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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我不玩九连环了,我早早的就解开过了。”
一双如墨般的眸子认真的看着宋嬷嬷,用着软糯的声音说着话。
宋嬷嬷一听,心都软化了,这样可爱的小主子上哪儿去找?不过,她现在也没别的可以给他玩了,小主儿两岁都不到居然就能将九连环给解了,当真世间少有。
“呵呵,那,那不如老奴带主子去掌荷花吧?还有,还有池子里刚放下去的鱼也长大了,喂鱼也好啊。”
她实在是想不出要给主子玩什么,若说荡秋千,怕把小主子给摔了,若说捉迷藏,万一不小心钻到哪个脏乱的地方更不好了,再要么就是讲故事,可是小主子只听王妃讲的,小主子说,她们讲的不生动,可,可不就是一个故事么,怎的就不生动了?她们不明白。
小姬儿用着软糯的头点了点,“也只能如此了,……唉,要是娘亲给我再生个***出来,我就不会这么无聊了。”
宋嬷嬷一听,嘴抽不已,这般小就能知道要个***了?只怕……王爷不肯王妃再受生产之苦吧,小主子的愿望只能落空了。
“姬儿。”
就在此时,盛姻笑着走了过来,手里拿了两串糖葫芦,伸手便给了姬儿一串。
姬儿扬起大大的笑容软糯香甜的叫了声,“姻姐姐,……谢谢姻姐姐。”
盛姻听罢,高兴得不得了,摸着姬儿的头赞了又赞,“姬儿真乖,你是我接生过的最聪明的一个,哎呀,若是你能出府就好了,我一定带你去盛府玩,盛太夫人一定会喜欢的。”
出府?
姬儿的眼神立时变得光亮无比,“姻姐姐,那,那我们出府好了,反正现在天气不错。”
众人听他如此说法,顿时哭笑不得,难不成他是因为天气好才出府的?而不是因为他在府里闷了才出去的?这种欲盖弥章还真是可爱啊。
盛姻知道王妃平日里是不会让姬儿出门的,外头那个姓白的人还盯着,再加上宫里头好像也发生了些事情,现在出去只怕会添乱吧。
盛姻笑道,“今天的天气是不错,不过现在的外头不怎么好玩,等好玩了我们再出去,……对了,荷花开了,我们去采荷花插瓶吧,走。”
不由分说,盛姻便将这小小的人儿一把抱起,朝着荷花池那边走去。
暗中的幽南淮见他们身影消失了才走出来,拐了几个弯走到花房。
荷花别苑的花房被二婶打理得井井有条,正值盛夏开花的季节,他远远的便闻到从花房里传来的阵阵花香,整个京都,也只有这里才能闻到这样的花香了,而且里头花的款式也极多,眼晴所见之处,都没有相同的。
百花丛中,一抹华贵的身影立现,优美的背影,尊贵的气息,还有她温和的笑容。
幽南淮咬了咬牙,沉思了半会儿,而后便转身离开。
“淮儿,都来我花房了怎的不进来就走了?怎么,跟盛姑娘吵架又吵输了?”
幽南淮刚一掉头脚步还没有迈开,身后便传来二婶的声音,他被发现了,走不掉了,只好又硬着头皮转了回来。
“呵呵,二婶,没,没有,我,我又不是孝子,怎的会跟人吵架呢?更何况,盛姻她才不是我的对手呢,她吵不过我。”\0
幽南淮尴尬的摸着头走了回来。
颜篱卟哧一笑,“是,她是吵不过你,可是她打得过你啊,你们二人哪回不是先吵架后动手?你又不是不知道,盛姻吵不过你就要打你,你就不会让让盛姻吗?好歹,你也少挨一次打不是?”
他们就是一对活宝啊,人家的情侣一个个的都是你侬我侬的,可是他们倒好,不是吵就是打,在他们身上她看到了什么是“打是亲,骂是爱”的名言了。
幽南淮却没有回答,而是怔怔的看着这个专心修剪花草的二婶,她算不上是那种绝色之人,可是却有种怎么也看不够的面容,她也是个很有本事的人,手里的花草只要经过她的手,便变得不一样,最重要的是,她是一个爱极了二叔的女人,为了二叔她可以直击皇权,这世间,像这样的女人已经不多了。
颜篱发现不对,停下手来,“你怎么了?若是有事直接说,二婶我一定为你办到。”
这孩子跟在她身边也有三年了,在这三年里她将他当弟弟一样疼爱,当然,也看到了这孩子的成长,从最初的“死孩子”到现在“谈恋爱”的年纪,她有种吾家有弟初长成的喜悦。
而幽南淮又何尝不是将她当成姐姐呢?虽然她是他二婶。
幽南淮暗暗又咬了咬牙,坚定了目光,开口道,“二婶,我,我方才去醉仙楼里买油炸小酥鱼,无意间听到了一件事。”
颜篱放下手里的剪子,认真的看着他,从他的表情上看,他听到的这件事情应该是与她有关的。
“好,那你告诉我,你听到了什么?”
“二婶?”
幽南淮声音加重。
颜篱笑道,“怎么,你还当你家二婶我是年轻的小姑娘不经事吗?……如果你不说而我又错过了,你说,到最后我是不是会后悔呢?”
他是在担心什么。
幽南淮一怔,是啊,他怎的没有想到这一层?若是说了,二婶或许早有准备呢?幽南淮不再犹豫,脱口而出。
“我听到那间包房里的人说,二婶或许与棱吴国的人,……二婶,你,你姓颜,你怎么可能是棱吴国的人呢?你是冲喜给我二叔的,你颜家的人因为生计而离开了幽南,你明明是西凉幽南人,你怎么会是棱吴国的人呢?这,这不合理啊,如果你是棱吴国的人,那么之前棱吴公主和使臣为什么又没有认出你来呢?他们是胡说的,是想要给二叔找不对,是吗?”
幽南淮最后一个“是吗”其实不是问句,而是一个肯定句,他肯定颜篱不是棱吴国的人,与棱吴没有半文钱的关系。
颜篱怔住,她却只问,“包间里是什么人?”
不是这消息来得太过诡异,而是包间里的人太过诡异,这世间哪里有这样巧的事,他去醉仙楼,又被他听到了这样隐密之事?
她不信。