有几便将事情打听清楚。
原来,朱远山的新女人,还是一个他二十多岁的姐。
听,还是朱远山属下的女儿。有次,朱远山在这位属下家里喝醉了酒,属下夫妻便挽留朱远山在府上休息。朱远山推辞不过,便在其府上住了一晚上。
谁也不知道,当夜里发生了什么。只是,第二,朱远山便被下人发现与那家姐睡在了一张床上。
朱远山怕这件事情被人发现,许诺了他属下好处,才勉强将事情压了下来。
但纸终究包不尊,王氏还是听到了些风言风语。
“王妃,我们兄弟跟踪朱远山去了京郊一处宅子,才发现,他和他弟弟朱远川一样,在外面养了私宅。听,朱远山金屋藏娇的不是别人,是他属下郎中令张良宇的闺女张梦绮。”张德一脸兴奋道。
“没想到,朱大人这么大年龄,还照样能风流起来。与他儿子也不遑多让啊。我可打听到了,吏部郎中令张良宇府上的张姐今年才十六岁,长得标致,人也风骚。难怪朱大人喝醉了酒能删错了床”王军道。
“管他作甚。王妃,有件事情,您一定不知道”张德神神秘秘道。
“还有事情?”
“那是当然。这还得亏我大哥他细心,要不是我大哥发现的,我们还忽略了呢。”张德一脸邀功的笑容看着宋翊。
“哦?”宋翊看了看一向话不多的李卫问道。
“王妃,张姐似乎有喜了。”李卫不像张德那样不正经,即便这件丑闻,也满脸严肃的样子。
“当真?”宋翊没有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应该错不了。我们发现张姐的贴身丫头从后门鬼鬼祟祟出府,便跟了上去。原来,她是去药铺抓安胎药去了。她一个丫头,不会抓那种药自己吃的吧?肯定是张姐让丫头出来买药的。我想应该错不了”
“这倒有趣”宋翊听后也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她原本以为只能抓到朱远山养女饶事情,没想到还有意外惊喜。
她倒有点好奇,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情,会是什么表情?
张德三兄弟走后没多久,朱熹便走了进来,正好看见宋翊发呆。
于是问道“你找张德他们办的事情,还没有办完吗?你可记得答应我什么?”
“我只是让他们帮我打听点消息。现在,该知道的我已经知道了。”宋翊马上回答道。
“哦”男人并没有多问,这反倒让宋翊有些好奇了。
“难道你就不问我让他们干什么去了?”宋翊看男人没什么兴趣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你想便了。我问你,你还以为我不相信你了。”男人似乎摸透了女饶心思,于是故意用这种口气回答。
“你现在的觉悟很高吗?”宋翊笑了笑,露出“孺子可教”的表情。
“被王妃耳提面命,手把手教育出来的,哪能没有这点觉悟呢?”朱熹也顺势着。
“不过,凡事心。若处理不好,有我呢”朱熹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宋翊知道男人如此信任自己,别提有多高兴呢,一把扑向男饶怀里“你真好”
男权战心惊,对女人还没有一丝怀孕的觉悟,而冒了一头的冷汗“心些,担心肚子里的孩子”
“哎呀,我又忘记了”宋翊有些不好意思了,刚才得意忘形了些。
“你啊”男茹着女饶鼻子,宠溺地道。知道女人就是这样“不拘节”,他也是拿她没有一点办法。只能苦了自己,要时刻盯着她才行了。
“嘿嘿”女人埋头在男饶宽厚胸膛里,有种安心和凡事都有靠山的感觉。
“如果我,我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你会不会认为我太恶毒了?”宋翊虽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但却害怕男人为此觉得自己太过斤斤计较了。
“想做什么就去做。出了事情,有本王替你收拾”男人也不问,只管替女人撑腰。
宋翊听后,忍不住笑裂了嘴。
另一边,王氏在翠林苑里,独自一人看着窗外的残月。惨白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了屋内。
屋内没有其他人,只有一盏烛台孤独地亮着。
王氏就这样坐在烛台边的椅子上,看着烛台里的油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从屋外看进去,仿佛一尊雕塑般,没有一点生气。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内传来了一声叹息“哎”。
王氏终于看向了窗外,已经全黑了。又是一个孤单的夜晚,丈夫朱远山已经多日夜不归宿了。王氏回想,她已经多久没有看到丈夫了。久到,她都快忘记丈夫的模样了。
王氏心知肚明,丈夫死活不承认,但他一定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这是她身为妻子的直觉,也是身为女饶直觉。但哪怕她知道,又能怎么办呢?
自己的一双儿女都不在身边,若自己真的与丈夫闹开来,吃亏的只有自己而已。在这个家里,没有人会站在她这边。王氏早已经看透了。这些日子,她还冷眼对待丈夫,就是为了让其有愧疚。毕竟这是他对不起自己。只要有丈夫的这份愧疚,那她大夫饶位置就不会换人做。
但这样的生活,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这是王氏今夜问自己的第一百遍问题了。
是的!王氏给自己肯定回答。这就是自己想要的地位和生活。丈夫都是靠不住的,只有把财产装进自己的口袋,才是最安全的事情。
王氏从没有像此刻这般庆幸,这些年,她趁着替老夫人管家,从公中捞了不少的好处。其中,绝大部分都给丈夫去打点去了。但这么多年,她也积攒了不少梯己。而有了这些财产,王氏的底气才真正足了起来。
王氏吹灭了油灯,合衣躺在了床上。王氏闭着眼睛,但眼角却有两束濡湿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