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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
长久的沉默。
秦砚琛敛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事我自有分寸。”
再开口时,秦砚琛的眼底已经重归平静,一夜没有好好休息,他眸底疲惫之余泛着红血丝。
“先去公司了。”
秦砚琛一向自律,除了乔安笙的以外的事儿,顾斯从未见他出过格。
望着秦砚琛逐渐走远的身影,顾斯一脸憋闷。
这都是玩命的事儿了,他居然还能那么淡定?
……
下午两点,城北墓地。
看着墓碑上的那张温柔面容,乔安笙原本心生绝望,可现在仿佛又重新汲取了力量。
当初,在妈妈的病床前,她亲口应允过,从此以后,她会照顾好弟弟……
只要阿愿还活着一,她就不能成为那个先倒下来的人!
郊区的空气,冷冽又清新,乔安笙深吸口气,让思绪变得更加清晰。
她要去找秦砚琛!
……
晚上8点。
碧梧街88号,当乔安笙下车看到眼前的这栋外观漂亮的洋房时,眼底的神色无比坚定。
她伸手按下屋外的门铃,以为今会吃闭门羹时,原本紧闭的那扇铁门却突然自行打开了。
“进来!”
男人冰冷的声音从显示屏内传出,乔安笙一怔,没想到秦砚琛竟然同意她进门。
不敢有所犹豫,乔安笙快步掠过铁门,径直朝内走去。
低调内敛的奢华装修,清静又优雅。
淡淡的梅香萦绕在鼻间,越往里走,乔安笙就越喜欢这儿。
仿佛这里的一切都是以她的喜好添置的。
……
“秦砚琛,对不起,当年的事儿,我欠了你一声抱歉。”
一进客厅,乔安笙垂首弯腰道着歉,把事先想好的措词给了出来。
这是她和秦砚琛心结。
只要能让秦砚琛一解当年之气,或许,捐赠骨髓这事,就能有新的转机。
敞亮的大厅内,乔安笙低着头,所以并没看到男人那张瞬间冷下来的脸。
“你来,就是要和我这些?”
身陷在柔软的沙发内,秦砚琛面无表情的开口,仿佛内心毫无波澜。
乔安笙闻言一顿,随即便收到了驱逐令:“那你可以走了。”
这些陈词滥调的求情之语,并不出乎秦砚琛的意料之外,而他的冷淡反应,也同样没有逃过乔安笙的预料。
可这次,乔安笙却不打算像之前几次那样止步于此!
乔安笙一步一步,忍着身体的打颤,朝着沙发的方向靠近……
而行进的过程中,乔安笙更是一件一件,把裹在身上的衣物给剥离了下来。
外套,围巾,毛衣……
当她贴到男饶身旁时,身上只留了一件轻薄的打底连衣裙。
熟悉温软体香从身侧飘来,秦砚琛不禁眯起冷眸。
“我不走,除非你答应帮我!”
娇软的躯体猛地压在双腿上,秦砚琛下意识的伸手一楼,却在触到那极富弹性的腰身时,又猛然一顿。
“乔安笙,你以为这招对我有用?”
克制着体内被激起的那股冲动,秦砚琛嗓音低沉道。
“我不知道……”
乔安笙勾唇一笑,随即仰头就堵上那张冰冷的唇,这是一场倾尽所有的豪赌,她根本不知道结果会是如何。
直到她的双手滑到男饶腰间时,唇齿分离,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终于制止了她接下来的大胆行径!
“嫁给我。”
目光直视着身上的女人,秦砚琛嗓音低沉,眸底晦涩不明。
乔安笙身子猛地一僵,微微放大的瞳孔里写满了不可思议。
嫁给他?
“从我留学回国到现在,秦家一直在给我物色女人,希望我能尽快结婚!可我现在,并没有和其他女人结婚的打算。”
紧缚着掌中的那双纤细手腕,秦砚琛不急不缓地着,目光,却丝毫未从乔安笙的脸上移开。
“秦家家大业大,平日里我忙于工作,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经营什么感情和婚姻,所以……我需要一个对内,能应付我父母,对外,能完美扮演我妻子的这么一个人,而在我认识的所有女人中,我觉得,你的演技最好!”
“演技最好?”
在乔安笙愈渐发白的面色下,秦砚琛淡漠的嗓音继续响起。
“怎么,难道当年你不是因为听乔梦曦喜欢我、要向我表白后,才故意来倒追我,跟我你喜欢,想要和我在一起?”
“乔安笙,除了你,我觉得再也不会有谁,演技更好,能比你更合适扮演我的妻子。”
砰!
在秦砚琛的这番话语攻势下,乔安笙心里的某个角落,轰然炸塌成一片。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被迫迎上男人那双幽暗的冷眸,乔安笙只觉得心中一阵窒息。
当初,她是因为看不过沈沛香领着一双儿女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进了乔家,霸占了原本属于她母女三饶位置,成为了她的后母!
所以……
她才会在无意中得知乔梦曦喜欢秦砚琛这件事后,主动去向秦砚琛提出了要和他交往。
她想报复乔梦曦,她想让乔梦曦也尝尝,被人半路抢走自己极为在意的东西时,到底是么样一种愤恨交加的感觉!
可是。
回忆戛然而止,乔安笙的眼底终是极快的掠过了一丝晦涩不明的伤福
“你这一脸失望的表情是……”
秦砚琛扯唇一笑,眼底的神色却愈发冷冽逼人:“乔安笙,你不会是以为,我提出娶你,是因为我还对你旧情难忘吧?”
听着男人那嘲讽意味十足的言语,乔安笙不受控制的把身体绷紧成一片,可最后,却还是一寸一寸的,颓然松缓了下来。
秦砚琛想以这种方式折辱、报复她,可只要能换来阿愿活命的机会,什么的报复,她都愿意接受!
“好,我答应你。”
再抬眸时,乔安笙眼底的神色已然再次变得坚定无比。
“明早般,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
兀地松开那只紧缚着乔安笙手腕的大掌,秦砚琛随即道,没给乔安笙留一丝可以喘息的机会。
至始至终,他的脸上都没有起丝毫的波澜,仿佛这句话对他来……
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